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清听此啧了一声:“那是你现在月份小,我听说后面月份大了才叫痛苦,不过..”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远处的江野,抿唇微笑:“有人替你扛一点,也挺好。”
闻浠不语,继续吃饭。
这边,
江野喝着小米粥,眼睛弯成月牙,似乎在吃山珍海味一般。
他看着手机里发来的消息,嘴角笑意更深。
京城。
冉粟昨日得知闻浠怀孕,高兴得一夜没睡,早早地起床来找柳林,一起去买东西。
身后跟着白乐生和江景鸣,他们手上已经大包小包,提的满满当当,
从小孩出生,到三岁得东西。
“老婆,我们会不会买得太早了?而且,你买的都是女孩子的,万一是男孩子呢?”
江景鸣心力交瘁。
冉粟恍然大悟,回过身:“你说得对。”
“那我们..”
还没高兴出来,冉粟又道:“亲家母啊,我们还得再买点男孩的,虽然我比较喜欢女孩,但万一是男孩,咱们也不能厚此薄彼。”
柳林:“对,那边有,我们去看看,我没生过孩子,到时候带孩子还得跟亲家母你好好学学。”
“哎,很好带的,没什么可学。”两人有说有笑往前走。
江景鸣很想说,孩子家里会有佣人、保姆、管家,他们需要带吗?
白乐生乐呵呵安慰他:“哈哈哈,浠浠怀孕是大事,她们这是太兴奋了。”
说罢越过他往前走。
江景鸣难道不知道她们是兴奋吗?但是,从起来,到现在,逛了五个多小时,不待停一下,这已经不是兴奋了。
这是亢奋。
自己年轻在部队训练,中途还有五分钟休息呢。
新球奶茶店。
周默看着群里的恭贺消息,连连叹气,手里的奶茶都变得没有那么甜。
桑莞从后面冒出来,看到他一脸艳羡的样子,轻笑一声:“你这是羡慕了?”
周默抬头望着她:“说不上羡慕,就是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间,江哥都要当爸爸了。”
谢云凡和温让也离开了一个月多,感觉好不真实。
桑莞挑了挑眉,凑到他耳边:“那你想不想做爸爸?”
周默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连连吞咽口水,摇头又点头。
桑莞坐在他身边,撑着小脸:“什么意思啊,我不懂欸!”
周默侧头与她对视,胡乱眨眼,呼吸加速,片刻,他猛然站起身:“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说完长腿一跨越过她,朝一个方向跑走。
桑莞愣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奶茶,搞不懂,怎么好端端地跑走了。
这时,她点的小蛋糕好了,被服务员端了过来,她也不急,
慢条斯理地吃着蛋糕。
直到她把蛋糕和奶茶都吃完了,周默都还没有出现。
桑莞不禁撑着小脸埋怨道:“这家伙,说好的约会陪我呢,忽然跑走也不说去哪,
到现在也不回来,真是个坏家伙,哼,等他回来,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又过去半小时,桑莞喝奶茶都快喝饱了,她猛地拍桌子站起身:“死周默,人跑哪去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
她越过椅子准备顺着周默离开的方向去找。
刚有动作,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火急火燎往这边跑。
下一秒,那人停在桑莞面前,喘着粗气:“对,对不起,刚才路上出了车祸,帮忙救人回来晚了。”
周默手上、脸上还有衣服都有点脏,衣摆处还有鲜血,不知是谁的。
桑莞眨巴眨巴眼睛:“那你电话呢?”
周默抬起头:“手机跑来的时候摔坏了。”
“扑哧!”桑莞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所以你到底去干嘛了?跑这么急,难道你会未卜先知,知道会发生车.”
祸字未说出口,周默黑黢黢的手便举起一枚发亮的戒指。
桑莞愣在原地。
“你之前问我,羡不羡慕江野当爸爸,我不羡慕,我是羡慕,他能找到一生的伴侣,一生挚爱。
觉得时间太快,一眨眼的工夫,我怕,我怕我会来不及抓住,所以,桑莞,能不能,能不能嫁给我啊?”
周默说完,耳根更红了,嘿哟哟的眼睛闪着光。
桑莞:“谁家求婚,站着求啊?”
“啊,对,对。”周默说着立马单膝下跪。
桑莞要被他的蠢样给笑死了,不知道天罚,到底怎么把他招进去的。
可笑着笑着就哭出了泪花:“真烦,我今天的妆不防水啊,早说求婚,就用防水好点的粉底液眼线笔了。”
周默慌乱的站起身,想给她擦,又怕手上的脏东西把她弄得更脏,一时手足无措。
刹那间,桑莞伸出左手:“还不快给我戴上,趁我没反悔之前。”
周默受宠若惊,去给她戴,因为紧张,他戴了两次才戴上。
第三次才戴上。
桑莞抬手敲在他胸口:“笨死了,你怎么这么笨啊!”
锤了两三拳,周默傻呵呵地把她抱在怀里:“我很聪明好不好!”
桑莞气笑了,捶打他的后背:“我的新衣服又被你搞脏了。”
“回头给你买十套!”
潇樱蒂。
闻浠跟许晚清走在校园里。
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两人打开看,群里桑莞发来的照片。
“这傻子,终于求婚了!宋哥,你不行啊!”
宋浨回怼:“我这叫温水煮青蛙。”
“温水煮青蛙,最后的结果是,青蛙跑了,水也不开。”
许晚清挑眉在键盘上敲下这行字,发了出去。
闻浠看在眼里,什么话都没说,不经意间,闻浠看到远处的两道熟悉身影。
走廊里。
江子钰抱着一大摞学过的书籍,往前走,嘴里念念有词。
“哇!”
“啊!”砰砰哐哐。
许之确从角落里跳出来,看到被吓摔倒的江子钰,哈哈大笑:“你怎么还是这么胆小,哈哈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江子钰胸口剧烈起伏,那些书全部掉在上,乱七八糟,笔记纸张也全部乱了。
望着一脸得意的许之确,怒火中烧,大吼道:“许之确!”
许之确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喊自己全名,之前都是直接喊外号。
江子钰站起身,他比许之确要高出一个头,从小又深得他舅舅江野真传,此刻周身一种无形的威压,紧紧把许之确包裹。
“你,你这么大声干嘛?就开个玩笑。”
江子钰看着满地狼藉,听她依旧不知悔改,直接将压在心里的话,全盘托出。
“玩笑?你知不知道这些我整理了多久?你认为的玩笑,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好笑!
你每天书也不读,单词也不背,你哥哥把你送到学校里来,不是让你来开玩笑的,
还有,我很忙,我要考试,我要准备毕业的事情,没有心情,没有精力,更没有兴趣,
去跟你这种,蛮不讲理、疯疯癫癫、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以欺负别人为乐的人玩,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