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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二公子是正人君子(1 / 1)


和众人合计许久,定下了初步的章程后,裴彦钧的脸上显露出了疲惫之态。裴成蹊连忙告辞离开。

温玉汝将几人送出门去,谢止嫣风风火火地率先告辞了,忙着去练枪。

这位相府大小姐好不容易出了京城,没人在她耳根子边上不停地重复什么规矩仪态。有机会尽情耍刀弄枪,简直就如同鱼儿入水,几乎每天都要去晋州校场,和那群武官比划比划,才算舒心。

只剩下温玉汝送着裴成蹊,走到了僻静处。

却见二公子停下来,低声问道:“玉汝,你和我说实话,世子的身体可有大碍?”

今天只是在一起探讨了北狄贼人之事不到一个时辰,世子就已经受不住了。以他素来要强的性格,若不是身体真得坚持不下去,是一定会伪装到最后的。

他这副模样,和成亲时那会儿起不来身时的严重程度也相差无几了。

温玉汝垂着头,没有说话。

四下里,只听得到拉长的蝉鸣,在空荡的庭院里不停回响。

“二哥不是外人,玉汝就说实话吧。”想到之前裴彦钧昏迷之中的时候,二公子亲自给弟弟喂药的场景,温玉汝喟叹了一声,“殿下此番确实危险,虽然眼下暂时是稳住了,但之后又复发的可能性多达四成。这也是为什么,我支持殿下决定继续留在晋州。”

晋州,其实比京城安全,她也更敢放开手脚。

裴成蹊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玉汝的意思是,世子这病……是和京城的人有关?”

温玉汝瞥了一眼四周,才道:“那北狄贼人抓走我的时候,对我的手段和一些私密事十分了解,若说王府里没有和他们勾结的内应,我是不信的。”

何况,能动手在景和院安插人手,给殿下下毒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弃?眼见着殿下越来越好而无动于衷呢?这些时日以来,她把裴彦钧这些年得病的情形一一串联起来,再考虑到自己嫁入王府后,给王府众人带来的变故,不停地思索其中的联系。

她一过门没几天,那个小莲就动手在裴彦钧的是吃食里放了冲突之物:之后,对方发现阴谋败露,景和院在他们二人的清理下又变得水泄不通,才安分守己了一段时间。

然而,眼见着世子的身体越来越好,在南衙上值也渐渐恢复如常,马上宁王又回京了,便坐不住了。

院内不能动手,那就院外:裴彦钧本人不好动手,那就迂回着往温玉汝身上动手。

所以,她猜测,这件事情看似是北狄人为了国恨家仇动的手,实际上还有另外一拨人作为助力。这波人不一定完全归属于北狄人,但肯定的是一直潜伏在京城,对王府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

也是这波人,给裴彦钧下了金蚕欺心散。

裴成蹊心中一凛:“玉汝可有怀疑的人?”

“那就得看看,世子出事,最能得益的人有哪些了。”温玉汝笑了笑,“这件事,还得劳烦二公子上心,我到底只是个新嫁妇,了解的不多。”

裴成蹊的眼神有些复杂:“你这么告诉我,就不怕我其实就是罪魁祸首吗?”

得益的人。

他也是世子的兄弟,还有一个出身不亚于王妃的生母,和势大的外祖父。若是世子身亡,他也是争夺爵位的有力人选,自然有那个下手的动机。

“我既然坦诚相待,自然是因为知道,二公子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不会是那个动手的人。”温玉汝微微低垂了眉眼,避开了他的目光。

裴成蹊如果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的话,前世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他也不会选择,放自己离开。

因为她是弟弟的遗孀,所以无论他们之间再产生什么多余的好感,也不会踏过那道世俗人伦的界限,裴彦钧永远隔在他们二人之间。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带上了些微莫名其妙的怀念,仿佛回忆起了很久远之前的事情,又仿佛透过她去看到了别的什么人。那落寞又释然的神色,隐含了太多他读不懂的东西,教裴成蹊没由来地心悸,好像被针扎在了心口上,刺痛难忍。

正人君子。

这四个字的评价简直像是某种禁锢的法咒,几乎捆得他寸步难行。并不能让他感到喜悦,只会觉得苦涩而难堪。

甚至忍不住恶意地想,玉汝,若是你知道,裴彦钧那天出事的时候,他是真得有一瞬间,期盼过他就这么意外去了的话,你还会这么认为我吗?

“父王很快就会回京,这件事……等那个时候让他裁定也不迟。”裴成蹊的喉咙滚了滚,“你现在身子特殊,不要为这些事情操劳了,免得伤神。”

身子特殊?

温玉汝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还觉得奇怪,便看到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去药房核对了方子,准备下给裴彦钧药浴的材料,又温习了一会儿医书。等炉子上的药汤熬出颜色了,便吩咐人来给那药罐子喝。

结果一进内室,便发现世子压根没听从自己的话躺在床上,反而披着一件衣裳,站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眉头紧锁。

“殿下,你就是这么‘休息’的?”温玉汝捧着药壶,面无表情。

“……”裴彦钧有些心虚地把笔放下了,轻咳一声,“我睡了一觉了,刚起,写写字也精神些。”

“喝药。”她没好气地把东西一放,停在离着他几步之远的地方,不肯挪动了,还故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借着便有一双胳膊从身后揽住了她。

“我错了,只写了几句话而已,我不写了,乖乖喝药,好不好?”

“不敢耽搁殿下做大事。”温玉汝斜了他一眼,“什么信啊这么火急火燎的,不能让司砚代笔吗?”

“给谢修时的信,还是得我自己写,才说得清楚。”裴彦钧抱着她的腰,把人推到了书案前的太师椅上坐好了,并不防备地把那信笺展开来,“你之前说,那群奸细的口音出自东陵,又提到过丞灵十五年的旱灾。我让老谢往这方面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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