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古楼一共有五层楼。
丛也在第一层逛了逛，除了致幻的青铜铃铛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顺着木质的楼梯上了第二层。
第二层比第一层还要暗。
丛也的眼前几乎是纯黑一片。
所幸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瞳孔收缩成一条直线。
眼前逐渐清晰。
丛也有些惊奇。
二层和一层截然相反。
他像是瞬间进入了一个山洞。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四周是粗糙的石壁。
丛也微微提起了心。
张家古楼可没这么简单。
他顺着眼前的通道往里面走。
鼻翼下传来一股腥臭味。
他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自己的来路。
身后原来的通道被堵死，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堵住通道的东西材料奇怪，像是石头又不像是石头，像是绿色的玉又不是绿色的玉。
回头路被堵死，他只能继续往前走。
他突然停下脚步，一滴绿色的涎水落在了他的前面。
要不是他提前停下来，这带着臭味儿的水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丛也望向头顶。
一块异状的凸起浮现在石壁上。
丛也掏出了靴子里的短刃。
下一秒，头顶上的石人就朝着他狠狠地砸下来。
丛也后退两步，避开石人。
石人灵活地落在地上，缓缓地抬起了它没有五官的脸。
丛也的目光淡淡地从石人身上扫过，心想又来了一个给玉兔研究的对象。
肤色幽绿，像石头一样坚硬。
有四肢和头，但没有手指、脚趾和五官。
手是尖锐的突刺，威力不下于电钻。
丛也看着刺入自己脸颊边的突刺，心中评估到。
唯一的不同，电钻靠电力发动，这玩意儿自己就能发动。
这么无厘头的想着，丛也脚下使劲儿，一脚把怪物踹出去。
怪物飞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瘫在地板上，裂痕遍布全身。
丛也摸了摸脖子，身后响起了石头碰撞的脆响。
紧接着，劲风扫过他的脖颈，凉飕飕的。
丛也反应极快，重心下移，一个回旋踢，将身后偷袭的石人脑子踢爆。
密集的脆响一声接着一声。
丛也看向了四周，无数的石人接二连三地从石壁上脱落。
“……”
不嫌挤啊？
丛也叹了一口气，重新把短刃插回了短靴。
这么多石人，他只能辛苦一点了。
丛也揉了揉手腕，朝着面前的石人脑袋就是一拳头。
咔嚓！
抬腿又是一脚将身边偷袭的石人踹飞。
丛也野蛮地用拳头和脚解决一切。
碎裂和爆裂的声响个不停。
就像是有哪家小孩子调皮地踩爆一个又一个气球。
石人的头也像是气球一样被丛也捶爆。
一个小时后。
丛也站在原地，随意地做了一下拉伸运动。
这应该是他这段时间运动量最大的时候了。
地面上铺了满满当当一层碎石。
丛也抬了抬头，没有石人再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不管是没了还是怕了，总归是不用再应付了。
丛也找到了几具留了全尸的石人，收入了他的收藏之中，等抽空在群里问问有没有人要。
丛也前进了几步，腥味冲入他的鼻翼。
他眼前是能恶心的把人的胃酸都吐出来的画面。
石壁的尽头，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他们的身上伏满了石人。
石人原本没有五官的脸上裂开一条缝隙，尖锐的利齿撕扯着尸体。
肠子流了一地。
几个石人的手上捧着心脏，啃的满脸鲜血。
石壁上溅满了碎肉和鲜血。
场面血腥得令人反胃。
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它们整齐划一地回头，只有血淋淋的嘴的脸对准丛也。
“【游乐王子喜欢玩水枪】：恶心！简直是恶心透顶！”
“【李云龙不是玲珑】：格老子的！老子要轰死它们！”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妖怪！妖怪！丛也让我来！”
“【奥特曼打小怪兽】：这是我的业务！让我来！”
丛也没管直播间吵吵嚷嚷的除怪小达人们。
他朝着石人们走去。
他的右手凭空出现了一把小巧的钉锤，左手出现了手指粗细的大铁钉。
石人站起来，朝着丛也扑去。
血腥味扑面而来。
叮！
一根铁钉被丛也钉入了石人的胸膛。
石人僵硬在原地，片刻后化为了粉末。
丛也的左手再一次凭空出现一根铁钉。
他掂量着，将铁钉依次凿入了石人的胸膛。
脚下只剩下了厚厚的一层粉末。
他看向了地面上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收回了手中的工具。
幽绿色的火焰无声地落在尸体上。
眨眼间，尸体就被少了个干净。
他想了想，手中又凭空浮现了一本佛经。
佛经自燃，落在了骨灰上。
丛也摆了摆手，避开骨灰踏出了通道。
这些尸体看样子死了不久，丛也能猜到他们是它组织的人。
应该是和张启山一道的。
石人身体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口中还有腐蚀性的毒液，力气巨大，数量还多。
通道里空间狭窄，张启山的队伍又伸展不开，普通人死在这里太正常了。
一路走来，想必张启山一行人损失惨重。
丛也面前又是一截楼梯。
他踏上了三楼。
脚下突然一空。
十米深的坑洞，里面插满了削尖的竹刺。
丛也一只手臂扣住边缘，整个人吊在半空中。
他还有闲心扫了一下下面的情况，才手中用劲儿，爬了上去。
他也不是第一次探墓了。
从前这种机关还能困住他，现在都有经验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继续往前走。
三楼是漆黑的木雕石室。
他脚下是整齐排列的石板。
他站在原地没动。
数了数。
从他所在的位置到尽头一共有八十一块石板。
横着分布九块，竖着分布九块，一共就是八十一块。
他刚刚踩下的第一块就有机关。
眼前的石板机关出现在什么地方很难断定。
全靠运气。
丛也对自己的运气向来很有信心。
他随意地踩中了自己面前的石板。
没有反应？
丛也看向了自己的头顶。
银白色的液体如同河流一般朝着他涌去。
“……”
他收回之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