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啊!馨馨的药还没吃完呢,等吃完了再回去吧!”方可立即觉得手里的苹果不香了,一听说乔戚戚要走,连忙将苹果放下了。
‘阿嚏!’喷嚏声突然在地里响起。
“秦哥,你今天怎么总打喷嚏,是不是嫂子在想你啊?”张庆停下手里的活,一脸调笑的看向身侧正在揉鼻子的秦淮。
这老话说的好,喷嚏连续打三声,代表有人在想你。
张庆觉得秦淮现在就是这样了,他查着呢,刚刚好打了三声。
秦淮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话他也听过,但乔戚戚远在京市呢,真的可以传回来么?他不信。
可他却是知道,自己想媳妇了。
转眼,乔戚戚已经走了16天了,这16天,可以说是音信全无,从第3天开始,秦淮就已经开始每天盼着她回来了,可不仅人没等回来,就连个电报都没有。
秦淮这心里越想越不踏实,这几天直接连觉都睡不着了。
于是,他便每天晚上喊张庆上山打猎。
二人至今已经连续去了五天。
张庆打了个哈欠说:“秦哥,今晚咱休息一天,别上山了呗?这白天马不停蹄的干,晚上还半宿半宿的不睡觉,虽然是赚了不少,但每天晚上只睡三四个小时,这身体是真的吃不消了,咱歇两天再去?”
秦淮看着他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态。
其实,如果不是怕张庆身体吃不消,他晚上收工的时间会更晚。
见就算是这样,张庆还是承受不住了,他便点了点头:“好,休息吧!”
张庆立马松了一口气。
他这几天真的是累的不行,感觉整个人都缓不过来似的,从早到晚的累,尤其是白天在地里干活的时候,顶着大太阳,他总有一种自己随时都能躺下睡一觉的感觉。
好几次,都是秦淮及时的伸手拉了他一把,不然他早不知道摔在地里多少回了。
想到之前干架的时候,秦树来和侯砚身上的伤,他们这几天正好也是在苞米地里干活,张庆可不想也像他们一样被扎。
眼看着快到中午了,张庆转身去拿了暖壶,倒了一杯水喝,见秦淮还在干,他出声:“秦哥,歇一歇吧,坐下喝口水吧!”
“我不渴。”秦淮继续干着。
张庆看着他好像不知道累似的,虽然心里羡慕,但却知道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有一些东西不是羡慕得来的。
好在他对自己认知十分清晰,不然,也不会和秦淮在一起玩了这么多年。
也正是因为从小在一起长大,张庆虽然知道秦淮一直很勤快,但也觉得这几天有些过分的勤快了。
他忽然眼珠子一转,再次笑嘻嘻的走到秦淮身边,“秦哥,你这天天晚上不睡觉,不会是因为一个人在家里想嫂子想的睡不着吧?”
秦淮手里的动作一顿,迟疑了一秒才说:“别胡说。”
“我哪有胡说,你耳朵都红了,分明是被我说中了。”张庆见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顿时笑的不行。
两个人正在说着,地头那边突然急匆匆的过来一道身影。
有提前坐在长垄上准备休息吃午饭的村民看到了,扬声问道:“狗蛋子,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干啥去?”
脚步匆匆的人正是村里的李狗蛋,听到有人问自己,他下意识的转头,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村民抢先道:“还能干啥,当然是去相看媳妇了,我家和狗蛋子家住隔壁,昨天村里的媒婆去了他家,说今天中午要给他相看对象。”
“哎呦,狗蛋子都要结婚娶媳妇了,这可真是大喜事啊!”前面问话的村民立即笑起来。
另一村民说:“狗蛋子今年也19了吧?的确是应该娶媳妇了,村里小伙子都是十八九相看媳妇的,就秦淮晚一点,是20岁。”
话题扯到秦淮,李狗蛋的脚立即停下来。
见秦淮也在这处,脑海中立即闪出一抹红色的身影,他忍不住得意的说:“媒婆说了,给我相看的这个对象长得可漂亮了,比咱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还要漂亮!”
比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还漂亮?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是谁啊,可不就是乔戚戚嘛!
想到乔戚戚,众人下意识的看向秦淮的方向,却发现他依旧在干活,仿佛没听见李狗蛋说的话一样。
村民们对这一幕见怪不怪,都知道秦淮不喜欢说话。
于是村民又开始调笑李狗蛋:“娶个那么漂亮的媳妇,你不怕养不住啊?漂亮媳妇都是不下地的,得男人养着,你那小身子板又没有秦淮能干,你能养的住吗?”
此言一出,立即有村民笑起来。
不是他们看不起李狗蛋,实在是这小子长得又瘦又小,干活还总偷奸耍滑的,每天也就赚七个工分,比正常人足足缩水三分之一。
就他这样的,还养漂亮媳妇?真不是他们看不起李狗蛋,但总觉得这事玄的很。
李狗蛋显然也知道村民的意思,顿时不乐意的说:“我以前是没媳妇才不好好干活,等娶了漂亮媳妇,我自然就愿意干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得赶紧回家准备去了。”
说着,李狗蛋就快速的跑了。
村民看着他猴急的背影,立即笑了起来,“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就是猴急,瞧瞧跑的这个快。”
此言一出,立即有村民揶揄道:“谁娶媳妇不着急,你当年娶媳妇的时候不着急吗?”
那人回忆了一下,立即笑起来,“哈哈哈,我比他还急呢。”
众人立即笑了起来。
午休的时间正好也到了,众人陆续的开始坐下吃饭。
秦淮也停了下来,和张庆一起吃饭。
乔戚戚不在,他一个人吃什么都没胃口,前几天晨晨在家里的时候,他还能用心做几顿。
但因为这几天晚上要上山打猎,他怕把晨晨一个人放在家不安全,所以便让晨晨晚上直接睡在了秦家。
晨晨不回来,秦淮一个人吃饭,便开始随便凑合。
所以这几天,他和张庆一样,吃的也是玉米馍馍。
张庆扫了他一眼,见嫂子不在,他秦哥这伙食标准直线下降,直接从油汪汪的葱油饼和软乎乎的大包子,变成了邦邦硬的玉米馍馍……
心里当即叹了一句——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