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走出来了,手杖重重的点在了地上,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响。马库斯一直在贵族之中的口碑很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能坐上位置完全就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他的话还是有着一定的威信力的。
“马库斯侯爵也这么说……”
“里面是有着什么隐情吗?”
瓦尔基回头看向自己的好友,马库斯则是来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我有着证据。”说完之后就让瓦尔基把那封信拿出来读。
瓦尔基用着有点沙哑地声音宣读着那块用血书写的信,趁着周围的人都被这力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在人群之中的奥菲涅斯朝着楚杏浮招招手。
楚杏浮会意跟着他穿过人群朝着外面走去,在经过王子身边的时候,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开口:“你想要我的祝福?”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那我祝你死无葬身之地。”
菲洛帕尔看着消失在人群之中的楚杏浮,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这些人这不是合伙给自己下套,朝着门口呼喊着:“侍卫!”
迪兰带着一队侍卫出来了,但是另一只队伍也阻拦着皇宫侍卫,这是属于马库斯骑士兵,都是跟着马库斯出生入死的人。
楚杏浮小跑着穿过人群和奥菲涅斯一起快速朝着地下走去,奥菲涅斯发现了一条能够快速通往地下的通道,谁能想到这个通道就是设在宴会厅后面呢?
“你刚才对王子说什么呢?”
“我让他去死呢。”
“这么直接?”
“我稍微委婉了一点。我说‘祝愿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觉得相差也没有很大吗?”
“还好吧,明显委婉了一点。”
“确实挺委婉的。”
两个人一路跑进了地下通道,奥菲涅斯的方向感很好,带着楚杏浮在里面七拐八绕的,楚杏浮要是没有那个全自动探路技能,真的能在里面转个一个月。
“那些其他通道都是通往哪里的?”
“有些是存放了一些金银器皿,有的是存放了一些铁器铜器这样的材料。”
“金银器皿我可以理解,后者有什么用?”
“货币,武器,或者其他用处,但是绝对不会是没有用处的。”
“原来如此,明明他现在在这里都算是权势滔天,怎么还要做这样的准备。”楚杏浮摇摇头似乎是跑累了,挥挥手手上的法杖变成了原始的样子,楚杏浮一屁股坐了上去,“我有个提议,我们先把那些女孩送出去,不然他们在这里后面遇上一些事情我们也忙不过来。”
“正好,我也有这个想法。”奥菲涅斯点了点头,趴在他肩膀上的葵偶看着他们都在点头,也跟着晃动小脑袋,上面的花瓣一晃一晃的。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楚杏浮之前看见壁画的房间,周围有着好几个侍卫看守,还能看见最中间的石头上还躺着一个人。
侍卫也发现了他们,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周围也有其他人拿着长枪靠近了他们。
楚杏浮和奥菲涅斯对视了一眼,楚杏浮从法杖上下来,挥了挥法杖,蓝色的光芒闪烁着,周围的温度开始下降,蓝色的光芒缠着了对方,随后形成了一道冰圈,冰圈还在缩小。
“快去通知王子殿下!”侍卫们正在想办法离开冰圈的时候,感受到自己的手脚似乎被束缚住了,有些侍卫似乎还感受到来拖拽的力道,直接被拖进了冰圈之中,冰圈在他们身上的力道松开的一刻,彻底圈住了他们,让他们无法再动弹。
奥菲涅斯走到了他们面前开口:“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好好回答,之后会放你走的。别想着耍什么心眼,你们也不想被活生生冻死吧?”
“我们只是听命看守这里罢了!你要多问我们也不知道!”侍卫咽了下口水,说不害怕是假的,就刚才衣服蹭到那蓝色圈的时候,衣服就直接被冻住了,还有点脆,他不敢想象那如果是自己的肉会怎么样,而且现在他们这么多人挤在这里,这个圈又靠着他们那么近,他是真的不敢乱动。
“我还没问呢,你急什么呢。”
楚杏浮正在朝着圆台那边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最近奥菲涅斯好像刻意保持优雅的时间不多了,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
楚杏浮越走近圆台,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逐渐靠近圆台的时候,他能够注意到地上那些痕迹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圆台上躺着一位没有脸的女孩,她的脸像是被活生生剥下来了,血淋淋的肉暴露在空气之中,甚至还可以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女孩安静的躺在上面,双手交叠放置在胸口,小指微微叠在无名指上,下面的凹槽里充斥着鲜艳的浓稠的红色液体。
血液通过引血槽把她的血液传输到了那扇门后不知道什么地方。
很多时候,大家都是通过面部来辨认了一个人,对人的第一印象很多时候都是通过那张脸,说人的身份证其实是脸的身份证都不为过,在一个人那张脸难以辨认之后,才会通过骨架,声音,生活习惯来辨认。
虽然她的脸已经完全无法辨认之前的样子,但是楚杏浮还是通过她的衣服和她手上的小习惯辨认出来了。
那是莎拉。
那个想要走出牢笼,踏上舞台的女孩,最后还是躺在了冰冷的圆台上,没能再离开,甚至楚杏浮都没有能够听到她的歌声。
奥菲涅斯静静地来到了楚杏浮的身边:“认识的人?”
“嗯,还算熟悉,她说过之后会唱歌给我听,但是她现在已经再也没法开口了。”楚杏浮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覆盖在了她的头部。
“节哀……这样好的年纪,为什么偏偏就,对方真是混蛋。”
白色的手绢很快就被红色的血液浸染,楚杏浮望着她很轻地说了:“晚安,我会给你报仇的。让他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说完就转身朝着关押那些女孩的房间里走去。
“你刚才审问侍卫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们其实就是听命行事,只知道这么做是为了镇压疯狂的女巫,应该就是我的姐姐,只有这样才会让国家安定。”
“菲洛帕尔还真的挺能扯的,回头就把他的舌头割掉!”
且说上面的王子面对着他们的逼问,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了,火大的一挥手,宴会厅的的光似乎柔和了一些,从暖光色开始朝着冷光变化。
迪兰看见这一幕,急忙用披风遮住那个光,转头大喊了一声:“别看那个灯。”
但还是晚了,虽然瓦尔基和马库斯也在快速反应过来,但是他们的思维和行动也逐渐变得缓慢了起来。
“我们正在进行盛大的宴会,但是宴会厅中出现了可恶的扰乱者,交给我吧,大家继续享受着这场狂欢吧。我会处理好那些家伙的。”
“迪兰侍卫长,你会帮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