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吴的再次提议让林平安有少许无所适从。虽然可能是出自好意,但林平安实在是没有入伍的想法。并没有回应对方,只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小吴能看出林平安的意思,惋惜的笑了笑。
把脑袋收回驾驶室,潇洒按了两下车喇叭。
老式救护车有点不太好点火,启动了一分多钟,才算是顺利运转起来,这跟小吴摇下车窗时的潇洒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的林平安贼鸡儿尴尬。
小吴似乎也觉察到了气氛的诡异,赶紧挂挡离开。
林平安见救护车走远,才苦笑的摇了摇头,重新走进四合院。
虽然是破败的院子,临走之前还是要检查一番有没有遗漏。电线老化的严重,如果因为没有关灯引发火灾就得不偿失了。
处理妥当后,林平安破天荒的点了根烟。
一边儿吸着烟一边儿往职工医院方向走。
实话实讲,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但心中的激动仍然抑制不住。
不紧不慢的回到职工医院,林平安来到急诊科。
就看见钟离茜与钟离婷百无聊赖的坐在走廊的长凳上聊着天。
林平安走上前,站在二女的前边,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
“抱歉,你俩等急了吧!临时出了点状况,从仓库那边儿走回来的。”
钟离茜站起身,伸了一下懒腰。
“没关系的,方才胡院长已经通知到了。”
钟离婷也跟着站起身,一把搂过林平安的胳膊,撒娇的嗔怪道。
“姐夫,我都饿了呢?咱们赶紧出发吧。”
“……”
四合院的众禽兽在林平安小院儿的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人回来,就开始议论纷纷的吵作一团。
“啥时候了,还不回来了!不会是知道我们在堵门,吓得不敢回来了吧?”
“有这个可能,这个天杀的林平安,敢做不敢当呢?打了人就想跑!”
“为什么我觉得这种感觉如此的熟悉?”
“……”
刘海中已经喝了两大搪瓷杯子“高碎”,一喘气都有股茶叶沫子味儿,用力的呸了两口。
“呸……呸呸!”
而后用搪瓷缸子磕了磕桌面。
“老三,您这也不行啊,要是这事儿搁我身上,林平安指定不敢跑!”
他的语气有些轻蔑,就是要给阎阜贵拱火。
果然阎阜贵听了刘海中的话,气的站起身子,来到林平安的院门前,狠狠地踢了一脚。
“咣当——。”
或许是林平安新修的门太结实,阎阜贵的一脚啥效果也没有,反倒给阎阜贵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摔了好大一个屁股墩。
“哎哟!疼疼疼疼疼!”
三大妈赶紧冲过去扶起阎阜贵,还帮他揉着屁股。
“孩儿他爹,您没事吧!”
阎阜贵疼得呲着牙花子!
刚才似乎坐在了小石头上,硌得屁股蛋子生疼。
怎么可能没事?
“啊——,先扶我过去……”
易中海看着这场闹剧,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平安多半是出去请客吃饭了,就留这一帮子人傻等。
还真是讽刺。
“大家伙,先听我一言!这老话说得好,这跑得了和尚他也跑不了庙。我猜啊,这平安小子指不定跟某些领导吃饭去了,咱们也甭在这干等!他是不回来了,还是怎么着?至于一大群人守着人家门口吗?”
易中海扫视一圈,见没有人反对。
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而且大家也都没吃饭呢。先回家吃饭吧,平安小子也跑不了,吃完饭,愿意等的就继续在人家门口等。不愿意等的,就在家等消息。又不是杀人放火,也不至于跑路不回来,散了吧!”
易中海别看因为上次菜窖事件失去了威望,但要是较真起来。
他的影响力仍旧是四合院最高的。
此话一出,就有不少人附和。
“一大爷说得对,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犯错误的坐在温暖的屋子里热火朝天的吃着山珍海味,咱们这些没犯错误的却要在死冷寒天里冻得瑟瑟发抖。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嘿,就听一大爷的,都回家算了。”
“可冷死我了,这非得感冒不可!”
“走走走,走了!我可不在这傻等!”
“……”
三大爷屁股上的疼痛刚缓过来,就瞧着街坊们都吵着要回家。
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怎么可以说散就散。
这全怪易中海的挑拨!
恶狠狠的盯着易中海冷哼一声。
“哼——,易中海,你什么意思?”
刘海中被阎阜贵的一嗓子吓了一跳。
“阎阜贵你抽什么风?”
易中海凝眉,轻哼了一声。
“阎阜贵,大家伙可没这空儿陪你瞎胡闹。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等?大家伙不用吃饭?明个儿不用上班?以为都跟你阎阜贵似的?整天闲的没事!”
阎阜贵的眼睛瞪得老大。
他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会来拆台。
易中海过来那会,他可是给易中海让过座位。
怎么就翻脸了呢?
怎么着?连你易中海也瞧不起我阎阜贵?
“我整天闲的没事?易中海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我是一名教师,每天都是在为几百名学生负责,往大了说,我阎阜贵每天都在为国家做着奉献。可不象是某些人,整天想生孩子想疯了,暗地里害了多少人!殊不知,越干缺德事,越生不出孩子,你易中海就是天生的绝户命。”
众禽兽也不吵吵冷了,更没有人提吃饭的事情。
这个瓜太特么香了,两位管事大爷大战,互翻旧账可还行?
那简直是太“刑”了。
刘海中有限的脑容量不足以处理这么复杂的问题,已经懵逼了。
“这……这这这!”
秦淮茹最近生活越来越有奔头,最近红星轧钢厂为新人举办了夜校培训。
她也报名参加了。
因为下工后要在轧钢厂学习一个小时。所以这个时间才回到四合院。
站在95号门口下意识往林平安的小院子方向看了一眼。
结果就发现一群人围在林平安的小院儿门前。
恰巧就看见阎阜贵大战易中海。
这让她心中隐隐有些兴奋,自从跟林平安那个之后,就一直忘不了易中海对他的屈辱。
她也乐意见得有人跟易中海作对。
也不进院子了,急忙快走两步跑到人群当中看戏。
阎阜贵余光一眼就看见了秦淮茹。
这下话题就来了。
“老易,快瞧瞧,你的“乖女儿”秦淮茹来了。”
秦淮茹听见阎阜贵的话,一瞬间带愣在当场,眼眶瞬间就红了。
没想到想吃个瓜,瓜就砸在自己的头上。
“三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阜贵也愣住了,他敢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就是对付易中海,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
现在想把话收回来,显然已经晚了。
这时,众禽兽也开始议论起来,也不管秦淮茹是不是在场。
“啧啧啧,这下可热闹了。”
刘海中的拥趸冷笑道:“桀桀桀,这回看易中海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