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朵酒吧三楼末端包厢内。
闻浠坐在电脑前,不断重新筛查苏氏附近所有摄像头,将这半年的记录一一查看。
宋浨跟许晚清正在打台球。
“哎,之前就已经筛查一遍了,浠浠还筛查有什么用?”
随着宋浨的话落,一颗八号球滚落袋中。
许晚清找好角度,一杆进洞:“可能我们漏了点什么,让让跟莞莞呢,怎么没来?”
“让让妹妹去哪不知道,莞莞嘛,接了个任务,说是要离开几天,今天已经是第二天。”宋浨说着球杆打滑,看着球没有进洞,有点不满。
许晚清丢下球杆,抬手摸索右手无名指银环戒指,眉头上扬:“好嘛,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说魔都与京城交界处一户人家手里有一只金蝉蛊,但对方有点难缠,不好办啊!”
说着瞥了一眼还在工作的闻浠,声音凝重几分:“我明天又要跟浠浠去赴约,你去看看什么情况。”
宋浨走到她身旁,身姿懒散的倚靠在台球桌上,目光紧盯闻浠:“这金蝉蛊真能救浠浠吗?但你说难缠了,我们瞒着浠浠,这样好吗?”
闻浠的眼睛就像有魔法一样,一个人是否说谎她总是能看出,有没有瞒着她,只一眼就能判断。
许晚清抬手拍在他肩膀上,挑挑眉:“没办法,那人性格古怪,好像是寺庙里的武僧,要是让浠浠知道就完了,所有辛苦宋浨哥哥咯。”
似是害怕他不信,还将手机聊天记录给他看,宋浨看完发来的消息。
宋浨抬手搓搓胳膊,往旁边站:“你可别恶心我,还哥哥,呕!”
“你个死裁缝,敢嫌弃老子!”许晚清抬手就要打,被宋浨抬手挡住:“哎,打不着,打不着!”
许晚清看着他这样,真的很难跟网上那些斯文儒雅、绅士有礼的宋浨联想到一起。
下一秒,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在房间响起,宋浨捂着脚在原地来回蹦跳。
闻浠侧眸扫他们一眼,继续工作。
许晚清走过来柔声道:“宝贝!查得如何,有什么是我们遗漏的吗?”
“没有,跟姜楠溪说得一样。”闻浠说完仰头躺在沙发上,单手搭在眼睛上。
许晚清两人明白,线索又断了。
姜楠溪说的他们之前就查过,那个京城车牌号是假的,而一路上他们换了不下二十辆车子,最后消失在一处深山老林里。
闻浠一路追过去,却没有找到一点线索,还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最后只剩一口气。
半晌,闻浠站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还回苏家住啊?”宋浨问。
只得到关门声。
翌日,闻浠站在酒吧门口,脸上戴着人皮面具,许晚清走出来时,差点没认出。
“宝贝,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用这张丑脸啊!就不能跟我一样找个好看的吗?”许晚清单手摸在自己粉嫩白皙的小脸,原本的大波浪,变成黑长直将其盘起,戴着金丝边眼镜,身着藏青色旗袍。
保留了妩媚却没了原本的勾人。
闻浠不仅换脸,把性别也换了,一米七的身高,利落的短发,黑色衬衫,配上冷漠疏冷的双眸,跟男生别无二致。
“好看有什么用?”闻浠说着钻进车内。
许晚清撇撇嘴,俯身坐进去,宋浨充当司机送她们前往与对方约定的地方。
此时正坐在天工阁一字包厢的江野,食指摩挲着手掌硬币,双眸紧闭。
“不是,江哥,你确定神医跟那个什么宿主真的会来魔都?”周默躺在沙发上,嘴角还有淤青。
江野睁开双眸,轻笑道:“不知道。”
谢云凡站在窗边,眸底情绪复杂,今日神医真的来,如果可以,倒是可以跟她探讨一下医学,虽一个中医一个西医,但医学本一家。
霎时间,眸光中出现一辆奥迪,片刻从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
闻浠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微微抬头看向窗台,许晚清疑惑:“怎么?碰到熟人了?”
“可能真是熟人。”
许晚清眉心一拧。
待两人走到天工阁一字包厢,闻浠伸手推开门,看到房间三人,心中揣测的答案得到了确定。
许晚清看到三人,眉心直跳,心中腹诽:“通缉自己的是江野三人!他们不是纨绔和医生吗?跟黑域什么关系,能让他们的头头直接亲自发帖!?”
江野三人也是一愣,没想到道上两大佬这么年轻。
周默目光落在身着旗袍的许晚清身上,心中揣测:“她是宿主还是神医,怎么都这么年轻啊!”
闻浠反应过来走进房间,随意靠在一旁墙壁上,沉声道:“人到。”
“多谢。”江野盯着面前的男生,想要仔细再看看,娇俏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你们大费周章通缉我,不惜花重金,你们是谁得了不治之症吗?”许晚清说着眸光在江野身上停留。
谢云凡将一份资料递给她:“您看一下。”
许晚清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将折扇放在腿边,目露不满:“难道不知道我的规矩是只看人不看资料吗?”
江野三人对视一眼。
“我跟朋友闹了点误会,她来不了,你放心,价格无所谓,只要能治。”江野声音低沉,眸底带着细微恳求。
许晚清闻言盯着他,片刻捂嘴轻笑:“我记得没错你可是江家太子爷,什么朋友能让你露出恳求的目光,我很好奇你这朋友男的女的?”
此话一出,房间陷入安静,闻浠一直低着头,听到此话微不可察的侧眸看去。
“男女重要吗?神医只管能不能治,钱无所谓。”江野神色淡然,嘴角那抹浅笑似不会消失一般。
许晚清双手环胸唇角笑意加深:“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说着伸手拿过桌面资料,打开刹那,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猛地抬头望向谢云凡:“你这病人叫什么名字?”
三人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她叫闻...啊!云哥你踩我干嘛?”周默想跟她说名字,脚下忽然就被谢云凡踩着。
谢云凡松开脚,轻抬眼镜框:“不好意思,没看到。”
许晚清看着三人,想到之前江野一直对闻浠的态度,心中不解:“宝贝都拒绝的这么明显,他竟然还花大价钱给她治病,他是真大方还是有其他图谋。”
想到这里,许晚清将资料合上,恢复淡然:“这病,我能治,但药材我没有。”
江野听到能治,心下一喜,快速询问:“什么药材?”
“金蝉蛊,而且要活的,死了没用。”许晚清说完,江野微微一愣。
谢云凡眉心拧起:“一定要这个吗?没有其他东西可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