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还是第一次穿盔甲,他穿好终于过瘾出来才发现二爷带的队伍已经到了末尾,他紧赶慢赶才赶上。
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富贵在最后面只看得到茫茫的人,瞬间就把心思放到他穿的盔甲上。
“没想到我也能穿上。”他新奇地摸来摸去,却在某个不经意地瞬间摸到一手暗红色。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队伍紧接着骚动起来,距离富贵不远处的人纷纷往后看出现了什么事。
富贵没有注意到他的一声叫声引起众人的注意,他的手不断颤抖,“这是什么?”
旁边同样穿着盔甲的人给他一个肘击,严肃道:“乱叫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众人才发现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被盔甲中残留的血迹吓到,不少人骂骂咧咧的转回头不再在意。
富贵泪如开闸的水几乎涌出,他尽量克制声音,同时将他的手不住的往旁边那人面前伸。
“血啊…说不定这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他说着感觉有些奇怪,话锋一转:“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人戴着头盔,如墨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
富贵摸了摸他光秃秃的头,他作为司家的人还没有头盔,这人怎么配有。
“呵,对这什么都不懂还敢问我是谁。”那人没有回答,在明显停顿后才缓缓说道。让的确是第一次来又赶鸭子上架的富贵没有底气。
这人不会是兵痞子吧?他可是个没有训练过也没杀过人的小厮,可惹不起打不过。
富贵弱弱道:“小的第一次来,不懂这些。”
“你会看着阵旗吗?”那人冷不丁问。
富贵一阵头大,这是他来的最远的地方了,不识路不认人,虽说这是二爷带的人,但司家各司其职他也不可能认识所有人。
“阵旗是什么?”
感受到那人蔑视的目光,富贵感觉自己又问了一个蠢问题。
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被打击,富贵都感觉他不敢轻易问那人问题了。
“难怪,原本是小厮是吧。”那人也不意外,仿佛早就知道。
“不会阵旗,主将排兵布阵的时候你连做什么都不知道。不想死就牢牢跟着二爷吧。”
那人的语气凶狠,有种刻意低沉着声音的粗厉感。但富贵被那人接二连三的打击,带着本就低人一头的想法,就算察觉到了不对劲也再也不敢质疑。
“是,是。”富贵连连点头。
似被富贵这副蠢样子取悦到,那人大发善心又多说了点。
“二爷善战不善谋,再说滇城里的兵他从未训过,又是第一次带领,指挥肯定是副将或者他人。二爷很可能还是会上阵,虽然上次跟着我一起护卫二爷的兄弟们损失不少,但是二爷带了你们又补充上了,不算太弱。你不懂阵旗就好好跟着二爷,说不定得了二爷青眼到时候能给你个官当当。”
富贵听着觉得这人果然是跟在二爷身边久的老人,又被那人最后的话迷得认为得军功受赏识的未来就在眼前,对那人大肆恭维一番,希望他再说些经验。
那人似是被恭维的浑身舒坦,不徐不疾道:“一看你就从没到二爷身边近身伺候过,二爷身上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他眼尾的疤,一见疤便知他的身份,那可是二爷还是百户时冲锋后被敌军所伤留下的伤疤。”
富贵虽被二爷的疤的来由振奋到,却不懂那人给他说这些的缘由。二爷和那些将领都带着头盔,他怎么可能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看见头盔下二爷眼尾的伤疤。
不过他在司家也学会了,这种明显上位于他的人说的话都是要听的,说不定哪天就用上。
富贵再次恭维着他,反正路还长,他不介意多听些。
那人越说越多,说到兴起处甚至笑出声。
富贵听到那人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清脆地不似男人,但那人紧接说话的声音又恢复粗厉,他猛地晃头。
二爷带来的女人只有那个妾室,可一个养在后院的女人怎么能撑起来这套他穿着都吃力的盔甲。
一定是他听错了。
…
二爷刚安顿好就被叫带着亲兵连夜出城,他刚与派人告知他的左将军汇合就发现了不对。
“我是主将,你未告知就私自带兵出城是什么意思?”
左将军打着哈哈,“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你我汇合待我慢慢与你解释。”
“你们要做什么?”二爷忍着被轻视的怒火道。
“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