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掏着裤兜,表情微微愣了几秒,不禁有些难以置信。
身上居然一分钱都没有。
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是一个值得好好深思的问题。
想来身为一个万人大厂的八级大厨,一月工资37块5。
而在人均生活费只有5元的年代,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境地呢?
易中海,院儿里最受人尊敬的一大爷。
秦淮茹,院儿里最尊重长辈的好媳妇。
何雨柱曾经最在乎的俩人,这么些年的感情,怎么能够轻易的背叛呢?
究竟是为什么?他也没得罪过这两个人呐。
尴尬的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早点摊前忙碌的掌柜,赔着笑脸儿试探。
“掌柜的,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一食堂的何雨柱。
今儿走的急,兜里没带钱,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在您这儿,赊欠顿早餐?
回头儿就给您补上。”
掌柜翻了一个白眼儿,也不认识,开口就要赊账,这人怕是脑子有病。很不悦的敲了敲身后的告示板。
咚咚咚——。
何雨柱也没明白掌柜的意思,顺着声音抬眼一看。
嚯——,好家伙。只见木板上歪歪扭扭写着八个小字。
“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纠缠,毕竟和掌柜也不熟悉,不赊欠给你也算正常。
只是暗道一声“晦气”,起身就往四合院走。
十分钟路程 ,走快点儿,应该能来得及。
1962年公私合营还没结束,像这种店面,基本上是没法赊欠的。
如果掌柜的发善心,赊账给客人,在当天归账时,需要掌柜亲自掏腰包垫付赊欠金额。
基本上如果不是亲属或是常客,掌柜是不会赊欠东西给对方的。
有些时候,缘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
何雨柱刚转过路口,就迎面就撞见了秦淮茹,心中欢喜,上前喊了一句。
“秦姐——。”
秦淮茹见识到何雨柱,心中一喜,这下求易中海办事,就更有把握了,于是向傻柱点头示意,而后急忙问道。
“柱子,现在一大爷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吗?”
听见秦淮茹并没有第一时间关心自己,何雨柱内心微微有些失落。
不过舔狗的强大,没人能够理解,只是一瞬间,何雨柱就安慰好自己。
也许是秦姐有急事也说不定。
调整好心神,情意绵绵的瞧着他秦姐,用温和讨好地语气回应。
“嗐——,能有什么事儿?就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秦姐到医院来找一大爷是有什么及时吗?我可以帮您说道说道。”
说着这里,突然想起,还没给一大爷他们买早餐呢。于是想着,能不能问他秦姐先借几块钱,等回大院在还给她。
想着这么多年情分,秦姐应该不会被拒绝,于是很自信地开口问道。
“那个——,秦姐您那有五块钱吗?先给我使使,我回头儿还你。”
哪知秦淮茹想都没想,干脆利落的回答。
“没有——。”
而后秦淮茹忽然意识到,不能这么跟何雨柱说话,别再给长期饭碗砸了,得不偿失。于是换了个口气,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儿,委屈地开口。
“柱子,秦姐这儿真没有,一早儿刚赔了林平安300块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还有5块钱。
派出所收了谅解书,也没说要放了我婆婆和棒梗,秦姐都不知道这日子以后该怎么过。
这一早儿,着急忙活的来医院,还不是想着,求求一大爷。
看能不能托关系,把我婆婆和棒梗提前放了。
不然,秦姐这一家子,该怎么活呀!”
何雨柱听着秦淮茹的话,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觉得非常有道理。
提起林平安索要的300元钱,何雨柱恨得牙根痒痒,似乎一切的开端,都是从这300块钱开始。捏紧拳头,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该死的林平安,怎么什么事都有他,要不是他,贾婶子也不能被抓,要不是他,一大爷也不会受伤。真是该死啊——。”
秦淮茹听到何雨柱把一大爷受伤的事情也归结到林平安身上,不禁心中一惊,难道傻柱看出了什么,不行,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赶忙转移话题。
“哎——,都是命啊,对了,柱子,你要五块钱做什么?”
提到这个,何雨柱一脸纠结,随后开口道。
“嗐——,这不是给一大爷买早餐,到了铺子,才发现兜里没钱。
没事的,饿一顿死不了。走——,我陪你去找一大爷。”
秦淮茹面皮微不可察的抽了抽,这就是傻柱对易中海的孝顺吗?那易中海可真幸福,转而破涕为笑。
来到易中海所在的病房。
何雨柱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外,像是一个犯错被罚站的孩子。
即使易中海说过,这件事不怪傻柱。却还是让他无法正视易中海。原因或许有很多,最明显的两条是,第一,他无法容忍易中海与秦淮茹背着他乱搞男女关系。第二,差点把易中海打死,确实心中有愧。
秦淮如与易中海的关系十分微妙,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先表示对易中海的关心。
“一大爷,您这儿好些了吗?
说起来这事儿都怪我,如果不是您心善,见不得我们孤儿寡母受苦,就不会大晚上接济棒子面,更不能发生这事儿。
哎——,瞧着您为此受伤,我这心里也跟着不得劲儿。这要是落下病根儿,可教我们以后如何面对您呀?
不过您放心,这事儿是我和柱子的责任,以后要是真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和柱子给您养老,肯定不能让您受罪。”
要不说秦淮如聪明,她说话从来都能说到点子上去。
易中海两口子最关心的是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以后的养老问题。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算计。
提到这茬,易中海心里什么怨气都散了,眉头不禁散开,喜眉笑眼的说道。
“嗐——,这事儿弄得。
你和柱子俩儿也甭费心我,医生都说了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得修养半年。
这也不怪你和柱子,说开了,就是场误会。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这以后,你和柱子俩儿都要好好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生活嘛,还得朝前看——。”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的算计,这些年一直觉得对不起何雨柱。
再得知老易没什么大碍时,就已经消了气。
私会秦淮茹的目的,她心里明镜似的。
还不是孩子闹得,老易瞧着秦淮茹都生了三个孩子,怕是看上秦淮茹的肚子了。
说来也都怪自己不争气,不能给老易家添个一儿半女的。
虽说对秦淮茹还是有气,却也不至于责怪,其中门道儿,她能够理解。
又瞧着何雨柱两手空空,心中明了。
应该是柱子身上没钱,这人身在外,竟赊不到半碗粥来,苦笑一声,对着何雨柱开口。
“柱子,瞧我这记性,光叫你去买粥,竟忘记了你身上没揣钱。
你和淮茹俩儿,在这先陪着一大爷,我回去做点稀粥,给你一大爷送来。
他这病,得吃点清淡的。”
何雨柱还忘不了一大妈抽他的几巴掌,还有她失望的表情。一时间真不知该怎么回应一大妈。
在尴尬之际,好在秦淮茹抢先应道。
“一大妈,这儿有我和柱子照顾,您就放心去吧,粥,熬烂糊一点儿,好吸收。”
待一大妈走后,秦淮茹沉下脸,头也没回地对何雨柱开口。
“柱子,你先出去,秦姐有几句话要跟一大爷说。”
何雨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意味不明的盯着秦淮茹,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直到易中海的声音传来。
“柱子,听你秦姐的,你先出去。”
这时,何雨柱才清醒过来,不情不愿的离开病房。
秦淮茹红着眼睛,委屈的开口。
“一大爷,谅解书我已经拿到了,可是交到派出所的时候,警察同志说,还要公审,不肯放过我婆婆。
这要是公审,肯定会记录档案的,我婆婆倒没多大关系,毕竟她也没工作,影响不大。
可是棒梗今年才9岁啊,这要是留下个案底,那前途可就都毁了。
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救救我们家棒梗吧,他可是您孙子啊。”
易中海听了秦淮茹的话,不禁深思,按理来说,为难贾张氏正常,但为难一个9岁的孩子,有些不应该,这里面,怕是还藏着其他事儿。
他眉头轻轻皱起,凝重的问道。
“警察同志还说了什么?除了公审外,有没有告诉你其他的消息。你仔细想想,不要错过一丝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