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接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老管家这时刚好走过来,见此,立刻担心的问。
“少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时砚摇了摇头,“没事。”
话刚说完,时砚就突然眼皮子一跳。
他伸手按了按。
“让我进去,我可是时砚的……,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时砚眼皮跳的更猛烈了。
脸色不怎么好看。
薄衍洲注意到时砚周身的气压变低,脸色也有些黑。
对这到来的人,不由得有些好奇。
只是,看这架势,来者不善。
吵闹和喧哗声离他们这边越来越近。
为首的那人也落进了薄衍洲眼里。
薄衍洲在看到那人的样貌时眼神一眯。
这人与他的砚哥哥长的好像。
只是,他那身上的俗臭气深深破坏了身上自带的点点的贵气。
薄衍洲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他的砚哥哥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恶臭气质。
这人与砚哥哥长的那么像,却半点儿没有砚哥哥身上的华贵出尘,整一片的俗不可耐,让人光是看着,便觉得无比厌烦。
“时砚,你这个小畜生,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吗?我来了,你都不知道出来迎接我,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时晨看着坐在桌子前,对自己不屑一顾,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他就是个陌生人一样的时砚,整个人气的不行,身体都气的颤抖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格外的大,死死的盯着时砚。
时砚看都没看时晨,对着时晨后面跟着的一群人冷声道∶“就连个人都拦不住,一群废物。”
被骂废物,众人也不敢出言反驳,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祈祷这次的惩罚不要太重才好。
要不然到时候伤的太重,又是好几天从床上爬不起来TAT。
这人毕竟是先生的父亲,他们要是真的不小心伤到了,后果不是他们这群小虾米能够受得起的。
哎,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们真惨!
他们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蜡。
“时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爸,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还有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和你一起吃饭,你一年来都不见回一次老宅,整日里待在这里,莫不是被这不男不女的家伙给吸引住了?”
“我可告诉你时砚,无论是我还是时氏可都丢不起这个人,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要不然我就联合族老罢免你家主的身份。”
时晨气急败坏的喊着。
时砚却丝毫没有慌的意思,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时晨。
时晨喊着喊着,便没了力气,索性便不喊了,一屁股坐在了时砚旁边的座位上。
“说吧,跑到这里来叫嚣是为了什么?”
看着这张脸,时砚都没了吃饭的胃口。
薄衍洲看这老家伙一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着时砚发火,本来就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眯,看向时晨的眼神带着丝丝杀意。
而这时,时晨也将攻击力转移到了薄衍洲身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时园?你身为一个男人,这样不依不饶纠缠着我儿子,当真是厚颜无耻,你现在就赶紧给我滚出去,这个地方不欢迎你。”
“来人啊,将这人给我赶出去。”
时晨看着长的格外不错的薄衍洲,眉心皱的紧起,眼里带着浓郁的厌烦,就像是在看阴沟里面恶心的老鼠。
那副不屑和高高在上的样子落在薄衍洲身上,薄衍洲眸子瞬间一冷,那股杀气再也掩饰不住。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打量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
薄衍洲没去看,都知道是谁。
薄衍洲站起身来,走到时砚身边,然后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攀在他的脖子后面,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抬起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睛,那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和化不开的难过。
“砚哥哥,这位大叔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他长的也太丑了,吓到我了,砚哥哥,你让他离开好不好?看着他,我觉得好害怕啊。”
话说着,薄衍洲眼角一滴泪便滚落了下来,跌落在了时砚身上的衬衫上。
时砚∶“……”
时砚低头看着趴在他身上哭泣,似乎难过伤心委屈到不行的薄衍洲,嘴角抽搐了下。
而被狠狠攻击了一番的时晨,盯着仿佛妖精一样扒拉着他儿子的薄衍洲,眸子里面火光四射,冲着站在一旁的佣人喊道∶“你们是眼睛瞎了吗?那还不赶紧将这以上犯下的家伙给拉下去!”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动。
他们可都不是傻子,在时园工作的人,看眼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薄衍洲那可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
时晨见根本没有人理他,差点气死。
“时砚!我心里还当我是你爸吗?”
时砚微掀眼皮,冷冷瞥了一眼时晨,冷笑了一声道∶“那你当我是你儿子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当你是我儿子,我跑这来干什么?找闲吗?我可是大忙人,哪来那么多的时间跑你这里来浪费……”
“哦,是嘛?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每天在忙什么?我听人事说,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过公司了。”
时砚冷声打断时晨,微冷的眼神盯着时晨,看的时晨心头一跳。
“我……我,我每天在忙什么,要你管,我是你老子,不是你是我老子!”
时晨气急败坏的反驳。
时砚嘲讽道∶“如果你的忙指的是每天混迹在欢场醉生梦死的话,那我确实是无话可说。”
毕竟,那确实挺“忙”的。
时晨被时砚戳破了心思,脸上表情一阵红一阵白的,看上去极为精彩。
“你……时砚,你别太过分了!”
“如果我过分的话,你根本站不在这里和我说话。”
“别再说这些无用的了,说你来的目的,若是不说的话,那便滚出去。”
时砚没有那个时间跟时晨在这里瞎扯。
他能找到这里来,无外乎就是因为那人在他耳边吹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