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12日,大约下午6点钟左右,夏日的白天总要停留的时间长一些,以保留它作为夏日最后的倔强。
自从有了弟弟卖给我的电动车后,整个信阳市便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吃过晚饭,太阳还留存着一丝余光,在这不冷不热的傍晚,骑上车子出去溜一圈,刚刚好。
我太累了,这种累是精神上的,也是身体上的。我一直相信精神上的疲劳是可以直接作用在身体上的,我本人已经不止一次证明过这一点。
我骑上车,一点点地加快速度,夕阳美景一幕幕呈现在我的眼前,我偶尔觉得这些是取之不尽的自然宝藏,我可以凭此写出一百段景物描写。然而更多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一个悲伤的现实: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实际上在经过这些景色时,更多的只是经过罢了。我的脑子与外界是分离开的两部分,我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思考,只有很短暂的时间才能想起来欣赏美景。
抱歉,我配不上‘思考“这个高尚的词语,它是用来形容那些教授去解决世界性难题时经常会出现的一种状态。每当提及‘思考’,我的脑海里都会出现一个睿智的科学家用手托住脑袋冥思苦想的样子。所以还是把这个词留给更高尚的人用吧。
我用这个词就相当于身上穿了一件华丽的衣服,所幸我今天出门穿的衣服并不华丽。哦抱歉,我几乎是从来不穿华丽的衣服,我还是更加习惯于我的夏日标配——深色老干部短袖,可以看见大腿根的超级短裤,以及厚重的深褐色凉拖鞋。我爱这简单到极致的一切,再带上我的黑色无线蓝牙耳机,来几首最爱的音乐,骑行在路上,妙不可言!
记得多年前我也是喜欢穿新衣服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大约在8年前上初中的时候吧,我穿上一套全新的衣服,从上衣到鞋子。结果却被同学视若无睹,从那之后我便对衣服失去了感觉,我开始变得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在衣服上花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还有人说穿上新衣服会使心情变得更好,对不起,我没有这种感受。如果我穿了一身最新潮流的衣服出门,只会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还有人说穿好衣服会给别人留下好印象,对我这种‘印象破坏者’来讲更是毫无必要。整天喊口号:“我是为了自己而话,不是别人!”为什么又那么在乎别人的印象呢?特别是那些人大部分对你而言注定是无足轻重的。
对不起是我思想极端了,这也许就是有人爱吃鱼有人不爱吃的问题罢了,没有必要上纲上线。我想起那些关于广州人的传说——一个鸟笼子,一双大拖鞋,一串大钥匙,一个活传奇!
由此可见真正的有钱人早就看透了华丽的服装只不过 一层虚伪的面纱,生活的真谛还是做回自己。
不过像我这样没钱还‘看透’的人不知道能有几个。
在途经某某路的某某路口时…你懂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路口。尽管这条路我走了至少10次,尽管这个城市我住了10年;这重要吗?一点也不。
大约是下午6点30分,因为我的歌曲已经循环播放了7首。太阳已经明显的有种无力感,越来越多的地方开始被黑夜所取代。在这个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我很不幸遇上了一个超级长的红灯,只好将车停在这里,百无聊赖的等待着。
非机动车道在马路的最边缘,而边缘的台阶上便是花坛和各种商铺。在我的右边有一个小花坛,花坛后边种的有一棵3米的树。看来信阳的绿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一塌糊涂。不过我对这些可并不怎么感兴趣你知道的,我是个挑剔的男人,很少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像这种每个城市都有的烂大街的装饰。
言归正传吧,花坛上坐着一个女孩,一个怎么样的女孩?一个对我而言并不会怎么样的女孩。当时这个女孩离我只有1米远,大约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她就会…继续坐在那里。我得感谢还未完全落下去的太阳,使我这双近视两百度的慧眼能360度无死角的看清这个姑娘的全貌。
她颓丧地坐在那里,显得忧伤又凄凉,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如梦一般的夏日傍晚,在这样一个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
她身穿纯白色连衣裙,白的那叫一个纯洁。就如同小时候看《西游记》,天空中白带飘飘的嫦娥仙子一样。一张脸上化着各种精致的妆容,这点我必须承认,我不知道她化的妆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脸上的妆多到连我这种不懂化妆的人都能一眼看出她化了很多妆。
于是她的眉毛显得浓密且有型,但是我丝毫不怀疑卸了妆后她是个一点眉毛都没有的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女生了。 眼睛显得又大又闪,仿佛里面含着星光。为什么我这么确定呢?因为我也不知道她的眼睛为什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她表现的是如此忧伤——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花坛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手环无力地耷拉着,两条腿委屈的歪向同一个方向。
如果你见的女孩足够多的话,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正处于悲伤时期的女孩,尽管她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或者有任何不得体的动作与表情。
得知这一点后我仿佛产生了一个错觉——她之所以不哭是因为担心破坏她精心化的妆。对于这样的女孩我可不敢冒然猜测她的年龄,实际上每一个化浓妆的女孩都不好猜测其年龄。
十八?二十?二十二?二十五?二十八? 反正大概不超过三十岁。
这重要吗?一点也不重要,没有什么是重要的。我唯一感兴趣的一点便是她从我停车在这里开始就一直盯着我。
一开始我目光向前,死死地盯着红绿灯,看着它从90秒开始一点点往下减。
就是在这种时刻,我眼角的余光说帮助我发现了她。别看我眼睛小,还近视,在这方面可立即化身名侦探。
我侧过脸,只看了1.9962秒便对她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让我在心里暗自感叹如果描写人物与景色也有这样的超能力怕不是早已著作等身了。
我们两人可以说是‘时尚’与‘老土’的两位代表,我是怎么老土怎么来,非要让人家把我误会成低调的大老板不可。她则同其他年轻女孩一样,热衷于打扮。
有时候,再精致的妆容也不如精致的内在与生活。
我的目光重新望回红绿灯,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她还在盯着我看。便大胆的将脸转过去与她对视,还装出一副好奇与无辜的表情,仿佛在说:“是你先盯着我看的哦!”实则内心窃喜不已,光明正大地盯着美女看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于是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在这美丽的夕阳下,耳机里还播放着应景的音乐,可惜她听不见。我们间隔大约1米,也许是1点2米,她只要朝我走两步我便能碰到她。
可惜她只是盯着我看,像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一样,或者她把我当成了雕塑。她望着我,我望着她,目光平静如水。她穿着打扮时尚,仿佛刚从T台上走下来的模特;我穿着老土,没有丝毫打扮可言,典型的市井小民。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一直盯着我看,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傍晚一个人坐在这里。像她这样的女孩,化着精致的妆容,不是应该春风得意的行走在各大商场里面吗?或是被某个衣着得体的男人弯着腰请到上流餐厅的上流座椅里。总之不会将她与路边花坛联系起来。
她继续盯着我,但眼神里,以及身体语言上已经少了一些忧伤,更多的只是望着罢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红绿灯,还剩40秒。这可真是一场漫长的等待啊,信阳的红绿灯什么时候变得竟有90秒之久呢?一般只有大城市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我不好意思再回过头看她,但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她依旧在盯着我。她仿佛把盯着我看当成了一场游戏,乐此不疲。
我调整好呼吸,换了副严肃的面孔重新看向她,想通过眼神来质问她到底要干什么。她却浅浅的笑了,这笑容只有一点点,恰好能让人看出来她在笑而已。她的笑与夏日的晚风融合在一起,轻柔但不浓烈。我喜欢这个笑容,尽管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绿灯亮起,我没有丝毫犹豫,转动车把,将这目光甩在身后,耳机里播放着《随风而去》…
2020年8月14日,无聊时翻找着书包,想从里面找出来一点有意思的东西。可是只找出了一本英语词典,一套尺子和几支笔。再往深处一摸,突然摸到一个硬硬的小方块,拿出来一看,竟是高二时的同班同学谢文玉写给我的一封信。内容如下:
‘首先,我需要向你也道一声 Happy romantic Festival!很高兴你向我讲述了一个男孩的故事。这个小小故事的主人公仿佛有着你身上的影子。或许这真的是你前十八年的人生。但愿你的未来能够顺风顺水并如愿以偿。我始终坚信你是一个特别的大男孩,不阳光但也不阴暗,性子不软弱但也不强硬。没有准确的词汇可以形容你的独特。并且我坚信你是真的拥有那个能力。只有向你走近的人才会发现你的与众不同,我很庆幸并且也相当荣幸能发现这份独特。
人生没有白走的路,并且每一步都算数。挺感谢这次分班,让我迅速成长了不少,从以前每天出班门必须成双成对到现在的独善其身。我又出大了。像我这样的人,从小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所以到现在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感觉你比我厉害太多,不过我也会尽快长大,可以独当一面。今天七夕,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以后你也会特别好的,一切终将好起来。
——谢温柔写于2017年七夕’
我会心一笑,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那个喜欢称自己为‘谢温柔’却经常冲我大喊大叫的女孩。
我闭上眼睛,回忆便如细沙般流进脑海。我想起高三分班,她在晚自习开始之前来班门口找我聊天,那时的夕阳,那时的暖风……
我细细品味着信上的每一个字,没想到三年后我才能感悟到这封信的珍贵。
她的文笔真好,也许比我更适合当一个作家。
我在一个特别可爱的本子上短暂地概括了自己的十七年,然后把本子送给了她。在第十八年我写下:‘希望自己能够考上理想的大学。’
那时的我真勇敢,敢于将自己的心里话写给别人看,从不怕被嘲笑。对未来充满希望...
我冷笑了一下,那样的日子终究回不去了,所幸也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日子。
2020年8月19日,晨光熹微,骤雨初歇。站在楼上望着窗外景色,有浅浅寒意来袭,一时竟四季难分。
说是景色,莫若说是寻常的烟火气息。来来往往的人流,趁雨停抓紧时间出摊的小贩,以及不断变迁,却又千年未变的自然风光。
想出门骑车游玩,又恐这寒气缠身,惹上流感如何值当?停三五分钟,心想可以加厚衣物抵抗寒冷,又想起考驾照时的一道题目:‘刚下过雨的路面最湿滑。’
一恐未去,二恐来袭。回想16岁时特意在雨里驰骋,只顾图它个刺激与爽快。也不知道那时哪里来的那么多烦恼与痛苦,需要用成千上万的雨水才能得以宽慰。
现在想来,当时的一切烦恼不过如此。几年后,现在的心事也不过如此。老年后,生命也不过如此。
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可以猜想到。又什么都不知道,对未来充满失望。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肆无忌惮的淋雨了。不是因为长大了,懂事了,也不是在故意装什么,只是因为毫无意义了。
对,毫无意义,不只是淋雨。有时会忧郁地想,没有什么东西是有意义的,幸福与快乐总是短暂的,该来的不幸早晚都会来临。
我的脑子里莫名浮现出一个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他为了几百块钱调动起自己全身的艺术情感,问出那流传千古的问题——人,到底应该怎样度过自己的一生。
我想提供给我们参考的例子已经足够多了,生命是短暂的,是转瞬即逝的,没有几个人有所谓的信仰,我们被迫相信着所谓的科学——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这不是一个缺少大道理的年代,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了太多的道理。现如今是21世纪,是2020年,很少有人不知道吸烟喝酒是伤身体的,偷东西是犯法的。除了这些最基本的道理,我们每个人又都是哲学家、思想家、社会学家,偶尔有机会也可以充当一下教育家。
某位传奇人物说过,很抱歉我总是记不住传奇人物的名字,他说人类的解放最重要的是解放思想。
我对此话深表赞同,我们可以看见,有些落后地区的人,思想愚昧的让人感到离谱。古代的所有统治阶级,统治人民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禁锢思想,让人民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对的,世界理应如此运转。
现在,在2020年,年轻人中已经很少有愚昧到离谱的人了。一个个都是忧郁的思想家,大道理一个比一个懂的多,一个比一个会讲。
我不懂所谓的‘思想解放’的意义是什么,但我想一定会有两个很重要的词,‘自由’和‘快乐’。我没什么可逃避的,我可以不要脸的大喊出来,我们被套入了更高级的禁锢中,甚至比古代专制的那种禁锢更可怕。
你不是要思想吗?要新潮流吗?要各种新文化吗?OK,我给你,都给你。你去当自己的哲学家吧,好好研究自己的大道理吧,我看你能不能靠这些吃饭。想活着?没问题,就是得累个半死,好好‘锻炼’一下,年轻人嘛,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想当初我吃的苦…
我个人认为被关在笼子里的傻开心要远远好过走出笼子后所看见的黑暗与绝望。
你懂得一切,却始终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这太可怕了。你看过了各种‘黑色’的东西,有人靠这些获得了成功,可自己却用不上,这太不公平了。你觉得生活一切美好,又总觉得很不开心,这太复杂了。
所以,即将20岁的我站在窗前认真思考,我,到底应该怎样度过我的一生。这个问题太古老了,我也不是第一次思考这种问题。而且这种问题真的很俗,甚至是恶心。借用悲观主义学家的真实答案:‘如果你是个穷逼,何必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呢?自己以后啥命运心里没点数吗?累死累活一辈子养活老婆孩子不就行了?与其想这些无聊的不如多搬几块砖。如果你是个富二代,嗨!何必想那么多呢?是比基尼美女看腻了还是旅游景点玩够了?我给你介绍几个。如果你不穷也不富,好吧,听天由命吧!’
我应该怎么办呢?现实的情况就摆在我眼前,各种各样的情况与想法在脑海中穿梭不止。
我静下心来,企图来一场只有自己参与的真正的心灵对话。某些答案仿佛呼之欲出,我告诉自己,对我而言,生命亦是旅途,钱与快乐,至少得有一样。
有些人从我懂事起就开始给我洗脑,甚至这些东西早就编好放进了基因里。它教导我一定要跟随大众的脚步,做符合年纪的,正确的事。
可惜我的内心告诉我,我天生爱离经判道。没有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帅气,没有与全世界为敌的潇洒;没有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的高冷;也不想证明给别人看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做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很快乐而已。千篇一律才是最大的没意思,适当的来点不一样的东西,不伤害,不打扰别人,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最好。
不想和别人谈论这些想法,也无法谈论。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那种反应过于单调,所以没有再次开口的必要。
“小伙,你还年轻,等过几年你就知道了。”“毛还没长齐就想这么多?”“那时叫你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你不听,现在后悔了不?”
我想说没什么好后悔的,这个问题在考大学之前我就已经问过我自己了,哪怕未来我因此少挣一个亿我也认命了。
我甚至能够预料到事过境迁后,当初预测成功的那些过来人会以怎样的口吻和我讲话——“当初早和你说了,你要怎样怎样,可你非不听,那今天你搞成这个样子不是自找的吗?”
都2020年了,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他说的话有用占否、他放的屁是香是臭,有且仅有的唯一标准竟仍旧是:钱。
按理说我不应该反复强调这些无用的。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至刚学会说话的小孩都知道的东西,我应该来一些更加‘实用’的。
所以我必须告诉自己,来人间一趟,不仅要看看太阳,也要看看星星和月亮。
钱与快乐,至少得有一样。要么做个忧郁的富翁,整天为花钱苦恼;要么快快乐乐的做个穷鬼,也不枉活过一场。
挣钱太难、不确定因素太多、且太容易遭人耻笑。一个三岁的孩子讲:“我要当个大富翁!”得到的回应大多是:‘这小孩真可爱,从小就有远大的理想,长大后一定了不起!’一个20岁的一天是处的可怜鬼这样讲,后果大家都懂,无需赘述。
很奇怪,有时觉得不会有人愿意花时间在我身上,可有时却又觉得身边充满了流言蜚语。如果我一脸认真地和别人讲:“我想以后生活的更快乐些。”这种不痛不痒的话至少不会刺激到某些人刻在骨子里的仇富神经,他们的神经一听到钱就会瞬间变的异常粗大,搞不好还会爆炸。但听见其它的则会好很多,即将爆炸的神经又神奇的麻痹了。
所以不如幻想快乐更实际些,也更符合我这个20岁孩子的卑微想法。可是不得不承认‘快乐’是建立在自私与叛逆之上的,这一点我早就明白。但很少如此认真的思考。
2020年8月20日,我已经大致适应了在医院实习的节奏,白天虽然时常感到茫然、痛苦,但总会有办法自我调节。当姚老师教我东西时,我也会认真地听,多少也算学了一点皮毛。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因为太无聊才认真的听还是心里多少也想学一点。怎么说也上了两年大学,名义上也是口腔医学生,最好还是学习一点口腔方面的知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晚上下班后,我会骑着电动车四处闲逛。弟弟卖给我的这辆电动车相当好用,充满一次电可以骑至少60公里。
骑电动车兜风的感觉轻松且惬意,我偶尔会觉得那个年轻无畏的陈阿瑞又回来了。今天下午休息,我骑电动车去20公里外的灵龙湖游玩,那里有一排类似民国时期的老建筑。烟柳画桥,碧波荡漾,我一度以为自己误入了世外桃源。
可惜好景不长,瓢泼大雨突然降临,我只好狼狈不堪的冒雨往回赶。骑到震雷山附近,忽然发现行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难道淋成落汤鸡很奇怪吗?我这才发现附近的地面十分干燥,根本没有下过雨的痕迹。调转车头往回骑,雨水又一点点落了下来。我大为高兴,竟意外发现了下雨与不下雨的‘中间地带’。
淋雨的过程中,说不担心猝死那绝对是自欺欺人,但淋了这么一大场雨,身体意感觉不到半点异样。我仿佛看见了16岁时在雨幕里穿梭的自己,对猝死的恐惧仿佛减轻了一些,那恐惧正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有节奏的从我心里缓缓退去,时间果真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我计划的‘8月18日上海行’的计划终究未能实现,我未能完成一部可靠的作品。就像古代上山投诚没有投名状,谁肯相信你呢?只好多挤点时间写东西,另寻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