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来到协和医院通知何雨柱的时候,牛春花正陪着何雨柱吃早饭。
你侬我侬的模样,让阎解成一阵恶寒。
“傻柱!不好了,你奶奶死了!”
何雨柱一瞪眼:“你奶奶才死了呢!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替三大爷好好教教你!”
“……不是,我是说聋老太太死了!”
牛春花插话道:“昨天不是还到医院来看柱子了嘛?”
阎解成小眼睛一转:“对!让林平安给害死了!”
何雨柱一听就怒了,这林平安平时嚣张点也就罢了,这回怎么又把聋老太太给害死了,那他以后的医药费怎么办?没有聋老太太的接济怎么和牛春花在医院里潇洒。
“你说什么?你说老太太被林平安害死了?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不然我揳死你。”
阎解成也被何雨柱吓了一跳。
甭看何雨柱腿折了,但威势还在。
大院里同龄的孩子,都被何雨柱打出阴影了。
“你揳我做什么?你揳林平安啊,又不是害死的你奶奶。”
“你奶奶!”
何雨柱虽然接受聋老太太的接济,但是最讨厌的也是别人当着他面说聋老太太是他奶奶。
阎解成立马做求饶状。
“对对对,是我奶奶。是我奶奶总成了吧。”
而后说道:“一大爷让我来医院找你的,让你回去看看。”
直到这时,何雨柱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试探的问了一句。
“真……真死了?”
“……嗐!肯定是真死了,不然我也不能来医院找你啊。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儿一早,一大爷就安排老太太的后事呢!一大爷说,平时老太太对柱子最好,老太太去世,怎么也得通知您一声。”
牛春花哑然:“这……柱子,不然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何雨柱凝眉,说实话,他真不想回去。
但是不回去的话,又有些说不过去,只能无奈的说道。
“哎!行吧,春花,您先给我办理一下出院吧。今儿您也跟我一起回大院。”
牛春花为了何雨柱已经离开了家,自然要跟着何雨柱。
而且俩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回,日久总能生情的嘛!
“那成,你们哥俩在这聊会天,我给您办理手续去。咱们直接离开医院也麻烦,对咱名声不好。”
何雨柱满意的点点头。
“去吧!”
等牛春花走后,阎解成坐在何雨柱的病床上,一脸揶揄。
“柱子哥,这位是?”
何雨柱得意:“这是你嫂子!以后叫何大嫂。”
阎解成一挑眉:“行啊,柱子哥,这回算是没白住院,白得一媳妇儿,当真是好福气。”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高兴,也把聋老太太的事情放到一边儿。
搂住阎解成的肩膀。
“你小子!你那对象什么时候扯证?”
“嗐!没头儿!您还不知道我爹?那是一分钱也不愿意多出,我就琢磨着,啥时候离开家搬出去住。要是呆在家里,这媳妇儿指不定就黄了。”
“啧啧啧,你爹确实爱算计。”
阎解成也不愿多说阎阜贵,转移话题道。
“柱子哥,您现在找了媳妇儿,您工作咋办?”
提到工作,何雨柱翻了一个白眼。
“欠年还饿不死厨子呢!也不瞧瞧我是谁?随便找家酒楼,都得求着我去做菜。这就甭担心了,远了不说,柱子哥跟你打个赌,您就瞧着,这次等我出院回去,指不定轧钢厂就得来人请我回去。”
阎解成给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还是我柱子哥牛逼,我要是有您这本事,何至于受制于我爸!哎,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呐!”
何雨柱也聊开心了,夸下海口。
“你要是想学本事,可以给我磕头拜师啊,这礼不可废。”
阎解成有些为难。
他就是恭维一句,没真想拜师。
何雨柱见阎解成犹豫,心中冷笑。
还不愿意?就是你想学,我还不愿意教呢。
不识抬举!
“行了,跟您呐……开玩笑的!
你以为厨师这么好学的呢?
那都得有基本功跟着,
否则做起菜来,空有其形,没有其神,
是无法出师的。”
“……”
这时,牛春花办理好手续回来。
“柱子,出院手续都办利索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您还有其他要拾掇的物件没有?”
何雨柱左右踅摸一圈,也没什么东西。
就一个脸盆,一条毛巾,两身换洗的衣物。
这些东西还是跟牛春花好上之后,牛春花花钱置办的。
“也没什么东西,咱们走吧!”
“解成,您也帮你嫂子拿着点东西啊,怎这没眼力见呢?”
“……好!”
出了医院,牛春花也不吝啬,叫了一辆黄包车,让何雨柱上了车。
“南锣鼓巷95号!”
何雨柱腿还没好利索,这么远走着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阎解成看着牛春花如此关心何雨柱,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
就这么酸了一路。
好在拉车的脚行速度还可以。
并没让这段尴尬的路途延时。
黄包车停靠在南锣鼓巷95号门口。
何雨柱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对于聋老太太的感情,何雨柱自己也说不清楚。
明明在医院的时候,还觉得聋老太太的死无所谓,甚至还有点怨恨老太太。
毕竟如果不是聋老太太乱点鸳鸯谱,他的腿也不会断。
可等到了近前,他心底里竟凭空生出些许惭愧。
就好像心里的某根线突然就绷断了。
空落落的!
牛春花是个心细的女人,自然能看出何雨柱的心情不佳。
于是牵起何雨柱的手,紧紧的握着。
以此来安慰何雨柱。
感受着掌心中传来的温暖,何雨柱柔情的看着牛春花,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
至少他现在还有媳妇儿。
阎解成可不会跟在何雨柱身边吃狗粮。
一到95号院子门口就进了院子,连声招呼都懒得打。
易中海见傻柱回来,眼圈一瞬间就红了,眼泪无声的流下来。
“柱子,你奶奶她……走了!”
何雨柱往地上一瞧,就看见聋老太太安详的躺在地上,本来还以为自己哭不出来,想着要怎么装作悲伤的模样。
可一见到老太太闭着眼睛的样子,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怎么也止不住。
“……奶奶!”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真情流露,不似作伪,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柱子果然孝顺,是一个值得托付养老的人。”
牛春花什么也没说!
就跟在何雨柱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何雨柱的手。
这一幕自然被易中海瞧在眼中,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
“柱子,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