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烁让墨驱混等人自行练习，让墨零跟他一起前去事务所。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事务所中。
此时的事务所里只有招待员一人。
他正擦拭着杯子，察觉到有人进来之后，便看向了门口。
他看见陈烁的时候，两眼忽的变得黯淡无光，随后又重新焕发光彩。
两眼之中散发着白色的光芒，片刻后又消失在他的眼中。
“麻烦问一下灰色灵能是什么？”陈烁问道。
他怀疑黑毛和黑雾的出现就是因为眼前的招待员背后的人，也就是那个白色人类。
不过现在陈烁和招待员并不能翻脸，毕竟他也打不过白色人类。
招待员笑了笑，继续擦拭着手中的杯子。
陈烁忽然意识到若是对方不回答他，他也无从得知关于灰色灵能的任何事情。
“什么条件？”陈烁继续问道。
不愧是事务所的奸商，一点情报都要花钱。
招待员看眼陈烁，缓缓说道：“40张符号卡牌，要【π】牌。”
陈烁瞪了眼招待员，对方明显一直在看他们杀黑毛，就连他们的库存都知道有多少。
目前为止，他们存下了各60张符号卡牌，虽然质量不一，但是数量还是可以达到40的。
目前来说，也只有在和临沙城里的普通平民交易才会使用到卜币，和招待员交易则是用到符号卡牌。
明明那个白色人类可以一次性灭杀掉所有的黑毛，却始终留着他们，仿佛是在圈养黑毛。
陈烁早已携带了所有的符号卡牌，因为上次与招待员交易还是在几天之前。
那时候陈烁是向招待员询问有关临沙城的事情，花了十张符号卡牌，最后问了跟没问一样。
大致就是讲解临沙城的兴衰，从古至今丝毫没有黑毛的踪迹。
陈烁从包里取出了四十张【π】，里面以铜制居多，金制更是一张都没有。
招待员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接过符号卡牌之后，没有急着讲述，而是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两杯酒，递给了二人。
二人也顺势接过酒杯，坐在了凳子上。
招待员见状便缓缓开口说道。
“灰色灵能的历史要从黑毛的起源讲起。”
二人面面相觑，不过也没有打断招待员的话。
“黑毛，按照我们的话来说，叫做杂种。”
“它们是由暗黑生物和迷雾生物杂交而成的物种。”
陈烁点点头，不过墨零却有些不理解，因为他离开社会的时候，迷雾还没有公布出来。
所以墨零并不知晓迷雾生物的存在，对迷雾生物这种类似的故事倒是有所耳闻。
“杂交？怎么杂交的。”陈烁问道。
“基因，将二者的全部基因放进同一个受精卵内，再催熟它。”
“然后呢？”
“就形成了...”
“黑毛？”
“不，形成了一团黑色的古怪液体。”招待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色变得严肃。
黑色液体？莫非就是他们击杀了黑毛，然后黑毛被太阳照射之后变成的液体？
“九年前，那团液体感染了我们实验室里的所有人。”
“你们是人类吗？”陈烁眼神变得凝重。
“是，又不完全是，我们身为人类投靠了迷雾生物，帮助他们进行研究。”
原来是叛徒啊！
“然后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了黑色的怪物，只有头部还是人头，其余部位全是动物。”招待员平静地说出令人惊悚的话语。
“迷雾生物主要以人的外貌为主，暗黑生物主要以动物的外貌为主，而中间的杂种则有人类的头颅，也有动物的身体。”
难怪我先前看见的所有黑毛的头都是人头，身体却是蜘蛛的身躯。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陈烁好奇地问道，因为招待员此时的言语仿佛是他亲自经历过的一样。
但是据他所知，招待员先前也是跟随着墨零的车队来到临沙城的，按理来说应该与迷雾生物并无交集，更别说作为其中的一个研究员了。
“【命运之轮】，愚者发动了命运之轮。”招待员说道。
陈烁听见这四个字不由得心头一颤，因为他体内有两张塔罗牌，其中一张正是命运之轮。
愚者他熟悉，迷雾生物的命运之轮他却并不熟悉，他从未见过那个命运之轮的身影。
“命运之轮是一张塔罗牌，似乎它天生就不是迷雾生物所拥有的，一般的塔罗牌都是在迷雾生物的体内。”
“而命运之轮则是愚者在一片废墟当中找到的，他随身携带，也就是这次事故的时候，愚者正好在实验室的外面。”
“他用紫色灵能包裹住命运之轮，发动了命运之轮的能力，我们所有人的状态也在命运之轮的安排之下开始变化。”
命运之轮塔罗牌，看来整个世界都只有一张，和一般的大阿卡那牌不同，每一张大阿卡那牌都有对应的迷雾生物，而命运之轮似乎并没有。
也难怪他体内能够同时存在两张塔罗牌。
“然后呢？”墨零追问道。
“除了我，全死了。”招待员脸色平静，看起来说出的话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来这一次的实验以失败告终。
“而我也因此变得全身洁白，也能像黑雾一样吸收别人的塔罗牌能力。”
吸收塔罗牌能力！
这得有多恐怖啊！
若是对方成为了陈烁的敌人，那将是一场噩梦，吸收了对方的塔罗牌能力，那对方将毫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灰色灵能呢？”
招待员继续说道：“我们放弃了那座实验室，实验室的地址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临沙城。”
“我们将黑色液体包裹住，寄存封印在此处，但是在阳光的暴晒之下，黑色液体却不断蒸发，形成了黑雾。”
原来这就是黑雾的来源。
“黑雾继承了部分黑色液体的能力，不过却没有完全继承。”
“原本的黑色液体可以吸附人类的灵能的杂质，将其转化为白色灵能，不过黑雾却只能将灵能转化成灰色灵能。”
白色灵能？看来灵能的最高阶又有新的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