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2日,今天我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家奇竟然谈恋爱了!没想到像他这样的家伙竟然也能找到女朋友,我不能接受!
为了庆祝,今天下午俩人一起去龙亭公园游玩。这个老东西办了年卡,我只好自费25元的门票。 “陈老板不要伤心,我这张年卡一百二十元呢,到目前为止只玩了这一个地方,你赚了!”
一路上他不是同他那个远在天津的女朋友打电话,就是低头在手机上玩《三国杀》。像他这样的人,简直是在羞辱年卡!
好在这家伙大发善心,请我吃了一个冰淇淋。逛了不到20分钟,两人就打道回府,上网了…
2019年6月7日,万万没想到好学生刘世宇竟然会逃课同我一起去K歌,我就不应该嘴欠假装邀请他。他喜欢唱经典老歌,有些歌我甚至怀疑是我爸爸那辈听的。
他唱的歌我都不会唱,只好听世宇君扯着公鸭噪子哀嚎。
他同样对我的苦情歌不屑一顾:“啥啊?年轻人咋天天听这些情啊爱啊的,谈过几次恋爱啊?”
“这些歌都是唱给世宇哥哥的,想和世宇哥哥谈一场甜甜的恋爱!”“滚,恶心!” 没有情趣的老直男,看来以后来KTV,必须一个人!
2019年6月8日,今天中午,太阳异常的毒辣,开封的阳光好似没有抵挡,直接照射在人的身上。相比之下信阳的太阳就要好很多,总要加一层保护膜,我又怀念起信阳的天气来。
我和兵哥约好去卫校附近找房子,两人正走在去坐公交车的路上。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兵哥,咱为什么不等下学期来了再找房子呢?”
没想到他却忽然生气了:“你知道房子有多难找吗?你啥苦都没吃过!”“哎呀,咱是老板,钱在兜里还怕没房子?找个房子也算吃苦?”
“你以为在外面谁都是你爸妈,都要无条件包容你?你就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找个破房子还上纲上线的,多大点破事呢?你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啊?说出来我听听,动不动就拿吃苦说事,教育谁呢?你知道多了不起的大道理啊?”
“我还就比你懂的多…”两人吵了一路,最后房子也不找了,改成去看电影了。坐在候影区,两个人都沉默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兵哥红着脸说:“刚才说不适合做朋友之类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以后还是朋友。”
话虽如此,但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破镜再难重圆。人的关系有时就像一张白纸,容不得一滴墨痕,一丝褶皱、一个破洞,否则就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两人不咸不淡的看了场电影,原本约好去吃大盘鸡,最终还是算了,一人提着一份卤肉饭回宿舍了。我猛然想起,两人刚认识时吃的第一顿饭,正巧也是卤肉饭。
‘我知道有家卤肉饭特别好吃,去尝尝啵?’ ‘我叫李勇兵,你唻……’
2019年6月9日,我坐在肯德基店内,边欣赏周围的美女边回忆我那逝去的青春。
一小时前外面还下着小雨,可现在雨已经渐渐平息。突然…
突然亲爱的x小姐走了进来,我对她一见钟情,我们陷入了爱问…呕!这应该是标准的爱情开头。我现在的确坐在肯德基店内,的确幻想着周围的女生,但我的青春还没有结束。
我很高兴能有这么一个属于我的夜晚,终于不用听见家奇的致命三连问:“陈老板,我们晚上吃什么?吃完饭后干啥呢?你快乐吗?”
我面前摆放着汉堡、炸鸡、可乐,手里握着甜筒,偶尔也要体验一下上流人的生活。
X小姐并没有推门而入,我却要去楼上的电影院看最近上映的电影《耿耿余淮》。都怪我没有钱,去不起私人影院,所以只能忍着旁边的小姐姐在她男朋友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
‘该哭的人明明是我好不好?还有谁比我的青春更惨吗?’
不过汪苏泷在下雨的操场上抱着吉他是《第一首情歌》的样子真的好帅啊! ‘第一首情歌,写的都是忐忑…’我在公共厕所门外哼唱这句歌词,遭到了两位中年妇女的白眼。
2019年6月14日,6月过了一半,从天气和心理的角度来讲都已是盛夏,所以气温理所当然的一高再高。上午去班里上课(打游戏),下午逃课在寝室午睡或在《全民k歌》上录歌。等到下课后刘世宇便会指指点点地路过来,嘴里嚷嚷着:“又没去上课,打球走!”
打完球两人会去学校的蜜雪冰城买杯柠檬水,然后他去饭堂吃晚饭上晚自习,我则自由安排。原来晚自习还要找人答个到,现在干脆直接失踪了。
今天下午买柠檬水时称了一下体重,92公斤!记得刚上大学时只有89公斤,近一年的时间长了6斤。回想起我这一年来的胡吃海喝,只胖6斤还得多亏我经常打球。
我现在可是个184斤的大胖子,一想到此我便难以接受,骑上电动车去校外兜风。没有什么比在夏天的傍晚骑着电动车兜风更舒服的事了,这是我的黄金时代,我最快乐的年纪。我可以吃,可以玩,可以睡,没有什么压力,烦恼也不过是写不出好东西罢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愿我的余生都能这样度过。
本着对自己好点的原则,我骑电动车到万达超市买了一堆零食,饮料……
2019年6月15日,“陈院长,快开门,快要迟到啦!”为什么总有臭小子在我做春梦的时候吵醒我? 徐时雨打开寝室门,世宇君咋咋呼呼跑到我的床边:“还
睡着呢?今天考英语四级你知不知道?”
“英语四级?”我这才想起两个月前在他的蛊惑下自己也跟风报了四级,却从来没有复习过。“我不去了吧,肯定考不过,考过了也没用,浪费生命!”
“呵,无故缺考三年内不得参加国家考试。” “妈…的!”
我爬起来,洗漱,上厕所加吃早饭,又跑到商店打印准考证和租耳机。“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知道你啥都没干,提前一小时喊你!”
“要是考不过我可亏大了,租个耳机25,够我吃三顿卤肉饭了!”
“就你也想考过?放弃吧,我说不定还有点希望!”世宇君的小翘嘴翘的老高,“呵,又背着我偷偷学习。” “嘿嘿,不说了,进考场喽!”
2019年6月20日,电动车越骑越熟练,跑的地方也越来越远。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骑车还是为了逃避某种不可明说的东西。
老实讲,每次骑车倒也没有欣赏什么美景,只是感觉戴着耳机,迎风骑行的感觉很舒服。身边的场景换来换去大多千篇一律,唯有那自由自在与世隔绝的感觉才是我所期望的。
2019年6月21日,期末考试的重点已经发了下来,这次期末考试可比上学期的难多了,有生理、生化、病理、药理、口解、口病。还好我或多或少学了一点,至少能看懂那些重点的含义。
晚上同晓科哥一起去操场打球,打完后在跑道上遛弯。尽管平日人多时我经常同他开黄色玩笑,但只剩两个人时我还是相当正经的。
‘同床共枕’了近一年,两人的感情既微妙又朴素。融洽地聊了会天,刚聊完我就忘了聊的是什么,但潜意识里却觉得这些内容很重要。
2019年6月22日,刘世字非要拉着我去星光天地吃晚饭,两人先是找了一家火锅店,一看菜单都傻了眼,一盘牛肉就要98元!
“怎么办?跑吧!”“ 跑什么?”我招手喊来服务员:“不好意思,我们是学生,消费能力有限,菜就不点了,希望您能理解。”
我冲世宇君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学着点,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成熟的处理问题?’他却左顾右盼,一出店门就脚下抹油,一副市井小民做派。
两人一路走至大街,对晚饭内容始终犹豫不决。
“你看对面!”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沙县小吃?”一人一盘炒面,一瓶啤酒,吃的油光满面。
“这才叫做生活,10块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为啥要花一百元?”
妈的,又不是他刚才唯唯诺诺逃出店里的时候了。
吃完饭他又要明天下午去唱歌,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我不能再挂科了,我得复习!” “咦?这和我认识的一学期挂5科的陈院长不一样啊!”
“老了,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一想到我们本来是来吃大餐的结果一人一份炒面我就想笑…”
两人嘻嘻哈哈回到学校,走在校园的小道上,他竟然趁醉跳起了摇摆舞,被我拿手机录下。
不知为何,我总预感下学期去卫校后这种快乐的时光再也不会有,我总会在‘极乐’的时候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2019年6月27日,这次考试,我卯足了劲去背复习资料,上午去图书馆,下午去操场找个阴凉的角落,誓要考过这该死的期末考试。
连徐时雨都被我的精神打动:“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还是那个答案放床边看都不看一眼的陈阿瑞吗?”
方慧打来电话,告诉我高考考了四百六十多分不是很理想,我俩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过本科线了吗?”我问她 “废话,肯定过了好不好?”
我想起去年苦苦劝我要上本科的姐姐,去年我的武绩也是超过本科线的。对我而言,只要上了本科,有毕业证,去小公司从事与专业完全不对口的工作也没有问题。一个月几千钱,比较轻松,重要的是我的任务只是养活自己,简洁明了。
如果再选一次,我就上个差本科,专业无所谓,就要那一张学位证,足矣。
什么手艺、养老保障,那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吗?
所以我力劝慧姐一定要上本科,哪怕是选了一个没那么喜欢的专业。
我口干舌燥地说了一堆‘废话’,也不知道她听明白了没有。
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家奇,复习资料一份也没打印,总是临时蹭我的资料抱佛脚。我在心里偷偷嘲笑他,等着听他挂科的好消息
考试结束,我再也没有心情去关心家奇是否挂科,收拾了几个本子几支笔,准备明天火速回到信阳…
2019年6月28日,由于和室友聚餐,坐车时间延迟到了晚上,从开封郑州,再到信阳。
“T145…”我小声念叨着,“8点10分开,现在…7点57!”我刚从开封坐到郑州,正在人来人往的郑州火车站发呆。
‘要跑到检票大厅,检票,再到…’越想越烦,干脆站在了原地。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还真就找到了新大陆——便捷换乘。
左拐,几十个台阶组成的楼梯,上了一半,突然发现一个男人正在折磨一个身穿乘务服的小姐姐。“我问你问题你先把头埋在腿上哭啥子?我又没欺负你!”
一脸莫名其妙的男人走后,不信邪的我又跑了过去,“你好,问一下t145 …”
话音未落坐在台阶上的小姐姐抬起头,一双哭的梨花带雨的杏眼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妈呀!失恋的女人惹不得,一点工作精神都没有…
我热的浑身是汗,跑到空阔的站台,也没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喘着粗气便问:“你好,请问这…”这是我今天晚上第二次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眼着的女孩一身纯白色连衣裙,长的和熊禁玉一模一样!这一刻我忽然觉得,穿上婚纱的能楚玉大致如此了。那会说话的眼睛,可爱俏皮的鼻尖,红润的嘴唇,都曾在梦里出现过太多次了。
“你…想问什么?”连声音都一模一样!我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哪怕错过了火车在这里睡一夜也值了!
然而我最终还是没有失态,“请问一会要来的火车是T145吗?”
“是哦,这火车爱晚点,我都等20多分钟了。”她笑了,我的心里开出灿烂的花儿。
我有一个幻想,在那个幻想里,她的白裙子象征着纯白的天空。
车来了,我们走进了不同的车厢,就此走散于人海.
晚上11点到达信阳站,爸爸竟亲自开车来车站外接我,妈妈也在车里。
“考试怎么样?”我就知道他们肯定第一件就问这个事情。 “差不多吧。”
“都能考过不能?可别再挂科了,你那成绩相当危险啊!” “知道了。”我感到莫名的烦躁。
妈妈同我讲话,我随口应付着,上次的事我还记在心里。
“对了,明天跟我们一块回医院去看看吧!”好家伙,原来开车接我是为了这个。
“看什么?我学的是口腔。” “这些东西一通百通,都是医学上的东西。”
我沉默了一会儿,随口说道:“过两天再回吧,歇两天。”
“好,那你7月1号回来看看吧。”尽管语气温和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洗了个澡,本想问妈妈暑假能不能资助我去旅旅游,但刚回来就问这个好像不太合适,便忍住了。
2019年6月29日,回信阳的第二天妈妈便强行借走了我卡里的5千元,这一学期到处Happy,除了花完每月生活费,银行卡里的存款也是越来越少。但无论怎么说,花的这些钱的确换来了大半个学期的快乐,钱的价值不就是让人高兴的吗?
本来想写《非正常人类居住地》的,可是真的坐到桌前,又是一个字也写不出。该如何写一个与众不同的非正常人呢?他要与众不同,要独一无二、不被理解…这样的人不是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吗?总感觉随便拉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灌他两瓶二锅头,准会哭的稀里哗啦地说: “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没有人会理解我的…”
想来想去,最后想到网吧里,舒舒服服打了一下午游戏。‘如果写东西和打游戏一样简单快乐,那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啊!’
傍晚,妈妈拽着我去四季广场散步。我隐隐觉得她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想来应该是5千块钱的事。拿回钱以后,选一个有海的城市旅游。站在海边看太阳从海平线缓缓升起,无数灵感从心底迸发…
“瑞,给你讲个大事。”妈妈认真严肃的语气目瞬间浇灭了我的幻想,难道我那5千块钱被她私自拿去做什么生意赔啦?
“什么事?”我准备接受死亡的宣告。 “家里买了套房子,欠了不少钱,近几年的日子可能要紧手一点。”
什么?我感到相当疑惑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买什么房子?”我不满的抱怨。 “你爸说你长大后成家需要房子,现在房价太吓人,怕再不买就买不起了。” “多少钱?”
“一百万,贷款了20多万。” “什么?一百万你们就买了那堆砖头?”我感到痛心疾首,隐约记得爸爸曾经说过,毕业后给我十几万让我独自闯荡。我都计划好了用这笔钱自费出书,现在又突然告诉我家里欠了二十多万?
“那我爸说毕业后给我十几万让我出去闯荡.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他所有的钱都买房子了”
“快把那房子卖掉!”
“人家正在盖,刚交的钱,谁退给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下?我上个月回来还没这回事。“就是你五一回来,又回开封后没几天发生的事。” “你们也不告诉我一声,也不让我选一下买什么样子的。”我感到相当失落,觉得人生就这样被毁掉了。
“买了给你结婚用的,你住,面积…” “我不要!你们有问题吧?好端端的买什么房子?我十五年内不可能结婚,你买了干什么?”其实是一辈子不可能结婚。
“不要算了,没人求你,到时候我和你爸还有梦梦去住。” 我一听这话,更难受了,恨不得立马开着挖掘机把那堆砖头推平。
“那我以后开口腔诊所怎么办呢?”我问了一个尽量委婉的问题。
“你算算从你考证到技术成熟,至少到30岁左右吧?等你30岁我们又挣到钱了。”谁他妈的要等到30岁?我连20岁都等不及了! “你们买的房子我要是不喜欢怎么办?可以退吗?”我心里还留存最后一线希望。
“不可以,那房子面积140平方,漂亮的很,你肯定喜欢。我们想着你在开封忙着复习期末考试,所以没告诉你。”
我忙?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整天晚上骑车兜风都快骑傻了!
我想起那些惬意的日子,怕是很难再有了吧。
2019年7月1日,我本来想过一个舒适的暑假,写好多优秀的作品。去一个人烟稀少的海岛上旅行,思考虚无缥缈的生活。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沙滩之时,我赤脚坐在冰凉的沙子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幻想中我已经融入在那样的景色里,然而实际上却是遥不可及。我总是隐约觉得,我生命中需要这样一次海岛之旅,我能思考很多事情,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这次旅行像是催化剂,能让我写出只存在于脑海里,却不能付诸纸上的东西。
除去旅行,我将用一整个暑假的时间写作,开学之后,我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我。然而,我才刚回到信阳三天,便被爸爸带回了肖王医院。他总是习惯于给我找事做,他告诉我年轻时的光阴是最宝贵的,不能虚度时间。殊不知去医院学习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对我而言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
医院搬到了离老院区两公里之外的公路旁边,新院看起来气派了一些,但少了那种熟悉的味道。
爸爸急匆匆地从柜子里给我找了一个白大褂,我仔细一看,胸前竟印着‘陆丰市人民医院’,瞬间将这白大褂的档次提高了不少。
“没必要穿这个吧,我不是医生。 ”“穿着,看上去像那回事!”
谁要穿这玩意?我这辈子都不想穿这个!“我一个学口腔的为什么要跟着你学外科?”我做着最后的挣扎。
“医学都是互通的…”
眼看抵抗无效,我只好无奈的顺从。秉承着演戏也要演全套的原则,我还从带回来的书包里拿了笔和本。除此之外,书包里还放着写作专用本,还有两本书,一本是《摆渡人2》另一本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书本理所当然的上了锁,放在最隐密的地方。
来到医院里,除了认识的之外,也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同我打招呼,我只好尴尬的一一回应,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
爸爸的新科室同以前相比差别不大,与他坐同一科室的是一位长脸微胖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我不认识他,他对我一个小屁孩也没有兴趣,在爸爸走出科室不知道去干什么时他边吹口哨边打量着我,我们相顾无言。他可能觉得没趣,拎着茶杯出门接水去了。
我抱着本子,站在爸爸身后,坚决不肯坐下,像极了一个傻乎乎的实习生
妈妈过来看望我,问我为何这么傻,也不找个地方坐下。“学习就要有学习的样子,老是坐那算什么事?”演戏嘛,还是要演的像一点。站着又能减肥,又锻炼身体,还能感动爸爸,多好!
我本想在本子上记点有价值的内容,后来发现实在没什么好记的,便在本子上画了一棵歪歪扭扭的苹果树。不知我梦想中的海岛有没有苹果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