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居然一点儿也不臭?!怎么还是香的?
纳兰烟震惊了。
她试过很多美容秘方,大多数的原材料都很恶心。
南洋的秘方甚至是直接让有触须的大壳虫在脸上爬,留下黏液。
美容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儿,纳兰烟本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没想到,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芳香宜人,柔软舒适。
就连光线,都是能让人平缓心境的暖色光线,不会太暗,也不会太亮。
“小姐,请您闭眼。”宫女在她脸上按摩了一会儿,又开始用盆中的清水帮她一点一点的清洁干净面部,把剩余的面泥都洗掉。
洗干净后,纳兰烟脸上还是湿湿的,宫女又拿来一块白色的毛巾将她脸上的水珠轻柔的擦干。
“这身什么帕子!怎的如此柔软厚实?”纳兰烟刚感受到帕子压在脸上的时候,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这帕子并不是绢布或者丝绸,有些粗糙的颗粒,可却很厚实,触感也软软的,真是神奇。
其实,这只不过是云冉随便做了一尺棉布,裁成了面巾,澡巾供她和后妃们使用罢了。
虽然比不上现代的,但这制作工艺也是燕赤达不到的水准,做出来的帕子自然是又柔软又贴肤。
成品出来的时候,元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家的认知里,棉都是给普通人用的,贵人用难免掉了身份。
没想到按照皇上的方子织出来的棉布居然如此宝贵,
众人又一次被云冉秀了一脸……
现在这帕子已经让后宫妃子们离不开,人手一块了。
“小姐,请您放手,这帕子奴婢还要带走清洁呢。”
纳兰烟死死的拽着帕子,小宫女的脸上冷汗都要出来了。
这公主怎么回事,一块帕子还不撒手了。
纳兰烟用过一次就忘不了了,她紧紧地拽住帕子,盯着小宫女提要求,
“这帕子,本宫都用过了,就给本宫带走,本宫不愿意和别人用一样的东西。”
“这可不行,纳兰小姐,这帕子是四位娘娘专属的帕子,多出来的这块是公帕,留出来备用的,不能给您带走。”
纳兰烟咬牙切齿的,
“我出银子买还不成?多少?你说个数。”
虞归晚在一旁竖起耳朵一听,这不来活儿了吗。
众所周知,皇上除了疼爱她们几个以外,对其他人那是无比的抠,谁用点儿宫中的东西,他都要收费。
这小公主看上帕子了,正好卖给她,皇上说了,这帕子一点儿也不值钱,值钱的,是如何做它的方法。
皇上明日知道了她的壮举,定会夸奖她的。
“纳兰公主若是喜欢,就卖给她吧,芳草,明日皇上若是问起,就说本宫允的,对了,这帕子一百两一条,公主殿下您买得起吗?”
“有何买不起,区区一百两银子,您可真是小瞧本公主了,芳草,写条子!”
小宫女芳草赶紧去拿了宫中专用借条,填下了数字,纳兰烟熟练地签了自己的名字,又拿印章盖了下去。
“纳兰小姐,恭喜您全款拿下这张皇家尊贵绒帕,绣娘一会儿会绣上您的字,是否需要这项服务呢?”美容殿里的话术一套一套的,全是跟着皇上的服务手册培训出来的,主打的就是一个高级!宾至如归。
毕竟云冉可要为以后开遍全国的贵妇美容中心培养管事呢,人才稀缺,只有从宫里下手了。
“自然要!为何不要!”纳兰烟一听皇家,尊贵几个字,就觉得自己的银子花的那是真值啊。
帕子被拿走了,小宫女芳草离开了,又换了个嬷嬷过来,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了过来,询问道,
“纳兰小姐,奴婢调制了三种适合您肤质的面膜,有绿豆控油面膜,芦荟滑嫩面膜,还有燕窝紧致面膜,您是要?”
“这么多?你如何知道本宫的肤质的?什么是肤质?”
纳兰烟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端详着嬷嬷托盘里这三只乘着奇怪液体的碗。
第一只碗里是深绿色的粘稠物体,第二只碗里却是有些透明的浅绿色膏体,第三只碗里是淡金色的,看起来都很神秘的样子,纳兰烟简直想都试试,又怕说出来丢了面子,这些嬷嬷说的话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这燕赤的妃子们可真会享受,就连保养都有这么多步骤!
她又想起了她母妃,享受着整个宫中最奢华的保养,也不过是整池子的牛奶花瓣浴和玫瑰珍露擦脸而已。
她还在发呆,嬷嬷解释了起来,
“您的皮肤清洁面部以后,有些紧绷...”还没说上两句,就被虞归晚打断了。
“你和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她又不是妃子,也不能天天来,行了,不用解释这么详细。”
纳兰烟听的正起劲呢,就被虞归晚给制止了,她急了。
“本宫怎么就不能听了?明日还来不就行了么,本宫还要在这里住七日呢!”
“公主,你住七日,可本宫可不会天天带你来,说到底,也就是皇上收留你罢了,你说你也不是带着使臣光正大来的,也没什么资格在这后宫提什么要求。”
纳兰烟心里气急了,区区小国而已,怎么如此嚣张!
不就是个穷地方么,哼,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纳兰烟气的不说话,嬷嬷只好随意选择了绿豆面膜给她敷上。
两人敷面膜的途中,脆桃唤来了一个嬷嬷,绘声绘色的,念起了话本子,
“娘娘,这是今日客似云来最新的话本子内容,您是想听红楼戏,还是大圣情缘的书?”
“先讲红楼吧。”
虞归晚敷着面膜,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一旁的纳兰烟可从来没听过这种故事,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结果越听越入迷,表面上是闭着眼睛敷面膜呢,其实耳朵早就高高的竖起来了。
嬷嬷绘声绘色的讲完了一章红楼,又讲起了大圣和黛玉的故事。
纳兰烟哪里听过这样特别的话本子,简直顾不得敷面膜,从床上坐起来,支着耳朵听得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