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优还想再坚持一下:“闻浠,陪我玩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闻浠不假思索开口:“不要。”
江子钰拉着叶小优的手:“叶奶奶,姐姐不喜欢这么幼稚的东西,你想玩,我陪你玩啊!”
叶小优眼底黯淡无光,听到江子钰的话也没有丝毫高兴。
闻浠见状没有说话。
两人又去玩了。
江野这时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随即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双浅蓝色的手套递给她。
“把这个戴上。”
闻浠本能拒绝:“不要。”
江野料到这个结果,早就想好了措辞:“这个手套三千块,你不要只能扔了。”
闻浠看着浅蓝色手套,普普通通,连个图案都没有,值三千?
“你可以给你姐姐或者母亲戴。”
江野摊开手,眼底满是无奈:“她们可不喜欢这样的,送了也不会戴,算了,我还是扔了吧。”
说着就要去扔。
闻浠一把拿过:“浪费。”
江野看着她戴上了,狐狸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闻浠戴上手套,布料很软,很舒服。
几人玩了一天,下午的时候,叶小优明显精神不太好,几人就回了别墅。
闻浠回到房间,随手摘掉手套,机械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亲爱的主人,您回来了,这是给您准备好的牛奶,可以消除疲劳!】
闻浠伸手拿过,温度刚刚好,喝了一口低眸询问:“布鲁,制造你的人是谁?”
【布鲁是由亲爱的大大制作,历经七七四十九天,专门为主人服务,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哦。】
闻浠舔了一下带有奶渍的薄唇:“大大是谁?”
【大大就是大大啊!布鲁,布鲁!】
闻浠听此,伸手捏了一下布鲁的耳朵,毛茸茸的触感跟真的一样:“再答非所问,我会把你拆了。”
【布鲁!!!主人,您三十六度五的身体,为何说出的话如此冰冷!布鲁!布鲁,只知道他叫大大。】
闻浠看着它害怕的样子,跟一个小孩一样,松开了手:“出去吧。”
【好的主人。】
闻浠坐在椅子上,一旁是浅蓝色的手套。
翌日,周一中午。
闻浠趴在桌上,帽子盖在头上,把她的脸全部包裹,江子钰在跟唐青仪几人探讨周五的试卷,九班现如今,考试每每都在进步。
很多人从一开始的几十分,到现在科科100+以上。
季洲几人有闻浠的亲自辅导,考试的每一科,就没有低于一百三。
只是闻浠这几次的考试,全是零分,但没人说什么,他们都知道,闻浠不是不会,是不想写。
教室大门被敲响,众人闻声看去,就见穿着小香风粉色套装的花晞蓝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名黑衣保镖。
花晞蓝目光在九班扫视,看到最后的闻浠,蹙了蹙眉,轻声喊:“闻浠,我想跟你谈谈。”
闻浠一动不动。
江子钰见状,冲花晞蓝解释:“姐姐不舒服,你走吧。”
花晞蓝蹙眉,忽略他的话:“闻浠,妈妈现在在医院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医生说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你当真这么冷血,见死不救吗?”
砰!
一本书被闻浠迎面砸在花晞蓝身后的大门上,花晞蓝僵在原地,保镖都没有反应过来。
闻浠坐起身,漠然的眼中,倒映出花晞蓝惨白的小脸:“我就是冷血。”
说完重新趴在桌上睡觉。
花晞蓝还想说什么,季洲带着人拦在门口,吊儿郎当像极了地痞流氓:“浠爷不想见你,请离开。”
花晞蓝看着他,眉头皱成川字:“我找闻浠,滚开。”
季洲几人一动不动,把门口堵死。
花晞蓝见状,高跟鞋砸在地上,怒视趴在桌上的闻浠:“闻浠!你到底是不是人?妈妈真的会死的!”
闻浠依旧一动不动。
花晞蓝渐转,只能带着怨气离开。
待她走后,趴在桌上的闻浠,睁开了眼睛,季洲等人不知道为什么花晞蓝要那么说,也没人敢去打扰闻浠。
各自沉浸刷题看书。
下午放学,闻浠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单肩背着书包,身旁季洲等人有说有笑。
忽然,众人停下脚步。
闻浠顺势抬起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花晞蓝,径直绕开。
花晞蓝立马上前拦住她,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闻浠,算我求你,去看看妈妈,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闻浠眸底淡然,帽檐包裹住她整颗脑袋:“包括让你离开花家吗?”
花晞蓝身子一僵,瞳孔瞪大,一时说不出话。
闻浠见她这样,歪了歪头:“以后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说,容易打脸。”
花晞蓝声音在发颤,眼眶通红:“她是你亲妈,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此话一出,季洲等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是我听错了吗?闻浠的母亲不是死了吗?又活了?”季洲有点懵。
蓝羽:“诈尸啊!”
生活在京城的唐青仪蹙起了眉头:“闻浠的母亲不是叫闻清欢吗?怎么成白家白榆了?”
他们的问题没人回答。
闻浠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没有丝毫温度:“与我无关。”
说罢,越过她往校门口走,一直坐在车里的江野,注意到出来的闻浠,立刻推门下车,走过去。
顺手拿过她的书包:“手套呢?出门不是戴着的吗?”
闻浠抬手蹭了一下鼻尖:“书包里。”
“要记得戴上。”江野说着看向还在呆愣的江子钰,蹙眉沉声喊:“江子钰,你还不走?”
“哦哦!来了!”
江子钰麻溜地朝江野两人跑去。
唐青仪看着江野与闻浠的互动,想到之前闻浠说过的话,忽然有些郁闷。
花晞蓝冲要上车的闻浠喊:“闻浠,她真的会死的!”
闻浠脚步没停,径直钻进车内。
江野回望向她,语气有些冷:“不要的是她,现在转过头在这装模作样,要死要活,不觉得恶心吗?”
别人不知道,江野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白榆舍不得花晞蓝,惧怕闻浠,找到了也选择不要,任由闻浠被送回苏家。
既然如此,就应该像一个死人一样,不要出现。
花晞蓝气急:“江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护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野冷笑一声,眼底裹挟着几分戾气:“什么样的人,我都护,与你无关。”
话落自顾自坐进车里。
劳斯莱斯快速驶离。
花晞蓝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看了眼周围的人,不发一言朝外走,刚准备上车。
一道低缓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听说你母亲病了,我能治。”
花晞蓝侧头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你是谁?”
“唔,能让你母亲不再寻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