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窗外小雨不断,寂静得可怕,
人民医院停尸房外空无一人,
这时,哒哒地高跟鞋声不断响起,一道纤细的身影由远及近缓慢靠近。
下一秒,只见她伸手摸上停尸房大门,转头一张额间带有桃花印记明媚张扬的脸,她歪了歪头,朝摄像头挥挥手,
随即转身堂而皇之进入停尸房。
停尸房内灯光昏暗,冷气逼人,透着一股阴森气息。
她步伐缓慢,锐利的眼眸在无数张床上一一扫过,对于这些,她好像司空见惯,丝毫没有惧意。
直到看到自己要找的后,唇角扬起浅浅地笑:“找到你了。”
她的声音悦耳富有丝丝柔。
抬脚走过去,伸手去掀开白布,看着苏佑铭的尸体,眼睛微眯,片刻,缓慢俯身靠近。
咔嗒!
她眸光一冷,笑容消失,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脸上带有长条疤痕的男人尴尬地站在门口。
身上同样穿着夜行衣,两人对视刹那,男人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惊光。
“那个....好巧啊!”
男人打着哈哈,抬脚一步一步靠近,丑陋的脸上写着警惕。
女孩伸手摸向腰间,一把弯刀散发出寒芒,眼底多了杀意,刀柄上四颗红色宝石组成桃花状。
男人见状连忙解释:“等.....等等!!!!别误会,咱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怕她不信,他指了指床上的苏佑铭,随即快速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
原本的手枪被他挂在指尖。
“你是谁?”
女孩盯着他,眼底全是警惕。
男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罚小队队员,代号天弓,我们接到任务,说是疯人院五人在魔都杀了苏家,抢了银行,派我们来看看。”
“呵,苏家一个旁支,我们就算要杀也是直接杀了祖宅,更别说抢银行了,我们随便一个任务就是银行都给不起的,
单凭几个记号,就出动了天罚,也真是够蠢的。”
女孩眼底满是不屑,句句都在嘲讽他们的无知。
天弓眸光微暗,看着她身上的桃花和那柄价值不菲的弯刀,猜测应该是疯人院之一花奴。
花奴最喜桃花,所过之处桃花遍地,杀人后会留下一朵带血的桃花,长相不知,时男时女,传言她不管装扮什么,额头都会有桃花印记。
所以还有人叫她桃花妖。
花奴察觉他并无恶意,转身用弯刀轻挑苏佑铭脸侧,霎时间,一张脸皮被挑落,露出原本的样子。
“真丑,做戏都不知道做逼真点。”
花奴说着嫌弃地将面具装进密封袋里,目光瞥到原地站着的男人:“你要抓我回去复命吗?”
“不用,当然不用。”天弓连忙表决心。
“你也抓不走。”
话落,花奴踩着高跟鞋就要走。
天弓想到再次拦住:“等,等一下!”
花奴看着他,如果没有刀疤,眼睛倒是挺好看:“小哥哥,还想做什么?”
天弓挠着脖颈:“那个,花奴小姐,不知道我们天罚想邀请你们五人加入天罚,不知愿不愿意聊聊?我们可以给你们任何想要的。”
花奴见他青涩害羞的样子,逗弄心起,朝他靠近几分:“真的什么都能给?”
天弓对于她忽然的靠近,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内心升起一抹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对,什么都可以。”
花奴伸手抬起他的下颚,冰凉的指尖一路往下,停在他的领口,眼底玩味。
天弓双眸瞪大不可置信。
“听说你们天罚的天榆长相俊朗,禁欲高冷,有媲美仙人之资,
正巧我们蛇女缺个对象,不如送他来给我们蛇女把玩一下,伺候得好,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花奴瞎说的,她没有真正见过,不过大家都是戴面具生活的人,谁知道面具下是什么样呢?
天弓两只眼睛都写着震惊,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还把玩?天榆也是她们可以染指的?
而且是谁特么传的俊脸,媲美仙人之资,他们天罚何时有这等名词了?
待他反应过来,花奴已经不见,他的领口处别着一朵桃花,这次没有带血。
天弓拿着花,一阵阴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扫一眼周围快速拿了林萱的面具离开。
另一边,警察局里。
闻浠坐在漆黑的审讯室里,手指轻点手臂,依旧是原来的姿势和表情。
忽然她听到一阵吵闹声,声音还有点熟悉。
“你们是不是有病,我家浠浠这么乖巧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杀人,而且她昨晚跟我弟弟在一起,哪来的时间和功夫,
你们这些警察是不是觉得我们江家不在魔都,就好欺负了?还是觉得浠浠身后没靠山,网上那么多的证据你们是瞎了不看。
一个司家也想欺负到江家头上,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赶紧把我家浠浠放了,不然我让你们滚蛋。”
江思雅一袭黑色长裙,脸上的妆容精致,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警察眼底全是厌恶与烦躁,语气丝毫不客气。
局长被她骂,不敢有半分脾气,还得赔着笑:“江小姐,我们也是公事公办,闻小姐的确有很大的嫌疑,而且我们说的是雇凶,不是亲自动手。”
“我呸!雇凶?你们的证据呢?浠浠初来魔都,身上的衣服都勾丝了发白了都不舍得换,用的笔都是一块钱三支的那种,哪来的钱雇凶,
况且,明明都是那什么五大疯子干的,关浠浠什么事?你们就是看她好欺负,想抓她顶包,冲业绩。”
江思雅说着开始抹眼泪:“可怜我家浠浠啊,本来母亲就才走没多久,
父亲又是个畜生不如的负心汉,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好不容易上个学还要被人诬陷,你们警察不去抓坏人,听信片面之词,
就把人小姑娘抓来,现在天这么黑,她一个小姑娘,一定是又害怕又无助,呜呜呜。”
江思雅说到最后,哭声越来越大,江延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轻柔安抚:“老婆乖啊,不哭,不哭。”
转而看向还傻站着的局长,脸色黑沉:“还不快放人,是想让我请你吃饭才肯放吗?”
局长看着他们俩,心里叫苦不迭,一旁女警小声提醒:“局长,我们本来就证据不足,况且关了这么久,听说江家太子爷很喜欢这个闻浠,在追她,
我们还不放的话,怕是真的会被处罚的。”
局长听完,想到司家。
“哎呀,我家浠浠怎么命就这么苦啊,本来还想今日给她买礼物庆祝考试顺利的,现在却被人关了起来,我一定要给爸爸打电话,让警察局给个说法。”
江思雅说着就要拿手机打电话。
局长吓得就差跪下了:“江小姐,我放,我放,这种小事就不麻烦江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