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爸妈似乎知道姜可可昨夜为什么没回来。
苏红玉小声的问道:“你说的那三个母子走了没?”
看着苏红玉焦急的目光,姜可可连忙拍了拍苏红玉的肩膀。
“早走了,很顺利,一路上都平平安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男人。”
苏红玉连忙放下心,走了就好了,自己说话都敢大点声不怕旁人听见了。
姜国强也凑过来,一家商量着这件事。
“那女子也是果断的人,不过要是可可你,那就不许去,香江那边的情况谁清楚。要是出事怎么办?”姜国强是不赞成的,但按捺不住妻子和女儿都是支持派。
苏红玉一听就不乐意了:“哼,国强,按我说,那女子就应该去,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陈世美!抛妻弃子,连封信都没寄回来过。除非他死了,否则绝对外面有人了!”
姜国强也不敢吱声。
男人不顾家庭其实真的没什么可能。
要么死了,要么有三儿了,要么是真没办法了。
姜可可连忙劝两个家长消消气:“好了,好了,爸妈别吵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估计我们这辈子也没机会知道了,无论是好是坏,我们都祝这个大姐一路平安,到时候混出个人样。”
苏红玉闻言也不和自家那口子犟嘴了,她上前抱住女儿:“我的乖女儿诶,还是你说话顺耳,你爸就是老狗屎,一天天想着不知道什么,他要是敢找别人,我就带着可可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姜国强一听急了,连忙上前把妻子抱在怀里:“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和你风风雨雨一辈子,就是死都要埋在一个坑里!!可可,你先走,我和你妈仔细说道说道!”
说完,两人就回房了。
姜可可憋着笑走了。
也不知道这两口子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最好是给她说个二弟二妹出来。
让姜佳俊那个混账小子长长记性。
知道什么叫做你爸妈不把你当宝,你就算个屁!
姜可可来到了许久没来过的村医点,张益民这里排满了人。
“这老张真是牛啊,哪里不舒服让他帮忙看下抓点草药就好了。”
“可不是,我这老腰,就靠他了。”
“你泡脚没有?我这脚啊是越泡身体越好了。”
“我还吃药呢。可别说真有用。”
村里人见姜可可来了纷纷让开道,这姜可可是谁啊?
张益民徒弟啊,虽然没来过几次,但药还是人家负责采的,可不得尊重点。
张益民正在给一个大姐把脉,看见姜可可十分开心,连忙让小琪带着姜可可去一旁坐下。
姜可可也开了一个摊,准备让人来她这。
“可可,你跟张大夫学的怎么样啦?”魏嫂子十分相信姜可可,所以直接走过来坐下。
姜可可笑道:“那肯定不错啊,你来,我给你露一手。”
姜可可示意魏婶子坐下,手搭上了魏婶子的脉。
“您又没听话吧,让您少去地里你肯定没听,是不是又去烧草木灰了?”姜可可一摸就知道,脉象虚浮,是累出来的。
这年头的人,基本上身体都很健康,除了累出来的病,很少有其他的病,因此姜可可痛心疾首。
村里人是有病就抓药,吃药。
但是从来不会听医嘱,该怎么干活还是怎么干活,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干得干,吃得吃。
魏婶子不好意思的笑道:“又被你知道了,你知道这个时候就是稻干干的时候,这个时候不烧草木灰到时候就不好烧了,这不是天气好吗,还得堆肥,男人家哪里能干这个,还不是得我们去。”
这时候一群婶子也围过来叽叽喳喳。
“就是啊,累死了。腰酸得很,我就是来找张大夫,让他帮忙看的。”
“我弯的腰都要折了。”
“就是,不过还得靠可可了,男女授受不亲,张大夫给我们按摩还是不得劲。”
“我家那口子每天睡的和死猪一样,我也累的慌,自己又按不了。”
姜可可懂她们的无奈。
“我看啊,还是得多吃,要不我去城里给你们带一批小鸡仔小鸭仔回来养着吧?这样小孩子喂出几个蛋也好给你们补身体。”姜可可想到了城里的畜牧站。
现在村里的鸡鸭也不多,七十年代要养多鸡鸭还得靠去城里进货。
哪里才有大批量养殖的小崽子。
不过多是要花票才能买的。
这条路行不通。
“可可,你说笑了,我们啊,就是苦,没办法了,以前还好,孩子们只要努力读书,出人头地以后进城当个工人干部,我们这辈子就有指望了。”
“现在一个村,但凡要读书,都得是去工农兵大学,还得靠村长推荐。”
“就是族里的名额那轮得到我们,那有出息,还得靠我们种田。”
姜可可也没办法了,医生只能缓解痛苦,救不了她们。
“那我帮婶子们按按腰吧,外面有张床,走,你们也好学学,到时候互相按按。”姜可可只能在这方面帮帮她们了。
一群人看着姜可可在魏婶子地方穴位上动作。
“这里,按下去,是不是会酸?会就对了,说明按对地方了。这里是不是有点疼?没错,这里就是受损的地方,你们常弯腰,这里就是会不舒服。”姜可可对着魏婶子的穴位一一讲解。
魏婶子一个劲的喊:“对对对,舒服,力气再大点就好了。”
周围几个婶子拼命记下位置。
姜可可还没彻底按完呢,魏婶子就已经出了一身汗了,这是在排毒修复,累到极点的身体被刺激后自我修复。
“好了,终于按完了。”姜可可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满头大汗,给自己累坏了。
身旁的婶子也散去,只有魏婶子千恩万谢。
“真神了,以前有赤脚医生来卖药贴,明明是一块钱一张的虎皮膏药,贴了没有一点效果还那么死贵。可可,真是多亏你了。”魏婶子扶着腰,左右转动自己的身体,巴适得很。
现在无论怎么弯腰,低头,蹲下,魏婶子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上了机油的机器,运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