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逼仄的地下室,月光从上方的小窗户照了进来,倾泻在地面上,映出两道交颈而缠的身影。
急促的焦灼的难耐的呼吸声响彻在地下室,激起片片无声的惑人涟漪。
时砚被身后的少年扼住咽喉,被迫仰着头向后,眼尾泛着薄红荡着泪,被激怒的少年狠狠地啃噬。
“你,只能是我的!”少年凑到时砚的耳边,声音暗哑低沉,发狠地说着。
“唔——”不要,不要……
热烈的火焰无休无止地燃烧着。
时砚努力地想要向前爬,却被背后的人抓住腰肢,用力向后一拉,按回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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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们到地方了。”
突如而来的声音,打乱了时砚的思绪。
看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学生和路人,时砚叹了口气, 眉眼间皆是难言的忧愁阴郁。
他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有十多天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在看一本名为《病态宠爱》的榜单的时候,随意吐槽了几句剧情稀碎,作者三观有问题,他就离奇穿进了这本里。
而且还是一个活不了几章,死的无比凄惨窝囊的炮灰角色,也是简直了。
作为此书终极反派大boss薄衍洲的炮灰黑月光,他在其中起到的最大作用就是成功的让反派大boss黑化成了病娇疯批。
原主是时家家主,商界大佬,在政界也极具影响力,可是就是这样财权皆存的一个人物 ,却是一个纯纯的色胚,在学校举办的开学典礼上,一眼就看中了当时青涩稚嫩仿若人间白月光的薄衍洲,后利用自己的权势强取豪夺,将其关进小黑屋,用锁链将其牢牢束缚,并用薄衍洲所在意的人来威胁他,逼迫他当自己的禁脔,在他的身下婉转低吟。
可以想象的,在薄衍洲得势之后,原主的结果非常凄惨。
被薄衍洲直接废了那龌龊东西,还挖掉了眼睛,割断了舌头,切断了手筋和脚筋,最后被扔到了乞丐堆里。
从神坛跌落谷底,再被碾入尘埃,原主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最后在一个夜晚,撞墙死了。
而时家的百年基业也在薄衍洲的运作之下,就此毁于一旦。
收敛思绪,时砚推开门下了车。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既然来到了这里,成了时砚。
那就必须改变结局。
身为总裁助理和秘书的宋承,感觉自家的boss今天似乎很奇怪,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时砚正要朝着校门走去,这时,一个女生跑了过来,撞到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帮忙报警,好不好?那边有人在打架!”
女生害怕的瑟瑟发抖,就连脸色也微微发白,紧紧拉着时砚的衣袖,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时砚皱了皱眉,他并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不对,打架!
原作中似乎写过,今天薄衍洲会因为英雄救美,从而得罪人被围殴。
莫不是……
“带我过去。”
不管是不是,日行一善,日后好相见。
“好。”
女生忙不迭地应。
时砚对宋承使了个眼色,宋承立刻会意,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离学校不远的小胡同里。
少年身形修长,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容色秀丽清冷,有着一双深情勾人的桃花眼,却因为浅棕色的双眸含着淡淡的冷,看上去过于淡漠矜贵,失之于轻佻放纵。
即使身上穿的是破旧不堪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也依旧冷艳华贵,矜雅出尘,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哟,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居然还敢学别人英雄救美,看今天大爷我不打断你的腿。”为首的少年苏黎穿着皮夹克,脖子上戴着金色的链子,嘴里还叼着根烟,看着势单力薄的薄衍洲,眸子里皆是狠辣,言语粗俗无礼。
“这哪用得上大哥你啊,小弟我来,我一拳头就可以锤死他。”一旁长的贼眉鼠眼的小弟殷勤道。
见苏黎没有反应,显然是默许了,小弟立刻跃跃欲试着上前,朝着薄衍洲的脸就是一拳头。
看着袭来的拳头,薄衍洲没有丝毫的慌乱,淡定自若的伸出手掌,一把抓住了来人的手腕,用力一折。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长空,这小弟的手便被薄衍洲直接给折断了。
薄衍洲一脚就将这个小弟踹飞出去。
苏黎见此,挑起了眉梢,仔细的打量起了薄衍洲。
没想到这家伙看上去一副弱鸡相,力气还挺大的,也够狠。
“都给我上!”
苏黎挥了挥手,其他的小弟便围了上去。
即使被多人围攻,薄衍洲依旧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慌乱。
只是到底人数太多,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薄衍洲还是逐渐落了下风。
站在薄衍洲身后的一人眼里闪着精光,手拿铁棒就要朝着薄衍洲头敲去。
而恰在这时,薄衍洲身前的那人一拳朝着他的眼睛打来。
薄衍洲心下一沉。
就在薄衍洲准备先解决掉前面的人,再趁着偏转方向的时候,以肩膀硬接铁棒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薄衍洲一把折断人的手腕,转过身去。
来人身穿白色衬衫,外套黑色西服,黑色的长发直垂腰部,鼻梁上架着金丝边框眼镜,眉眼狭长而又犀利,纯黑色的眼睛在看人的时候,带着极重的压迫感,整个人看上去矜贵优雅而又禁欲斯文,仿若上世纪的贵族绅士。
“这位小同学,你没事吧?”
时砚率先打破沉默,温声开口询问。
薄衍洲摇了摇头,随后便不说话了。
时砚没有计较,转头看向正缩手缩脚准备离开的苏黎。
“苏家的小子,日后可别再这样肆意妄为,要不然的话,可能会造成极为恶劣的后果,那后果只怕是你承担不起的。
“等到那时候再追悔莫及,可就来不及了。”
时砚话语里暗含警告。
上一辈子他的结局凄惨,但这人的结果也与他相差无几。
苏家与时家的交情不错,且两家之间有姻亲,他不能坐视不理。
“好好好,我知道了,砚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我大哥,要不然我大哥肯定不会放过我。”
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苏黎立刻双手合十作祈求状,可怜巴巴的开口。
时砚摇了摇头,示意他看外面。
鸣笛声响起,警察已经过来了。
苏黎石化了,哭丧着脸。
这次彻底玩脱了。
时砚看向薄衍洲,注意到他的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划伤了,此刻鲜血正不停的往外流。
时砚从西装上方的口袋里取出一白色方巾,拉过薄衍洲的手,给他绑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