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又爬回了她昨晚睡觉的树枝,耐心的等待着。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怎么回事,星星都出来了,它俩是不是丢了。”
云冉靠在树上,抬头看着天空。
“吼!”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虎啸。
云冉心一下紧了。
“大郎!”
她噌蹭蹭的跳下树,手里捏着火铳,就往声音处跑过去了。
“大哥,人没蹲到,却蹲到了个毛色这么好的老虎!这要是带回去献给大人,咱们兄弟几个不就发了吗!”
云冉藏在一片巨大的叶子后,看着中间的空地处,围了七八个带着大砍刀的男人。
山贼?
胖虎果然被围在中间,它高高的弓起背,一副进攻的姿势,紧张的看着周围这几个人。
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怒吼。
云冉在计算,到底如何才能隐藏在暗处把他们七个全部干掉。
可下一秒,她就被吓了一跳!
一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背后。
云冉扭头一看!
居然是嘴里叼着一株玉米的二郎!
二郎显然也看到了大郎,它眼神立刻变了。
在它要吼出声的那一秒,云冉下意识的。
就把它收进了背包里!
二郎瞬间消失了!只剩它嘴里叼着的玉米,被摔到了地上。
“谁?!”
这么一点轻微的声音都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云冉捂住嘴,低下了身子,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那边的几个男人。
大郎似乎是闻到了她的味道,却找不到她在哪儿。
居然发出一声焦急的小声哼哼,好像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云冉听不得,更是有些着急。
她怕这几个不长眼的伤害她的大郎。
好在那几个男人安静了半炷香时间后,并没有听到什么声响,这才又放心下来,继续对付大郎。
“哈!”
人群里,最壮的男人率先发起攻击。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趁大郎没反应过来,高高的跳起,手握成拳头,直直的朝着虎背处砸去!
那拳头上的青筋暴起,可见用了多少力。
“噗嗤!”
这壮汉还没落下,居然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扎到了,摔落在了胖虎的脚下。
胖虎愤怒一吼,一只虎掌重重的踏了下去!
“卡吧!”
云冉已经去往了下一个目的地。
而长安城里,却依旧热闹非凡。
“掌柜的,这可怎么办啊,天还没黑,那些来排队的小厮都已经把门口堵满了。”
皇家妆铺的小丫鬟兰儿慌张的去找了掌柜。
“没事,愿排就排着吧,注意留出一道门给客就好。”
“是。”
......
“殿下,咱们带来的银子都花的差不多了,这可怎么办。”
“你问本宫,本宫问谁!”
西陵大皇子纳兰巴图气的差点要碎了牙。
这进燕赤居然要过一个什么劳什子收费站!
真是闻所未闻!
原本一开始他们不打算屈服的。
可这些野蛮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居然用什么神秘武器打伤了他们一匹马!
搞得他们进退两难。
最后一行四十几人,用尽所有积蓄,也就进来了三十人。
侍卫,奴仆又不能不带,可和他的收费价格一样,也让他很是窝火。
无奈之下,他憋着气过了收费站。
一眨眼,就花掉了三万多两!
现在,只剩下五千多两。
别说接纳兰烟了。
就连住酒楼,也不敢放肆了。
谁知道这儿还会有什么消费陷阱!
真是岂有此理!
“咕噜噜噜....”
纳兰巴图肚子饿了。
一行人大张旗鼓的来,进城后,却像一群脱毛鸡。
此刻,看着也是落魄极了。
“管他这么多!先吃饭!”
纳兰巴图看也没看,就带着一群人随意走进了一家酒楼。
“不过是小小燕赤,吃顿饭能花多少钱。”
“欢迎光临客似云来,这位客官,请问您有会员卡吗?”
“什么玩意儿?!”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没有本店的会员卡用餐需要排队。”
门口的丫鬟礼貌的往纳兰巴图身后一指。
他们一行人默契的一回头。
好家伙!
原来这排到城门口的长队居然是酒楼的?
纳兰巴图的逆反心理上来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珍馐美味,值得这样排队!”
“你说的那劳什子会员卡,给本宫办一张!”
一看又来业绩了,小丫鬟香秀内心喜悦极了。
“公子这边请。”
一下子,他们就得到了放行。
纳兰巴图爽极了。
“欢迎贵宾光临!”
“这位公子,咱们店的会员卡一共有四个等级,分别是一百两,二百两,三百两以及四百两,最贵的金卡会员自然也享受最好的服务。”
“嘁,不过是四百两而已,本宫以为多贵呢,办一张!”
纳兰巴图眼也不眨的就掏出了兑换好的银票。
在填写完个人信息登记以后,
这金卡在手,瞬间他的待遇就好了起来。
春秀拎着他们一群人上了二楼,一边走一边解释到,
“兰公子,一楼以上都只有会员才可进入,请您自由选择要坐二楼的船坞还是三楼的包间呢。”
纳兰巴图哪见过这架势啊。
“这二楼!你们是怎么把水弄进来的?!这景色,真是相当别致,怎么做到的?”
“不好意思,这是本店机密。”
纳兰巴图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酒楼。
水泊荡漾的湖面上,飘荡着星星点点的小灯,水莲肆意的盛开着,香气扑鼻。
通往船坞的是架在水面上的木制小桥。
虽是北方,但却像江南美景一样雅致。
“那就二楼吧!”
一行人心情极好的坐进了最大的一只船里,等了半天,等来的不是报菜名的小二,而是看起来有些疯癫的大夫。
“怎么的,大夫,我有什么毛病吗?”
无忌一脸高森莫测的摸了摸脉,面色沉重。
“有病,你的确有病。”
随从傻眼了,纳兰巴图傻眼了。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病?
“我观你啊,话太多太密,容易祸从口出。”
“你是看病呢还是看相的呢?!”
纳兰巴图生气了。
“你看,你急了!”
“我!”
“唉!在这儿打人,你不要命啦,这可是要去蹲大牢的。”
无忌大夫赶紧捂住自己那张七十岁风韵犹存俏老头的脸,嘴里嘟囔着,
“我可是有很多追随者的,你居然敢打我。”
无忌说的,就是这些京城各家的贵族老太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