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叶芝婳不舒服地蹙眉:“不要好不好,这样太快了,我不想那么快就……”
她是个比较保守传统的女生,觉得这种事留到结婚做才行。
回想起上辈子被那个变态关在地下室,暗不见天日的房间内,她被捆绑住四肢,被迫摆着各种姿势,和他做了七天七夜,她就觉得胃里一阵排山倒海,反胃地想吐。
“为什么啊?姐姐不喜欢我吗?和喜欢的人亲亲抱抱贴贴,这不是很正常吗?”
祁慕白笑容一冷,将她揽到怀里,禁锢着她,可怜兮兮地卖惨,“还是说,姐姐根本就不喜欢我?答应和我在一起都是骗我的?觉得我就是那种骗炮的渣男?”
他永远都是用最委屈无辜的语气,说着威胁逼迫的话。
叶芝婳突然就觉得一阵厌烦。
“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真正的喜欢是尊重和顺其自然,而不是强迫和占有。我喜欢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她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冷着脸道,“我先回家了。”
少年脸上的笑容差点就要崩裂,她跟他谈喜欢?他从十四岁那年对她一见钟情,陷入对她五年的疯狂暗恋,会不比她懂什么是喜欢?!
他要是不尊重她,姐姐现在早就被他玩烂了,好吗?
还会傻逼一样的忍到现在,费尽心机地扮演一个温顺学弟的形象,就为博得她的好感?
但是比起这个,他真的好怕被她讨厌,她不理他啊。
“对不起姐姐。”
祁慕白低下头,撒娇地在她怀里蹭着,拿起她的手亲了亲,“都怪我太喜欢姐姐了,所以心急吓到姐姐了。留到跟姐姐订婚的晚上好不好?”
“好。”
见他这副黏人小狗的样子,她终是狠不下心跟他生怄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太晚了,我真的要回家了,不用送,我先走啦。”
她的笑容就像是春日和煦的微风,吹过少年心底最阴暗脏污的地方。
多少个无眠夜里,他想着这张明媚天真的脸,聊以自慰。
就在少年微微愣神的功夫,叶芝婳笑着跑开了。
跑到拐角处,跟他挥了挥手。
如同蜜里调油的热恋期小情侣。
她走到公交站旁,一边等着车,一边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跟祁慕白谈恋爱真的好甜蜜啊。
虽然他有时候很爱使坏,但是对她可以算是无微不至了——如果他不会逼迫她伤害她的话。
车来了,就在她刚要上车的时候,一道人影猛地跑了过来:“婳婳!”
陈遥浑身都是血,满脸尘土,哪里还有半点从前那英俊潇洒的帅气?
“婳婳,你快跑,祁慕白他就是个疯子!!”
陈遥双眼猩红,捂着被砍掉的残废手掌,纱布被鲜血染得通红,急急地问她,“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强迫你?”
“你在说什么?”
叶芝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干嘛这样抹黑他?”
陈遥一脸难以置信地抱紧她:“你怎么了?祁慕白他曾经杀过人,他还暗中砍断我两根手指,拔掉我全部指甲,毁了我电竞生涯,这些你都忘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叶芝婳冷冰冰地推开他,“放开,不然我喊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里出了错?
难道叶芝婳被那个疯子洗脑了不成?
陈遥还不死心,将两张揉的皱巴巴的机票拣出一张,塞到她手心里,“明天晚上去B市的机票,下飞机我的人会接应你,那里很偏,祁慕白找不到那的,你快跑!!”
话音刚落,他就慌张地跑了。
紧接着马路上冲过来一群流氓地痞样的人,似乎在找什么人,逮着叶芝婳就问:“小丫头,有没有看见一个个子很高,手受伤的男的?”
叶芝婳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还是指了指陈遥离开相反的方向:“刚往那边去了。”
“妈的,给老子追!”
看着那群黑社会的人走远了,她还心有余悸地攥紧那张机票,半天都回不来神。
这些人怎么在追陈遥啊。
难道他们真是祁慕白的人?!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否定,这怎么可能!
祁慕白那种温柔乖巧的小奶狗,怎么可能会认识黑社会的人?
她像丢了魂似的快步往家走。
**
好几天看不到叶芝婳,祁煜尘有点烦闷。
刚走进暮色酒吧准备喝点小酒,正好撞见一帮看着有点眼熟的混混在找人。
陈遥跌跌撞撞地跑着,咬牙准备回头和他们同归于尽,猝不及防被人拉住了胳膊。
“她不会跟你走的。”光线昏暗的包厢内,祁煜尘皱着眉望着面前激动的男人。
“为什么?!”
陈遥牙齿都在哆嗦,“我真想不通叶芝婳看上他哪?他可是个死变态,杀人犯啊!难道她看不出么?”
“不行,我这次必须要带她走,和那个疯子在一起,她这辈子就毁了!!”
祁煜尘深深看着这个男生,真是风水轮流转,上次还是他这么气急败坏,这次就轮到叶芝婳的前男友了。
只要和叶芝婳扯上关系的男生,都会被那个疯子盯上,狠狠报复,拉进深渊。
先是江远哲,再是陈遥,下一个,不就是他?
想到那双笑眯眯的如野狼般阴狠狡猾的眼神,他忍不住后背一缩。
第一次收敛了放荡不羁的神色,正色道:“祁慕白喜欢她,应该不会伤害她,待在他身边比待你身边安全。”
虽然不知道那小子给叶芝婳灌了什么迷魂汤,但这么久他早就明白了——
和那疯子当面作对,他讨不到半分好处。
不仅如此,还会让叶芝婳更加讨厌他。
在他这个弟弟手里吃了不少亏的他也学聪明了,这些天索性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捏住祁慕白的把柄。
毕竟做的坏事越多,仇人就越多,破绽也越多啊。
“祁煜尘我求你了,你是他哥,你们同住屋檐下,还怕拿不到他的把柄么?你帮帮我好不好?只要能让婳婳看清那个疯子的真面目,你要钱要命都可以!!”
陈遥急得都下跪了。
他急,祁煜尘也急。
他没好气地骂道:“你能不能给老子有点出息?!不过老子先说好,老子是帮自己,不是帮你,也不是帮她。懂?”
怎么搞祁慕白,还得让他好好想想。
陈遥这才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