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自己没站稳。”顾安颜眼里闪过一丝伤感。
白越茹一下读懂了一切，她握住了顾安颜的手：“对不起孩子，他只是太伤心了，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顾安颜没有回应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今天过来是想问您，您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回来？一开始是因为害怕再次被囚禁，可后来呢？后来你都已经是白婳了，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您为什么还不肯回来！”
问到最后，她的语气中竟多了几分质问的意味。或许是因为从小失去母爱深有体会，亦或者是想起那个独自哭泣的背影而感到心疼……
“我……”白越茹垂下了头，眼里满是疲惫“我害怕了……付家的地下室囚禁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体，更是我一辈子的灵魂。我总以为只要我能有所成就，我就可以从里面挣脱开来，可实际上的我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懦夫……
我害怕……不管是付泊信还是付家亦或者是整个帝京，我内心都有着深深的恐惧。是我的错，我自己的懦弱害了自己一辈子，更害了两个孩子。就连小阳的最后一面，我都因为胆小而不敢回来！”
白越茹一边含着泪水，一边颤抖着声音：“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要是能够不那么懦弱！我要是能够留下来跟徐馨然对抗，而不是相信她会善待我的孩子，小阳也不会……也不会！！”
见她这样，顾安颜也不忍心再逼问了，她想这些录音应该是能够让付霄醒悟了。他应该就能知道自己该恨的不是越姨，而是自己那渣男爹了。
“您别自责，这也不能全怪您。”顾安颜安慰起她来。
白越茹不停地哭泣，早已没有了原本的模样，一副失去灵魂的模样。
“越姨，您……想不想见阿霄？”顾安颜试探地问道。
闻言，白越茹的眼里突然有了一丝希望，可很快这希望就烟消云散了，她的双眸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暗：“我……我已经没脸见他了……”
“越姨，只要你想……”
“不！”白越茹叹了口气“我回去也只会让他更厌恶，我害怕看到他恨我的表情……”
见她这样顾安颜也不好再劝下去，突然她想起了周观旭说的话，连忙问道：“对了，越姨，您是不是送过一封信去付氏？”
“你怎么知道？”白越茹疑惑道。
可很快她就想通了：“是小霄？”
“嗯。”顾安颜点了点头“您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虽然那时候离得有点远，但我确切地听到了那个男孩叫徐馨然：妈妈。”
白越茹满是笃定，她生怕顾安颜不信又多说一点：“她当年想尽办法让我和付泊信离心又撺掇他把我囚禁起来，想找办法杀了我好取代我。我当初还想不通是为什么，但那天听你说徐馨然和付泊信没有孩子后，我就想通了一切！”
听到白越茹说的话，顾安颜也如梦初醒：“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