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上去很矮小,听说还是个学生,连记者证都没有。
“我们这边的情况不好,先前已经牺牲了好几个记者,他们的胶卷都被人抢走了。”
瑟琳娜无奈的说着。
没办法,列国太强,东国虽然小,却是个人人都垂涎的肥肉,这次也是没办法才会求助华国的。
“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世界披露他们的恶行的。”
对于身处战争中的人们,温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他们的伤痛,只是尽可能的说着让他们安心的话。
瑟琳娜笑了笑:“希望你能做到。”
温序有些看不懂瑟琳娜的笑容,总觉得怪怪的。
“很感谢你们能来东国,我带你去住的地方看看吧。”
“好。”
温序倒也没有拒绝,费罗城的营地是单独圈出来的,后面连接着喀什尔山脉,这会儿太阳彻底没出了地平线。
阳光照在贫瘠的山脉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像是个在炮火中努力保护着一方子民的英雄。
瑟琳娜带着温序去的是一栋有五层楼高的楼房,很多地方都已经破损了。
玻璃窗更是四分五裂,在营地的不远处还有一个教堂,以前这里的人们经常会去那里祈祷。
但现在没有人会去了,因为战争已经将他们折磨的体无完肤,神明是拯救不了他们的国家的。
“这栋楼是以前随军医护们住的,现在也住了不少人,以后你就住这里吧。”
她带着温序去到了一间十分破旧的屋子,窗户被木板固定了,但夜里的寒风依旧可以透进来。
铁床已经生锈了,没有床垫,只是铺了一些干草在下面,上面的褥子还有没清洗干净的血渍,暗红色的看上去并不太好。
大概是注意到温序的目光,瑟琳娜耸耸肩。
说:“睡在这个床的是个护士,有一次夜里敌军来袭,他们闯进来,她就死在了这张床上。”
“……”
她现在已经十分肯定瑟琳娜不喜欢她了。
“温小姐,请你不要嫌弃,我们这里的条件很差,很多人连睡的地方都没有。”
瑟琳娜盯着她,仿佛只要温序拒绝,就是十恶不赦。
“她和我一起住。”
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这里的灯光很昏暗,城里大多数地方都只能点蜡烛照明。
昏暗的光照射在他身上,那下颚绷得很紧,浑身散发出骇人的冷芒。
瑟琳娜怔了一下,又立马说:“江队长,你们那边都是男人……”
“她是我的妻子,和我住有什么问题吗?瑟琳娜小姐。”
江烈犀利的眸子盯着她,目光像刀片一样,能够刮人的肉。
“当、当然没问题。”
瑟琳娜让开了路,示意让温序走。
江烈上前牵着她的手就走,并没有多去看瑟琳娜一眼。
“江烈,她……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精神有点儿问题。”江烈冷声回答,他语气不太好,温序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刚刚回来的路上,他一言不发,连看都没有看她一样。
温序也弄不懂这男人的心思。
“他的丈夫先前也是这里的医生,但再一次混乱中,为了就一个从别国过来的女性记者,被敌人乱枪扫死了。”
“瑟琳娜亲眼见证了丈夫的死亡,之后精神就一直有问题。”
“原来是这样。”
所以在得知自己是过来暂替记者一事后,她心里会下意识的排斥记者吧。
江烈虽然是过来的维和人员,但却并不代表会同情这里的每一个人。
他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如果这里的人不欢迎温序,那他只会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别的也不可能会有了。
江烈是单独的宿舍,但厕所和淋浴间都是公用的。
不过比起瑟琳娜给她介绍的那个地方,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她过来只是带了些衣服和日用品,别的都没带。
“说说吧,为什么会来东国?”
他开始盘问温序了。
那姿态,俨然是在审问一个犯人。
他要她好好留在海城,结果人却从海城跑到了东国,胆儿挺肥。
温序垂眸,纤长的睫毛遮挡了里面的情绪。
她温声说:“因为上一个记者死了,学校需要派人出去采访……”
“说实话。”
她的心又跟着抖了抖。
他是怎么看出自己在说谎的?
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温序咬了咬唇,最后深吸一口气:“我想见你。”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就已经说明了来由。
当然,这也只是其中一个理由之一。
太多复杂的情绪掺杂其中,温序一时间是理不出来的。
在见识过这场战争后,她更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也许,她以后可以选择成为一名战地记者。
对方沉默了很久,一直都没有接话。
温序忐忑的等待着,以为他肯定在生气,想来也是,自己千里迢迢赶来,差点儿就吃枪子儿了。
都没给他说一声,换谁见了也生气。
“江烈,你别生气。”
温序去拉他的衣袖,男人身上的装备还没卸下去,黑色的军服厚重沉闷,腰带裹着他的腰身却十分劲瘦有力量。
双腿修长,身量拔尖儿。
她声音本就软,此刻自知理亏又更是软了几分下去,听得人耳根子也跟着软了。
“我知道我擅自做主来这里很危险,也没有提前告诉你,但……”
她话还没说完,那大掌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往自己跟前儿一带,精准无误的捕捉到了她的唇。
他唇齿间那股霸道而清冽的气息溢出,惹得温序心尖儿狠狠一颤,身子都跟着麻了一样。
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看见江烈了。
却十分想念他身上的味道,如今得到了,却又想得到更多。
脑子里闪过一些黄色废料,使得她一阵心跳加速。
男人的吻很霸道,轻微的声响在这方静谧的空间却显得很是清晰。
听上去很是sq。
他似乎有些情动了,气息也越来越热,温序当然知道这种时候会发生些什么,没有抵抗和挣扎,只有顺从。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摸到了上衣的扣子。
她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江烈却忽然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