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君王所为。
甚至冷漠无情,善猜忌,这才是一个君王该有的。
太上皇为政期间,太过仁慈,做事优柔寡断,不愿猜忌,也导致了摄政王的暴政。
这么看来,皇上。
似乎也没做错什么。
但这件事到了自己身上,大家都还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的。
常远喝了口酒,安慰起众人来。
“往好处想,也就只有咱们众臣才能得到陛下的如此待遇,说明在他心中,把咱们是看得很重要的嘛。”
有些胆小的,心思重的官员,脸上依旧有些阴霾,并不接话。
甚至有几人开口就是刺,
“常将军,你自然觉得没什么,毕竟你可是陛下的爱臣,陛下哪里会真的让你出什么意外。”
“就是...”
云冉一走,臣子之间,果然就立刻分起了帮派。
陆辞在一旁看着, 心里大骇。
若是没有这宫廷秘药,说不定,真的会出现陛下担心的事。
虽然现在朝廷上已经没有世家的人,但其实,还有许多官员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若不是担忧自己性命和九族性命。
这件事,一定在陛下刚踏出宫,就传到世家大族的耳朵里去了。
此刻,他竟觉得,有秘药的威胁,这帮臣子在他们代为执政期间,真的会安分许多。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想要荣华富贵,那也得有命享才是。
他的心里,对云冉刚刚的行为的那种不解和失望,又缓缓的消失了......
此刻,云冉已经来到了后宫,告诉了虞归晚她要离开的事,吩咐她,
“你要时刻盯好南阜那群人,朕不准他们离宫,这段期间,朕会加派人手在前后宫,出宫采买的太监也已经禁止离开了,别让其他人知道朕不在宫中,好好照顾她们,也照顾好你自己。”
虞归晚受宠若惊,陛下居然只和她一人交代了此事,同时她心里也有些紧张,
“陛下,您此番一定要注意安全,侍卫多带些,若有危险....”
“好了,朕知晓,宫中,就拜托你了。”
云冉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快步离开了。
前朝安排好,后宫她选择告诉虞归晚,是因为她年纪最大,性格也最沉稳,虽然后宫没有喂药,云冉依旧留下了不少暗卫。
防人之心不可无。
虞归晚看到皇上离去后,还坐在原地消化这个巨大的消息,一时半会,她有些没头绪。
但敏锐的她,一下就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盯着她。
也许,是在院子里的树上。
她看了两眼,树上很安静。
但她知道一定有人。
君主,永远只相信自己,这很正常。
虞归晚没觉得有什么,她收拾了一下心情,进屋去了。
【主银,这就准备出发了,我已经把这些植物大概存在的区域地图放到你背包里了,你对着路线走,就能节约很多时间。】
“多谢你,小六子。”
云冉看到了还在动的虚拟导航,深吸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男人。
看起来很普通,像是要进京赶考的富家少爷,
长相平平无奇,柳眉,单眼皮,穿着一身普通藏蓝色的长袍,头发束起,戴了顶玉冠。
那种君主的凌厉之气,居然一点也不剩了。
好了,装扮完,云冉就准备出发了。
她驾着马儿来到了城门外,找了个没人的草丛。
一下子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了这辆二手八新的拖拉机。
“呵,这气质,还真是别致啊。”
云冉自己都气笑了。
堂堂帝王,出行居然驾驶的是这辆发出巨大噪音,
自带Bgm出场的拖拉机。
【暡!!!!】
云冉坐了上去,按下了启动按钮。
【跨差,跨差,突突突突突突突……】
这,
就是帝王的气势吗?
真是天空一声巨响,皇上闪亮登场。
小六子很是捧场。
【主银!你们人类世界的载具果然很拉风啊!这钱花的很值!】
八万两,不太值吧……
云冉也没打击它。
就这样一脸黑线的,开着拖拉机,
身后拖着长长一串黑乎乎的尾气,离开了长安城。
【突突突突突突……】
虽然一个人行驶在寂静的郊外,但她此刻也十分后悔,
为什么没有宵禁!
一会儿去到了别的城,若是有人问起,
看来只能强行解释一番,这是一种特别的牛车了……
真尴尬啊家人们。
云冉一个人开着拖拉机在夜色里行驶着。
她的第一站是岭南地区。
地图上显示这里有玉米的痕迹。
导航显示,她需要开整整二十五个小时的拖拉机才能到达那边。
直接就是从南到北的跨越了。
在夜色里,
导航带着她直接从城外走山路,穿过了两座城,
一路上省去了半夜进城被盘问的麻烦。
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云冉也有些累了,她要进城去补充一些物资。
守在城门口的两个小兵栓子和瘦子天还没亮,就来上职了。
两人正迷迷糊糊的靠着墙,打着哈切,聊着天。
"栓子,一会儿子去王寡妇的铺子上吃碗粗面条啊,早晨真是太容易饿了。"
瘦子一边无聊的抠着鼻子,一边四处观察着。
"突突突突突突....."
“靠!瘦子哥,你看那人坐的是什么鬼东西,居然这么大!”
两个小兵瞪大了眼,赶紧迎上去就把人拦了下来。
"站住,干什么的?"
“放肆!”
云冉恶人先发怒,她气势轩昂的从拖拉机上跳下来,掏出了一枚玉佩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官是谁?!”
“左都御史?!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
两人赶紧跪了下来,哭诉着道歉。
云冉十分满意的收了玉牌。
这身份选的真是不错。
左都御史直属于皇帝的监察部门督查院,权力正好是管理每个州省的检查工作,
而她选了个督查院的头头身份。
这么大的身份,想必去哪儿都很容易。
此刻,左都御史郑宽,还在家里喝茶逗鸟,不知为何,忽然打了个大喷嚏。
“阿切!谁又惦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