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大床上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
卧室中央的地面上铺成着各色的玫瑰,最中间的是那独一无二的唯一的黑色玫瑰。
空中飘着彩色气泡。
被灯光一照,便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有舒缓的音乐渐渐响了起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
薄衍洲穿着一身正装。
黑色的西装外套,纽扣系到了最上面的那颗。
黑色西裤。
黑色皮鞋。
整个人禁欲斯文。
清冷矜贵。
带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与他周身气质不符的是……
——他怀里抱着一大束黑红相间的玫瑰花束。
玫瑰花娇艳欲滴,上面还带着欲滴的水珠。
再仔细一看。
薄衍洲绵软的发丝上也沾染着水珠,不时的往下滚落,一路划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下额和脖子,最后顺着他的衣服一路滑了下去。
白皙皮肤上清晰的水痕,泛着的薄红。
色气的。
旖旎的。
让人口干舌燥的。
明明一切看上去那么正常,可是却又那么不正常。
时砚注视着这一切。
眸子里的神色微变。
心头不可抑制的弥漫上了一种不可控制的感觉,这种感觉酥酥麻麻的,带着可以蛊惑人心的麻痹感,让人想要跟随着沉沦,顺从欲望,彻底成为欲望的俘虏。
薄衍洲一步步朝着时砚走了过来。
时砚的喉结微微滚动。
眸子里的神色越来越暗,看着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的薄衍洲。
这分明是羊入狼口。
只是在这场角逐中,胜负难分,攻受……也难分。
薄衍洲站在时砚面前,将手里捧着的花束送给他。
“砚哥哥,送给你。”
时砚将花接了过来,低头嗅了一口花香,用手指轻抚过那娇艳的花朵,突然微微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真挚而又纯粹,带着能够让冰山融化的暖和热,让人心头滚烫,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想要窥伺的想法。
“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花?”
还从来没有人给他送过花。
第一次收到,别提,感觉还挺新鲜的。
“想送就送了。”薄衍洲伸手将时砚微微有些遮住了眼睛的头发,往后撩了撩,挽到了耳朵后面,“而且我觉得这束花很适合砚哥哥 。”也很适合我们。
后面的话薄衍洲没有说。
因为,今天是他一个人的角逐,亦是他一个人的狂欢。
只是这场狂欢需要两个主角。
而另外一个主角只能是他。
——他的砚哥哥!
时砚挑眉,“怎么说?”
薄衍洲却没有再说,而是伸手拉过时砚的手,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衣扣上,单挑眉,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意味道∶“今天,我也是砚哥哥的礼物……砚哥哥,你想自己亲自拆开看看吗?”
时砚闻言,倒是升起了几分好奇。
将包装精美的花束放到一边。
时砚伸手一颗颗的解开薄衍洲的外套扣子。
薄衍洲身上的这套衣服还是从时砚衣柜里面拿的他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
时砚的心就跳的越来越快,脸上也泛起了微微的薄红,诡异的兴奋感弥漫在心头,逐渐浸透了他的每一寸肌肤和骨肉。
仿佛是中了毒一般。
时砚越来越兴奋。
尤其是随着扣子被全部解开,薄衍洲穿在里面的衣服露了出来。
薄衍洲上身穿了一件黑色性感的小吊带,系带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线条流畅的肩膀,欲掉不掉,松紧的带子紧紧的包裹着他的身体,将他身体的曲线和隆起全部都展露无疑,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欲迎还羞,这穿了比不穿还吸引人的眼球。
时砚低笑一声,声线暗哑低沉,戏谑调侃,“原来,小孩你是个小变态呀?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种调调,不过……不可否认,你确实将礼物送到了我的心坎上……我很喜欢~”
最后一句话,时砚凑到了他的耳边,声音蛊惑引诱着说的。
灼热的呼吸喷吐在薄衍洲的耳朵上,耳朵整个都红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时砚言语上的挑逗,还是因为他的那句喜欢,亦或者只是简简单单的热气蒸腾的结果。
最后那句喜欢,时砚语调低哑,声音压的很低很低,说的也有些含糊不清,但是那自带磁性和优雅的嗓音,却依旧有着让人耳朵怀孕的魔力。
这股蛊惑人心的魔力,仿若塞妖的歌声,有着让人欲罢不能的神秘力量。
“如果我是小变态的话,那么砚哥哥就是大变态,我所有知道的一切都是跟砚哥哥学的,而且分明砚哥哥也非常喜欢,每次都很享受,但是砚哥哥就是爱嘴硬,嘴上不承认。”
“不过……砚哥哥的身体却很诚实,比砚哥哥的嘴可爱多了。”
薄衍洲分明处于弱势,但是他依旧仗着时砚的宠爱作着,说着自己想说的,撒娇似的语气,带着对时砚浓浓的依恋,如果说是埋怨,倒不如说是薄衍洲对时砚独特的撒娇方式。
而且时砚明显也非常受用。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时砚,估计脑门已经搬家了,但是薄衍洲,时砚是说不得骂不得,只能纵容着。
“呵,你可知道上一个像你这样对我说话的,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你这样的性子,也就只有我能受得了你。”
“砚哥哥说的对,所以你要一直这样纵容着我,要不然以后我可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薄衍洲嘟着嘴,最后一句话声音压的比较低,但是其中所蕴含的含义却只有薄衍洲自己清楚。
如果时砚以后再不纵容自己的话,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又会变得怎样疯狂。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骨子里是带着疯狂和病态的,他不知道这是从何而来的,但是却并不抗拒这种感觉慢慢滋生,逐渐长成参天巨树。
甚至,他有些享受这种感觉。
“就算是我不纵容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小孩子说话总是这样,爱说一些自己无法做到的来威胁人。”
“你这样的威胁对于我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不过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倒是会一直纵容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