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茹捂着嘴笑着,试图控制住自己兴奋的心情。
“什么!怎么可能!”顾安颜再次震惊。
这……这根本就看不出来啊――这皮肤,这身材,这状态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
白越茹被自己儿媳妇的反应给逗笑了,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那我以后是不是该称呼您啊?”一直以平辈相称让顾安颜有些尴尬。
前者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喜欢怎么称呼我都行。”
顾安颜点了点头,抿了一口牛奶:“那还是称呼你吧,可别把您给叫老了。”
“哈哈哈哈,没事,老不老的岁数都摆在这了,过了四十岁生日之后我就不在意这些了。”
顾安颜对这样的心态表示欣赏:“对了,你刚刚提起儿子,他跟你一样也是设计师吗?”
“他……”白越茹欲言又止“是吧。”
看对方这个样子,顾安颜奇怪了起来――怎么感觉白月跟她的儿子不太熟的样子?
“不说我了,刚刚看到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白越茹岔开了话题。
顾安颜看着对方这张亲和的脸,一下就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其实……是我……我好像不会爱人了。”
“什么?”白越茹听得心一惊,难道自己儿子做错了什么,惹儿媳妇生气了“是你的男朋友对你不好吗?”
“不,他很好,好到有点不真实。”顾安颜垂下了头“是我之前被伤害过,就那样一次要命的伤害,就足以让我不敢再对人尤其是男人敞开心扉。我害怕……害怕自己再一次被伤害,再一次被人抓住我的弱点来对付我。”
女孩艳美的五官映衬出的却是让人心疼的破碎感,瞳孔深处的颜色仿佛在释放着悲鸣。
看到她这样,白越茹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你这是在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啊。”
顾安颜低头不语,她说得不错,哪怕最后那些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自己也依然被困在其中。
永永远远地……困在那条流满黑血的鹅卵石路上……
“二十几年前,我被心爱的丈夫囚禁了。”白越茹看向窗外一脸平静淡然。
“什么!”顾安颜吃惊道。
“黑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一个通风口,通风口外长满了腊梅。寒冬腊月,我仅仅靠那一朵朵小黄花和那一丝幽香才不至于崩溃,强撑了下来。”说起那段往事,她早已变得无比平静。
顾安颜心疼地看着她:“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的婆婆于心不忍,在我的丈夫和小三出去旅游的时候,她找机会把我放了。可她却不知道我开走的那里辆车的刹车,早就被动了手脚。”
听到这里,顾安颜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看到把她给吓到了,白越茹连忙继续说了下去:“我没事,后来我在去加油站的路上发现了不对劲,想办法停下来然后找朋友来把我送到机场。”
闻言,顾安颜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