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洲走在路上,看着人潮涌动,自己形单影只,抿着唇,脚下的步伐快了几分。
回到时园,老管家已经休息了,剩下零星几个佣人正在收拾着东西。
佣人见薄衍洲回来,停下手上的动作,恭敬有礼∶“薄少爷好。”
薄衍洲微微颔首示意之后,便径直上了楼。
佣人们继续手上的动作。
夜幕中,明月昏晕,星光点缀着细碎的光晕,万籁寂静,一切都陷入了沉睡。在微凉的轻风中,落叶盘旋飞舞着,不知名的萤虫发出慵懒的低鸣。
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夜晚,紧闭着的大门突然被打开,黑色的奔驰从外面开进来。
别墅的主人突然回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之前时砚就一直早出晚归且行踪不定,这样的场景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佣人们可以说是见怪不怪,立刻训练要素地去处理自己该干的事情来迎接主人的回归。
时砚抬手制止,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佣人们迟疑了一会儿,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他们只是一群佣人,自然没有那个资格去质疑主人的决定,他们要做的便是无条件的遵从。
时砚拖着一身疲惫回到自己的房间,几乎是一进门,他便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这个房间里面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时砚一猜便知道是谁,能够在佣人和老管家的监控下进到他的房间,除了那人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他转而走进衣帽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随手扔在旁边的沙发上,换上睡袍,边将自己眼前垂落的碎发向后捋了捋,边朝着浴室走过去。
走进浴室,时砚顺手拉上门。
脱掉身上穿着的浴袍,时砚打开花洒,喷射下来的水顺着他的身体一寸寸滑下,迷蒙的水汽笼罩在浴室里,模糊了他的身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浓墨般的发丝,细长笔直的腿,窄瘦柔美的腰。单看,这具身体是带着脆弱消瘦的,很难想象那其中暗藏着极强的爆发力。
柔美,刚硬,它们组合在一起,动人的让人头皮发麻。
水汽氤氲,玻璃门上都是弥漫着的水雾。
有轻轻的动静响起。
虽然只是很细微的那么一道声音,但是敏锐如时砚还是察觉到了,伸手将旁边不远处放着的浴袍拿过来淡定从容地披在了身上。
在他用手系着腰带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到了他身后。
紧接着,时砚身后便伸出了一双手,将他轻轻揽进了怀里。
“砚哥哥,你可终于回来看我了。”
薄衍洲下巴搁在时砚的左肩膀上,声音带着委屈。
“看把你还给委屈着了。”时砚拍了下薄衍洲环在他腰上的手,虽然语调带着冷淡,但是却没有抵触,眼里反而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馨和宠溺色彩,“松手,别抱着我,难受得很。”
“不要,砚哥哥你一声不响离开那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薄衍洲用下颚蹭着时砚的肩膀,凑到他的脖子旁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了层鸡皮疙瘩。
时砚瞥了眼薄衍洲的下半身,嗤笑一声道∶“如果你现在的身体反应没有那么诚实的话,我或许还可以相信你说的假话。”
从薄衍洲抱住他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那地方的不对劲。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被打了激素还是怎么的,x欲旺盛的要命,一天天的根本就安分不下去。
薄衍洲面不改色,就连脸都没有红一下,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听到时砚暗含嘲讽的话,只是微微一笑。
“这还不是因为我面对的是砚哥哥你,若是旁人的话,就连与其交谈,我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又怎么可能会生出欲望?只有对砚哥哥你,我才能够自始至终保持着满满的‘激情’与‘活力’。”
“而且分明都是砚哥哥你诱惑我,我才会变得这么难受,但是砚哥哥你每次都会装着无辜的样子欺负我,都不会好好怜惜我。”
薄衍洲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委屈,若是不清楚的人听了,只怕还会以为时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时砚∶“……”
感情他这样还都是他的错了不成?
他也没离开多长时间呀,怎么感觉这家伙巧言令色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越加厉害了。
之前说这话的时候,好歹还红个脸,红个耳朵,看上去带着几分清纯青涩,结果现在直接面不改色,好像说的是什么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话一样。
不过也是,估计就现在脸皮已经厚成城墙的薄衍洲而言,那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确实是再正常不过。
抱着抱着,薄衍洲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原本环在时砚腰上的手顺着浴袍滑动,不一会儿,便摸索到腰带的位置。
他用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时砚浴袍的腰带,手顺着衣服的缝隙悄悄地滑了进去,顺着肌肤的纹理,一寸寸下移。
只是还没等他碰到那熟悉的地方,手便被时砚给无情的抓住了。
时砚将薄衍洲那总是不安分的爪子从浴袍里面强硬的拉了出来。
挥开薄衍洲抱着的手,时砚重新绑好腰带,出了浴室。
薄衍洲无措了几秒,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追了上去。
等他出去的时候,时砚已经坐在了床上,拉起被子往身上盖。
薄衍洲站在床尾脱了拖鞋,爬上床,借着被子的遮掩,一路向上爬,手无意间触摸到了时砚的脚踝,他下意识伸手抚摸了几下,然后,他就被时砚给用力的在胸前踹了一脚。
薄衍洲∶(???︿???)
又被嫌弃了。
薄衍洲不灰心,继续向前爬,这次他没有再作妖,一直滚啊滚,最后滚到了时砚背上。
时砚被蹭的不耐烦,伸脚准备将这讨人厌的家伙给一脚踹到床下面去。
只是还没等到开始动作呢,冷不防的,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被猛的掀了起来。
时砚恼了,冷寒∶“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