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内,凤凰的火光在众人眼前燃尽,露出了一脸焦急的韦斯莱夫妇。
他们愧疚地打着招呼。
“哦,邓布利多……我要知道这只老鼠竟然是小矮星彼得,我说什么也不会……”
邓布利多安抚地抬手,轻声道,“亚瑟,莫丽!我知道。”
莫丽夫人放下心来,她看着关押在一旁的小矮星彼得,厌恶地别过了头。
她很快找到罗恩,冲过去抱住自己的儿子,安慰道,“哦,我可怜的小罗尼,没事了,没事了……”
韦斯莱先生匆匆对众人点了个头,也大步过去陪着母子俩。
麦格教授看向邓布利多,小声道,“阿不思……”
邓布利多轻轻抬手,轻声道,“我知道,米勒娃——我已经联系魔法部了。”
艾伦体贴地给韦斯莱们留出空间,在笼子一侧变了张扶手椅出来,安分地坐在椅子里,捧着杯红茶暖着手。
顺便看守着某只老鼠。
彼得似乎把他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想也知道,在座所有的大人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畏畏缩缩地趴在地上,试图伸手够艾伦的裤脚,乞求道,“殿下……王储殿下……”
艾伦平静道,“闭嘴。”
他往回收了腿,随意撤回了视线,仿佛那只是不值一顾的害虫。
彼得咬着手指,发出呜咽的哭声,“我求求你……他们会把我送进阿兹卡班!那不是人待的地方,我——”
艾伦不耐烦地皱眉,靠在扶手椅里,随手把红茶往侧一泼,冷漠道,
“闭嘴。”
他冷淡地垂眸看去,厌恶道,“老鼠先生,你背叛了你的朋友,把他们卖给了伏地魔,嗯?
“因为恐惧?或者为了权势、地位、金钱?”
艾伦厌弃道,
“或许你不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背叛。而作为哈利的兄长,我有责任替他报这份血仇。”
彼得缓缓抹去脸上滚烫的热茶,发出轻微吸气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他悔恨地抱住自己的头,畏缩地发出低低的哭嚎。
艾伦侧眸,径直撞上了老人看来的湛蓝色眸子。
邓布利多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情。
似乎因为艾伦对哈利的责任而安心,又似乎因为这孩子刚才展露的冷漠而担忧。
他蹙起白眉毛,半晌又松开,对着艾伦鼓励地笑了笑。
麦格教授心惊肉跳地看着艾伦。
她总有一种错觉——
如果不是顾及他们这些教授和长辈,就在刚才,艾伦恐怕不是泼去一杯热茶,而是一脚踩过去……
她努力压住这种离谱的想法,干脆大步走到莫丽夫人身边。
在母亲的安慰下,罗恩很快缓过神来。
麦格教授拍了拍韦斯莱夫人的手臂,对罗恩说,“好……韦斯莱,你可以出去了,去吃午饭吧!”
韦斯莱先生安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
是的,接下来是大人的话题。
艾伦坐在扶手椅里不动如山,假装没有看见邓布利多的示意。
老校长无可奈何,勉强允许了他的旁听。
先出声的是韦斯莱夫妇——他们可不是一无所知的罗恩。
韦斯莱先生急切道,“阿不思……我记得当年的保密人是小天狼星!”
邓布利多合拢手心,轻声道,“是的,亚瑟……恐怕事实并不如我们以为的那样。”
艾伦接话道,“——保密人应该被暗中更换了。”
他用茶杯轻轻敲了敲旁边的笼子,说道,“先生们,女士们——这里有个现成的嫌疑人。”
邓布利多担忧地看着他,提醒道,“艾伦,只有魔法部有逮捕权和审问权。”
艾伦笑了笑,不置可否。
麦格教授重重地咳了一声,把莫丽夫人往前推了推,让这位温柔些的母亲前去交涉。
莫丽搓着手指,轻轻抱住艾伦,说道,“好孩子——我想,这是大人应该面对的问题,你也该去吃饭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校长室的大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斯内普的脸色黑沉如墨,咬着牙大步迈了进来。
那飘逸的黑披风被甩的十分不雅观,充分地昭示了主人糟糕至极的心情。
他进来后立刻扫视全场,快速定位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矮星彼得。
斯内普的面色扭曲一瞬,整个人暴怒了起来。
他无视莫丽夫人,径直拎着艾伦把人扔到了一边,顺脚把扶手椅也踹到了一边。
艾伦被扔的猝不及防,茶杯径直摔落到了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他看着暴怒的斯内普,坏心地撤去了静音咒。
斯内普此刻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他抽出魔杖指着笼里的男人,几乎戳到了彼得的眼睛里,
“哈!哈!小矮星彼得?你这个无耻的叛徒!肮脏的臭虫!”
小矮星彼得惊惧地瑟缩了一下,“哦,哦,西弗勒斯,我的老朋友,我没有背叛莉莉和詹姆,我……”
斯内普暴怒地连毒液都喷不出来了,他嘴唇蠕动了下,艾伦惊讶的发现那是钻心咒。
然而他到底没有把这不可饶恕咒发出来,因为邓布利多抬起了魔杖。
在老校长的魔力威慑之下,没有人再提出什么异议。
邓布利多疲惫道,“西弗勒斯,眼下最重要的,是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小天狼星已经在阿兹卡班冤屈了整整十一年了。”
斯内普胸口起伏着,脸色更难看。
除了并不知情的艾伦,其他四人都很是理解——当年斯内普和小天狼星的关系委实不算和睦!
斯内普黑眸里喷着怒火。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根底,他不需要大脑封闭术,也不想要运用大脑封闭术。
可以的话,他希望直接给笼子里的臭老鼠一百个钻心咒,然后一个阿瓦达送这只死老鼠去见梅林!
他冲着邓布利多咆哮,“那只蠢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巴不得他在阿兹卡班呆一辈子!”
麦格教授皱着眉,提声道,“西弗勒斯,艾伦还在这里!”
其余三人也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他。
艾伦还在整理自己被斯内普拎乱的衣衫,闻言懵懂地抬起了头。
在老蝙蝠的瞪视下,他露出笑意,温和道,“不用管我,各位随意。”
斯内普又转头继续瞪着邓布利多。
他咬牙道,“我老早就知道你的偏心,邓布利多。先是为了那个愚蠢的狼人,再是为了那只惹人厌恶的疯狗!”
在众人的注视下,霍格沃兹最惹人厌恶的老蝙蝠踹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