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桃立刻去找出了这条闪闪发光的裙子。
这裙子的确华美非常!布料,居然是纳兰烟从未见过的,它像纱一样,可又没有这么轻薄,
而且居然在不同的角度下,裙子颜色是不一样的。
它不停的变换着颜色,又有红色,又有橙黄,从侧面看,居然还散发出幽蓝色和粉紫色的光芒!
“这裙子,的确有些姿色。”
纳兰烟简直看呆了。
一旁看戏的三人还不明白虞归晚为何要坑这个公主。
这裙子,明明就是皇上制出来的一匹最廉价的布料!
这布的确好看,五光十色的,
可质地却十分粗糙,穿在身上既不柔软,也不透气,除非做了里衬,否则穿上的每一刻,都是在折磨自己。
但做了里衬,又显示不出它那多彩的颜色了,于是这匹布只给每人做了一条裙子,便夭折了,再也没有做过这种料子。
华而不实,没必要。
也是因为如此,虞归晚才从来不穿,只是收藏着。
三人交换着眼神,看着纳兰烟新奇的样子,都拿起帕子捂住了嘴,生怕笑出声来。
纳兰烟看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相信它值这么贵,紧盯着虞归晚,
“娘娘,你不会在坑骗本宫吧?真有这么贵?”
见她不相信,虞归晚有些急了。
真是的!赚你五百两怎么这么费劲!皇上可是下发了任务,这个月要增长后宫GDP的!
虽然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皇上总结,就是要让她们多赚银子就是了。
这好不容易来个冤大头,还不赶紧多薅些羊毛。
“脆桃,本宫的头好痛~”
虞归晚装作伤心的样子扶额,脆桃立刻接收到了娘娘的眼神,一把就把裙子抢了回来。
“娘娘如此心爱的裙子,见您喜欢割爱,您居然质疑,那就别买了。”
“对,脆桃,快收起来,本宫又后悔了。”
纳兰烟有些欲言又止,
漂亮是漂亮,真有这么值钱?
“皇上驾到!”
元宝走在前面,德彪走在后头,云冉已经一脚踏进了奢香殿,准备接这几个,出宫去了。
没料到,纳兰烟也在。
云冉凑近扶额的虞归晚,小声问了一句,
“什么情况?”
虞归晚:“……”
云冉明白了!他立刻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大骂出口,
“这可是朕赐给你的全大燕仅此一条的鲛人泪!虞妃你就这样轻易的要割舍它给纳兰烟?你真是!好伤朕的心啊!”
云冉扭过头,做悲痛状,正好脸面对着沈诗凝三人。
三人都被皇上的变脸给惊呆了。
不是说,这布料烂的要死,不值钱么!
云冉挤眉弄眼的,无声的开口,
“敌国公主,有银子,坏的很!多捞点,她爹有钱!”
众人秒懂,各个立刻都都梨花带雨的哭开了。
沈诗凝一把挤开了皇上,冲到脆桃面前,就要抢这条裙子,
“姐姐既然不喜欢,妹妹可是想要许久了,不过就是五百两,妹妹还没有么?何必让这珍宝落入外人之手啊?您要开口,妹妹早就得到它了。”
“脆桃,别放手!本宫也得争一争,当初,这裙子,陛下可是差点就赏给我了,若不是姐姐你美色诱惑陛下,妹妹也不会没有穿上它的机会……”
宋宛琴更离谱,直接把云冉推入了舆论的漩涡。
这下,门外的宫女小太监,门内的元宝,德彪,看似面无表情,其实都高高的竖起了耳朵。
美色诱惑?怎么个诱惑法?
娘娘可真行啊……
虞归晚的小宫女,太监们都是这样想的,
而元宝则不停的回忆,
皇上有离开过我视线的时候吗?没有吧。
他这么久以来,一次都没去过后宫啊,就连常远大将军,还侧面托咱家劝劝皇上不要只顾公务,还得适当休息,照拂一下后宫呢。
虞妃什么时候得手的?咱家怎么不知……
众人都在神魂出窍,只有德彪还在冥思苦想,
马上该到吃午饭的时刻了,可惜不能在宫中吃。
但凡出宫,每回都吃不饱,也不能放开了吃,怕丢了爷的脸……
诶,惆怅。
云冉则是满头黑线。
算了,为了银子,流言蜚语算什么。
本来我也不可能睡他们,传些流言蜚语或许是好事,免得大臣们以为我不能人道。
男人,最好还是不要传出这种谣言。
黄书宜见三个姐姐,又哭又闹的,自己呆呆地杵在这儿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她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干脆从荷包中,刷的抽出了今日出门准备的小金库,三千两银票!
放到了虞归晚面前,
“呐,虞姐姐,这裙子就卖给妹妹吧,书宜出三千两,她们可都没妹妹出得多,如何?”
纳兰烟见这个明显等级就比较低的宫妃眼睛都不眨的,就掏出了三千两银票,心里大惊。
看来这条鲛人泪果然是比较珍贵!
一般来说,这些小嫔妃不都没什么月例,三千两,应该要攒很久吧。
眼看着虞归晚就要点头把裙子卖给她,纳兰烟急了。
“别!别卖!本宫要了,本宫也出三千两。”
云冉此刻依旧是背对着纳兰烟的,但他脸上已经出现了十分扭曲的狂笑,看的元宝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上次皇上笑的这么变态,还是在摄政王府抄家的时候。
怎么就从没见过皇上对后妃露出这种笑容。
难道皇上最喜欢的,不是女人,是银子?
“那就给你吧。”
虞归晚抓紧机会,眼神示意脆桃把裙子塞给了纳兰烟。
皇上果然偷偷朝她投来赞许的眼光。
“爱妃们都换好了么?这就要准备走了。”
云冉已经下朝了,换了件比较低调的竹纹藏青常服,就准备去看看会场布置的如何了。
话筒和音响已经送过去了,也不知道元宝安排的这小子靠不靠谱,真是。
接收到皇上的死亡眼神,元宝吞了口唾沫。
不是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布置好了么?应该,没事儿吧?
“爷,黄包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德彪进来禀告了一声。
此刻,其他四人也终于都梳妆完了,纳兰烟,也如愿穿上了这条鲛人泪,就是那脸,煞白煞白的,实在有些吓人。
妃子们都坐上了自己专属的黄包车,宫女们跟在后面,只有纳兰烟,得走到宫外去坐马车。
“喂!等等本宫呀!你们坐的是何物?为何本宫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