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敏感如祁慕白,早就察觉他的工作狂女友近几日对他冷淡了许多,怕是礼物也没好好准备。
所以亲自替她给自己,准备了一份生日蛋糕。
选的还是叶芝婳最喜欢的美乐蒂图案。
虽然真相有些炸裂,但自尊心极强的祁小少爷可不会允许自己心爱的人忘记他生日这件事。
已经做好了,今日惩罚得她下不来床的充足打算。
另一头在厨房煮面的叶芝婳,不知道他内心这些小九九,见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机,当他还在生气。
她一边调着火候,边给魏延泽发求助短信。
魏延泽:【??慕嫂你生日礼物怎么能掉链子呢!】
【慕哥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从不过生日,他自己也不在乎,也不让我们给他过。可因为是你,他都做好了和你共度生日的打充足准备了,你居然忘了?!】
身为磕了一路的cp粉头,魏延泽决不允许这对夫妇再出任何波折。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个蛋糕还是他失败了无数次亲手为你做的,并不是他买的,但是顾念你这几天工作忙,他一直没来烦你。】
【所以你们有什么矛盾,趁此机会把话都说开了吧。】
叶芝婳心下微惊,懊恼地咬了下唇。
不由回想起自己过生日那天,祁慕白替她精心准备了22个生日礼物,不仅每个都细心包装,还布置好场地在家等她,可她……
这个女朋友最近是当得有些不称职了。
道了声谢,她将内心泛起的涟漪都憋了下去。
她趿着毛绒拖鞋,将一碗盛着青菜排骨、荷包蛋的挂面端到了饭厅,汤汁的鲜香飘散开来,勾人垂涎。
祁慕白微怔,盯着面条有些失神,思绪飘远间,唇角就被一片柔软覆住。
叶芝婳柔媚一笑,像个妖精:“生日快乐。”
她捧过他的脸,捋了几下他额前的碎发,像和小狗签订爱的契约一样,唇瓣认真又庄重在他脸上盖下一章:
“以后你每个生日,都有我陪你过。”
橘色的室内暖光。
热腾腾浓香四溢到不真实的长寿面。
还有鲜活存在,捧着他脸对他一字一句承诺的女孩的温柔面孔。
一切如梦似幻,猝不及防将祁慕白残忍拽回初一那年。
沈曼姝对他并不好,动辄打骂,一切最好的、原本属于天的东西硬是被抢来送给祁煜尘。
做足了身为祁煜尘后妈应有的本分和风范。
人前,她是雍容华贵的首富夫人,名校药学教授,儿子还是少年英才,这辈子风光无二,无可指摘。
人后,她却阴狠好妒,为了研制出能在祁盛面前永葆青春的美白药,不惜拿他的身体做实验。
祁慕白清晰的记得,那天,是个周五。
他13岁的生日。
一进客厅就飘来甜腻的蛋糕香,沈曼姝破天荒地给他买了十三层的蛋糕,和一柜子玩具,零食,给他过生日。
哪怕觉得她有些反常,但13岁的少年到底心思简单澄澈,并未多想。
他和所有青春期男生一样,渴望家庭的温暖,哪怕是只有母亲一人给他过生日。
他激动,又开心,将沈曼姝给他挖的蛋糕吃得干干净净,并懂事又乖巧地给妈妈切了一块蛋糕。
特意把他最爱的留有樱桃的那块,给了妈妈。
那天周测出分,全班人只有寥寥几人及格的周测,他向沈曼姝呈上签名的是全科满分的答卷。
沈曼姝前一秒刚满意地签完字,摸着他的头说他真乖。
后一秒,祁慕白立马觉得腹部绞断不已,忙不迭冲到卫生间。
少年俊逸仍带着稚气的面容因剧痛扭曲到变形,那痛苦肠穿肚烂,令他窒息几欲崩溃。
他挣扎着起身呼救,试图让沈曼姝带他去医院。
不曾想,沈曼姝冷冷淡淡来了句:“你怎么那么脆弱,不就吃了我路边随手买的快过期的打折蛋糕么,还是不是我沈曼姝的儿子。”
“这点小疼都受不了,还成什么大器,还怎么把秦凤兰那个废物儿子比下去,怎么得到你爸的信任和喜欢?!”
后来,他疼到昏厥。
还是宋姨好心将他送到医院。
还是实在看不过去的医生,向他吐露,那蛋糕里竟被人下了过量的美容剂,因为某种成分超标,才造成了肠梗塞。
再晚来几分钟,肠子都要绞断。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曼姝居然会在他的生日蛋糕里给他下药,拿他的身体当试验品。
荒唐、可笑、可怖、惊悚、失望,黑暗又病态的情绪如毒气般随着时间一点点积攒,塞满了少年的胸腔。
如果,沈曼姝去死就好了。
这个家,只要有这婊子在,就永远不得安宁。
从那以后,八年,他再不过生日。
沈曼姝终究自食恶果,如他的计划一般,成功遭祁盛厌弃。
在被迫离婚后,她终究被逼疯成了完完全全的精神病患。
现在不知道在大街哪个角落,与狗争食。
但祁慕白从不否认,自己完美继承了她感情中的好妒心和控制欲,甚至为了一己私欲,铤而走险。
如果不是她朝满身淤泥的他伸出了手。
如果不是……
他现在又该在哪个长街桥洞,过着行尸走肉人畜不分的日子?
……
叶芝婳佯装没有察觉少年的反常,把筷子塞到他手中,就替他把蛋糕拆了,笑吟吟地将“21”的卡通蜡烛插上,在一片黑暗中点燃。
“许个愿。”
在那个电光火石的瞬间,打火石点燃的噼啪声中。
她轻轻拥住了他。
叶芝婳忽的感觉到,什么东西滑过了她的肩颈。
她笑意一怔,目光下滑,就看到透明湿润的晶莹状物,不断地砸在她略显僵硬的脖颈上。
少年一手机械地握着筷子,以一个狼狈又无力到极致的姿势,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
“怎么了?”
叶芝婳轻声安抚,哄小孩一样捏了捏他修长的指节。
祁慕白依旧什么都没说,冰凉的唇瓣贴着她细滑的脖颈,烙出一个个炙热狠戾的吻。
像是用这种方式,独自排解掉那些痛苦;
又像是反复确认着她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臆想出来的幻影。
少年不置一词,手上动作却愈发干脆利落,大掌轻松捞起她的两条腿把人摁在餐桌上,一手驾轻就熟地探入要遮不遮的上衣。
“唔——”
粗暴的,直白的。
揉捻。
“啊……”
水淋淋的唇瓣溢出痛苦又似甜蜜的音调,暧昧旖旎的气氛在黑暗中发酵,攀升。
少年那只经常摆弄实验器材的手,握住了从她腰后翘出的猫尾巴。
指腹轻轻搔刮了几下,像在逗弄调皮的野猫,而后,一拽——
“怎么不叫了?”
透着暗哑情欲的声线低沉悦耳,祁慕白屈起长腿,膝盖抵入雪白的裙衫间,“叫。”
感受到粗粝布料研磨在腿缝中的痒意,叶芝婳仰颈出声,眼泪欲坠不坠:“啊——”
“不要在这,回房间……”
她娇声抗议,小手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揪住了他的衬衫一角。
“不管,就要。”
少年恶劣心大发,净了手后,将蛋糕上的奶油揩在她白得晃眼的腿根上。
再埋下头。
一点点地,卷入舌尖,吞吃入腹。
黑暗里,少女莹白的肌肤水光一片,和一点点燃烧殆尽的烛光交相辉映,很快白嫩的肌肤上就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绯红色咬痕。
“……”
腰侧的纯白蝴蝶结被挑开。
少年微凉漂亮的指尖极富力量感,弄得她求饶连连。
不出半个小时,就把叶芝婳弄得泪眼婆娑、双肩颤抖,承受不住地呜咽。
直到日薄西山,太阳都落下之后,祁慕白才抹去唇瓣的水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腿软到头晕眼花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