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这群人简直俗不可耐,跟你们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地中海哼哼两声,懒得同他们计较,手里拿着手机,暗戳戳的在官网上寻找着蛛丝马迹,手机屏幕上映射着他面上的表情,着实看上去……有些猥琐。
旁边的人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就都纷纷散开,去弄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了。
……
上完今天的课程,薄衍洲回到寝室。
将书随意放在桌子上,拿出手机看着空空的聊天框,手支着下颚,发起了呆。
自从上次砚哥哥离开之后,就在没有消息了。
也不知道砚哥哥是去干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他也早就给南楚传了消息,让他去查砚哥哥的行踪,但是到现在,南楚也没有传回什么有用的消息。
薄衍洲瘪嘴,那家伙真是个废物。
某处,被惦记着的南楚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郁闷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堵的鼻子,目光警惕的看着前方。
前方正在火拼。
穿着黑色衣服,戴着诡异花纹面具的一方,明显占据着绝对优势,将对方给压制的死死的。
就现在的情况看,一切都很顺利。
看来,他也该是时候去向那位汇报了。
要不然那位等的心急了,到时候他又免不了挨一顿罚。
……
收到南楚传回的消息,薄衍洲的眸子忽明忽暗,抿着唇,放在手机屏幕的手指微微用力,指骨泛着淡淡的青白之色。
这时,突然手机一个震动。
熟悉的头像弹跳了出来。
薄衍洲看着,眸子微微一亮,眼底带着的阴郁暗沉都跟着缓缓消散了些许。
“砚哥哥~”
原来是离开许久的时砚打来的视频。
薄衍洲指尖微微带着几分颤抖在手机屏幕上一点。
目光如炬带着隐隐的贪婪邪肆看向屏幕里的时砚。
似乎是刚洗完澡,时砚身上还穿着白色浴袍,头发丝还往下滴着水,整个人氤氲着水汽,脸颊被水汽蒸过,泛着淡淡的薄红。
时砚抬手揉着带着几分酸痛的太阳穴,眉梢间带着几分倦意,微掀眼睑看着薄衍洲,眉眼微弯。
“这些天都干什么了?可有乖乖的?”
“这几天都在学校认真上课,偶尔……”
薄衍洲将自己的近况据实以告。
时砚微闭着眼,听着,时不时“嗯”一声。
薄衍洲说完,问∶“砚哥哥是去哪了?我都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时砚闻言,抬眼轻笑,目光直视薄衍洲,他这会儿没有带眼镜,没有了镜片的遮掩,他眼里带着肆虐的邪佞恣睢没了遮掩,直直落在薄衍洲身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恶趣味,道∶“怎么了?这是想我了?”
“难不成是不会吃奶的小孩子不成,整天身边没个大人照看便不行。”
薄衍洲也笑了,声音低哑好听,“自然是想砚哥哥了,砚哥哥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熬,在寂静的夜里,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你到发疯,每当我受不住思念和欲望,我就会将自己放纵在梦里,在梦里千千万万次与砚哥哥缠绵在一起……”
“砚哥哥你一日不在我身边,我便仿若失了心魂一般,就如那离了水的鱼儿,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砚哥哥,你可真是狠心啊,离开这么长时间,居然都不曾联系过我,不过也是,我在砚哥哥心里,自然是比不上外面那些姹紫嫣红的……”
薄衍洲暧昧缠绵之语说的天花乱坠,语间带着浓浓的哀愁幽怨,仿若那深闺里的怨妇,映的时砚就是那负心薄情的无情之人。
时砚扶额。
这家伙,现在是真的啥都敢说。
薄衍洲还在穷追不舍。
“砚哥哥,你不在的这些天里,我是日日夜夜思念,都快要将身体给熬坏了,你难道便不觉得心疼吗?我可是差点儿给憋伤了呢……”
时砚听的牙酸,不耐烦的抬手往下一压,“若是再说些有的没的,我就挂了。”
薄衍洲∶“别挂啊,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和砚哥哥你说呢。”
“一天天的就尽爱说一些没营养的,你一天就在学校里学这些东西不成?”
薄衍洲摸了摸鼻尖,讪讪一笑,“这些分明是我的肺腑之言,砚哥哥,你每次都这般扫兴。”
时砚“哼”了声。
“这几天乖乖的,别给我跑出去惹事,过几天我就会回来,到时候,若是发现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砚哥哥这话说的,我可是一直都很听你的话的,你说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你这样质疑我,我可是会非常伤心的。”
薄衍洲表示∶我可是听话的乖宝宝(*∩ω∩)
时砚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薄衍洲,挂断了视频。
随手将手机扔到不远的床上,时砚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有红色在他腹部缓缓蔓延开来。
“先生,我才刚为您做完了手术,您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卧床休养,可是您怎么还从床上起来甚至跑去洗澡呢,刚缝合的伤口又崩裂了,必须得重新缝合才行……”
医生絮絮叨叨地说着,对不听医嘱的时砚表示十分的头疼。
时砚闭目养神,听着医生的絮叨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一旁站着的苏起注意到时砚情绪的波动,出声打断了医生的话。
“干好你的事,不该说的别说。”
医生似乎也是感觉到了空气里的不对劲,默默的闭上了自己貌似差点儿祸从口出的大嘴巴子。
等医生缝完线,再次处理好鲜血淋漓的伤口之后,苏起送了医生离开。
后来,就看见时砚正慢条斯理地扣着衣服扣子,一举一动优雅矜贵,带着说不出的贵气从容,让人会不由自主的顺从,不敢忤逆分毫。
只是……
苏起看了看窗外的月色。
都这会了,这是要干什么去?
时砚换了件黑色衬衫,外罩黑色的大衣,他整个人都被浓郁的黑色给包裹着,更显得其眉眼冰冷淡薄,因为受伤,他的脸颊泛着些许苍白,又为其增添了几分孱弱的病气。
时砚阔步向外走去,衣摆被冷风吹动,在空中划出冷冽的弧度,皮靴走动间,在空寂的房间里留下阵阵回音。
“不能再拖下去,吩咐下去,赶在天亮之前必须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