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的确是疼得受不了了。
“邓士官,你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就肚子疼了?”
温序有些茫然,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呀。
“可能是我刚刚喝汽水太猛了,伤到肠胃了,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我先走了哈!”
邓一舟来不及多说,捂着自己的肚子就跑了出去。
许清后脚出来,看邓一舟已经离开,也连忙跟了上去。
“爸爸,我去看看邓一舟!”
温序皱眉,总觉得今晚他们两人好像有些怪怪的,不过倒也没往别的事情上去多想。
冷风吹在邓一舟脸上这才让他好受了些,那那股子邪火却是在他身体里越烧越旺,就算是吐出来一部分,也依旧无法抵挡那猛烈的药性。
许清一路跟着邓一舟跑进了一个幽深无人的小巷子里。
“邓一舟,你、你没事吧?”
许清还是很担心,因为这药是江丽茹给她的,她也不知道效果到底会如何,要是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身后女子香幽幽传来,邓一舟低吼一声:“滚远点儿!”
许清火了,立马大喊回去:“邓一舟你什么意思,我好心过来看你,你居然还凶我?”
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前进逼视着邓一舟。
却忽然被人掐住了脖颈,紧接着唇上便是雄性浑厚灼热且霸道的声音,他近乎癫狂的乱啃着,理智已经彻底崩溃。
唇上传来的疼痛让许清惊恐的挣扎推搡着。
放开!
快点给她放开!
但很快唇上就是一松,紧接着鼻腔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邓一舟,你、你……”
许清反应极快的一巴掌扇在邓一舟脸上,却发现他竟然用一把随身携带的军刀刺进了自己的肩膀里,企图以此保持清醒和理智。
邓一舟双眼猩红,如同出笼的野兽般盯着她。
“我让你滚!有多远滚多远!”
许清吓傻了,捂着唇眼泪直掉,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跑。
“咦,小清,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回了饭馆后,江丽茹最先发现她的不正常,许清慌忙走过去说:“没什么,只是在路上摔了一跤。”
“爸爸,你们吃,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吃吧。”
说罢,许清拿上自己的包飞快离开了饭馆。
“这孩子,可真是越大越不礼貌了。”对此,许怀林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年轻人嘛,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干,不过说起来,小清也老大不小了吧,老许啊,我看一舟就很不错啊。”
“成熟稳住,又是小江的智多星,要不咱帮你撮合撮合?”
饭桌上说的最多的,无非儿女家常话。
“一舟是不错,那得看小清自个儿喜不喜欢啊,现在谁还讲究包办婚姻啊,讲究的都是一个婚姻自由,咱们可是管不着的。”
他可是心知肚明的,自己那闺女喜欢的是江烈,而不是邓一舟。
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一顿饭结束,江烈和温序去火车站送别江奶奶,临别时,江奶奶还红了眼睛,不停地交代着江烈一定要照顾好温序。
未了,又拉着温序的手说悄悄话:“阿序,要是阿烈那小子欺负了你,你就给我写信,我这把老骨头收拾他还是可以的。”
温序哑然失笑:“嗯,知道了奶奶,我不会给他欺负我的机会的。”
直到坐上了火车,江奶奶还在偷偷抹眼泪。
真好啊。
江烈终于有媳妇儿了。
这样一来,以后等她到了地底下,对那两口子也总算是有个交代了。
他们倒是只顾着自己去完成任务,去保家卫国,从小就把江烈丢给了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有多痛。
“妈,您说您至于吗?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
江丽茹最看不惯的就是老太太对温序那煽情的样子,对她都没那么好呢。
那温序不过才认识,还是个乡下来的,真不知道好在哪儿了。
江奶奶擦了擦眼泪,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小心思,我告诉你,这次回去后,你就给我从江家搬出去,最好把你那小男友也给我带走!”
江丽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妈,你要赶我走?”
“我老太婆把你养大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想啃我这把老骨头?”
啃她也就算了,还要带着个男人回来一起啃。
为了那个小白脸,她更是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要了!
可没办法,当年一时心软把她捡回来,就得负责。
“妈,你要是把我赶出去了,我以后住哪儿啊,我会饿死的!”
江丽茹委屈的说着。
江奶奶却不吃这一套:“你好手好脚四肢健全,但凡出去找个厂子上班能把你饿死?”
江丽茹不敢再说,心里却在咒骂着这死老太婆什时候去死才好,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死,真是活着浪费粮食!
“江大哥,你能跟我讲讲姑妈的事情吗?”
车上,许是有些无聊,温序总有些昏昏欲睡的,也有可能是高烧刚好的缘故。
江烈开着车,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雨,外头一片寒冷,秋风瑟瑟,连带着树叶也跟着没了生气。
“贪财、懒惰成性且贪得无厌。”
对于江丽茹,这是江烈能给她的最好评价。
温序有些诧异,虽然从面相上看江丽茹的确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但她也没想到她的风评竟然会这么差。
“幼年时,她总欺我父母在出任务一人在家,对我非打即骂,后来奶奶给她找了个还算不错的婆家,但她嫌人家里穷,生下一个儿子后就跟人跑了。”
“在前面欠了一屁股赌债,要债的找上了她前夫和儿子,前夫被砍了一条手臂,儿子被剁了一根手指。”
江烈语气平淡的说着,可温序却听得心惊肉跳。
“怎么会这样……”
“阿序,你会抛下我吗?”
正在开车的男人忽然无比严肃认真的问。
年幼时,他便总是一个人在家,除了学习便是练拳,学习各种格斗技巧,梦想着有一天也可以成为和父亲一样厉害的军人去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