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朝阳的升起,执政们逐渐转醒,最先醒来的是钟离,清醒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查看梦瑶的状态。
梦瑶只是累了,在沉睡中恢复体力,一夜的休整,已经恢复的有七七八八了,之后醒来的是纳塔的执政与至冬的执政。
至冬的女皇向钟离微微点头,“摩拉克斯,我先离开了,我还得照顾我的子民。”
纳塔的执政看出钟离不想再打架,也很失望,“摩拉克斯,一定要再与我一战。”然后也离开了。
芙卡洛斯醒来没有说话,挥手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这几位喝的比较少,所以醒的也早,至于温迪,大概还需要不少时间才能醒来。反正在梦瑶睡醒的时候,只有温迪还趴着。
温迪从醉意中转醒,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梦瑶。梦瑶笑嘻嘻的,“只有你醉到了现在,别的执政都走得差不多了。”
“我怎么会醉呢?在蒙德喝多少都醉不了,怎么在这里直接就醉了。”
看着温迪疑惑的表情,梦瑶感到快活极了,“你猜。”
“算了,不想了。他们都走了吗?”
“布耶尔走了,雷电真和雷电影还在。”
转头看向雷电真和雷电影两姐妹,影抓住神子的一只爪子,“走吧,该回去了。”
神子静静抓住桌子,“我不回去!”
梦瑶看着好笑,就对影说,“先留下她吧,隔段时间我把她送回去。”
影白了神子一眼,真说,“好了好了,神子还想多玩玩就让她玩吧,在梦瑶这里我也放心。”然后拉着影走了。
“梦瑶,我们先回去了。”
“嗯嗯,下次再聚。”
梦瑶转头看向温迪,面色古怪,“你怎么还不走?”
温迪嘿嘿一笑,“怎么,要赶我走了?反正我回蒙德也没事干,我猜,你又要旅行了吧。当初没和你一起,现在补上这个遗憾。”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猜的啊,你看你,一炸就出来了。”
钟离听到梦瑶与温迪的对话,“又要出门了吗?”
“是啊,我可是执政中的旅者,怎么可能会闲下来,我走以后,一定要让小铜雀守在你身边。”
钟离点点头,“还有什么吗?”
梦瑶想了想,“没什么了,帮我和魈告别。”然后冲到钟离身边,一把抱住,“那我走咯。”钟离抬手,好像要摸一摸梦瑶的头,最后还是将手放下了。
松开钟离,梦瑶朝他挥挥手,就和一旁一直看着的温迪离开了,钟离目送她离开,在马上就要脱离视线的时候,梦瑶突然转身,踮脚又一次挥手告别。
“我们要去哪里?”温迪问梦瑶,“你比我专业。”
“那我们就去你的蒙德好不好?”
温迪摇摇头,“把蒙德当成终点站吧,正好也可以看看,没有我,他们会自己走到哪一步。”
梦瑶揉着怀里的神子,“那我们先把这小家伙送回稻妻,顺便在稻妻转转。”
“听你的。”
两人一拍即合,丝毫没有管神子的反抗,“那我们乘风,还是直接用你的源梦传送?”
“旅行嘛,当然要多看看沿途的风景咯,乘风吧。”
温迪召来千风,裹挟着他们一同升上高空,细心的温迪在升空的同时,用千风中的一缕来护住梦瑶,让她不受大风的影响。
从璃月飞向蒙德,再从蒙德飞向稻妻,通过蒙德的上空时,东风守护特瓦林感觉到风神的气息,飞了上来。
看到这种巨大且可以骑乘的生物,梦瑶的眼睛就离不开了,温迪看出来梦瑶的想法,“那我们骑特瓦林去稻妻?”
梦瑶有些迟疑,“它不是还要保护蒙德吗?”
“放心,还有狼王也在守护着蒙德。对了,我给你讲讲狼王流浪之后的故事吧。”
两人坐到特瓦林的背上,开始听温迪讲故事,“当初它选择去流浪,流浪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当它重新回到蒙德的时候,它找到我,对我说,‘酷烈的北风只能熄灭生命,不能滋养生命。我自认为我讨厌人类,不能带给他们幸福的生活。’”
“当它说完这些的时候,他选择了将自己的力量流入这片大地,永远的守护大地与大地上的住民,现在的它,是以残魂的形式留存于世间。”
“你看那边,那里是奔狼领,现在是它的领地,虽说它自认无法爱人,但是我可以看出来,它在面对人类被抛弃之人的眼神,是非常温柔的。”
温迪讲述故事的时候,总是喜欢用如诗一般的话语,配上他温柔的嗓音,让人不由的沉醉于故事当中。
“果然你是提瓦特大陆上最好的吟游诗人。”梦瑶夸赞道。
“没有啦,我还是比不上他的。”
梦瑶知道温迪说的是谁,于是转移话题,“璃月也有一位魔神做了同样的选择,也是将自己的力量融入大地,然后护佑一方子民。”
梦瑶有些好奇,“关于魔神爱人这一说法,你觉得是什么?我没有那天生的职责。”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问摩拉克斯,或者,可以问问那位至冬的女皇,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温柔。对我而言,我是先爱那个少年,再爱其他人的。”
梦瑶若有所思,当初从南柯离开的时候,是因为那里的人们对自己带上了敬畏与恐惧,虽说后来承诺庇护他们,但还是不想再面对他们畏惧的眼神。
这种转变让想要融入人类生活的梦瑶感到难受与困惑,她想要的是平静的生活,和与囡囡一同生活的身份。
看着梦瑶不说话,陷入了沉思,温迪也不去打扰她,只是掏出竖琴,开始弹奏最为舒缓的乐曲。
其实梦瑶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每次要接触凡人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隐匿去自己的存在,当初离开时的那抹心痛,一直像一根刺,扎在心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梦瑶不知道囡囡现在怎么样了,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她一直是在逃避的,逃避一切离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