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人老精,马老滑。
去何雨柱那里讨肉,带个碗就行。这要换成林平安,怎么也得带着筷子,顺便拿个二和面馒头。
这要不是直接坐下来舔着脸吃,说不定真会被赶出来。
反正到地方,往那一坐,不论他怎么说,就装听不见。
计划妥当,聋老太太抱着侥幸的心理,直接去了偏院。
看着小院儿里晒药的簸箕,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萦绕心头,不禁扪心自问,到底是哪里错了,闹到这般境地。
甩了甩混乱的思绪,站在门前,敲响林平安的房门。
咚咚咚——。
林平安重重的把碗一放,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没完没了。想着不去开门,敲门声却再次响起。
钟离茜无奈耸了耸肩膀。
“哎——,去开门吧,应该是秦淮茹。”
也没用神念去扫,却是懒得知道是谁,要真是秦淮茹,肯定不能光敲门,不说话,说不定是那个老不死的聋老太太。
不情不愿的走到门口,把门闩划开,打开房门。
没等看清,一个佝偻的身体就挤进屋内。
“这菜,做的真好,真香啊。”
也不用人招呼,直接来到桌前坐下,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提着筷子就夹盆里的鸡肉。
林平安这个气啊,打不得,骂不得,这老太太也忒不要脸。
“我说,老太太,您这就没意思了。”
聋老太太咀嚼着辣子鸡块,虽然狠辣,吃着倒也美味,哪里顾得上与林平安拌嘴,撕破脸之前,肯定要多造一些,含糊不清的回应。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让我多吃一点,老喽,吃不了多少。”
钟离茜也恼怒,这院子里都是些什么人,平安说的不错,全是禽兽。
就突然瞄了林平安那里一眼,心中想着,没错,都是禽兽。
聋老太太得罪她也不是一两次,可不能惯着她,就见她刚咽下一口,直接把装鸡肉的盆端走,还不忘假装关心道。
“这肉太辣了,您吃不了,别吃出毛病,又赖上我们。”
见钟离茜有办法解决,林平安悄悄地给媳妇儿竖大拇指,干的漂亮。
聋老太太见肉被端走,也不恼,反正已经尝过味儿了,香是香,就是太辣,不适合她这种老人家吃,嚼了一口二和面馒头,不咸不淡的说。
“小子,你这么对我,你爷爷泉下有知,也是会寒心的。你怪我没占到你那边儿,心里边儿存着气,我清楚。这大院里的门道儿,多着呢,有时候啊,人活着不一定是自己,你好自为之吧。
老喽,哎,人心呐,变喽——。”
说着站起身子,颤巍巍的走了。
只留下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什么意思,不是很明白。
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年,突然觉得心好累。
聋老太太刚走,秦淮茹扭着屁股来到偏院,看着她端着碗,心头泄了气口气。
这大院儿,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平安,能借碗肉吗?这婆婆不在,小当闻着肉味儿,吵着要吃肉,秦姐也是没办法。”
林平安深吸了一口气,这能给她吗?给她观众能同意吗?赶紧用意念把鸡肉收到混沌空间里。
“秦姐,您来晚了,让聋老太太端走了,不信的话,您可以来找找。对不住了,您回吧。”
秦淮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儿,那叫一个我见犹怜,他不想成为另一个傻柱,只能说声抱歉了。
“是吗,那打扰了。”
说完,转身去了聋老太太家,扭着屁股,心理美滋滋的,从聋老太太那里拿肉,可比在林平安这里简单的多。
不过要让她失望了,聋老太太哪有肉可以给她,说不定两人还要闹些矛盾。
这是后话,也不重要。
这次关起房门,用神念在屋子里布置了一个结界,挡不住人,却能把味道隔绝在内,再有人敲门,说什么也不会再开。
从混沌空间内把鸡肉放回原处,再次端上桌。
“这回,应该没人打扰了,咱们快吃,省的让人惦记。”
钟离茜苦笑着,俏皮的说道。
“还不是怪你,非要炒的那么香,找两个土豆炖上,也比这吃的安心。”
林平安眉毛一挑。
“哎哟,这是怪我咯,你给我等着,看我今晚不好好收拾你。
赶快吃,说不定晚上这群人还得闹腾。”
虽然林平安的身份信息已经改成18岁,街道办的津贴也已经停领,但并没有取消娄晓娥监护人的身份。
最为林平安的监护人,院里发生这档子事,禽兽可不管她是否怀着孕,一定是要回大院儿一趟,商议处理。
这也是易中海高明之处,在警局到四合院的路上,研究了一路。
最终还是派邻居到娄家请人过来。
在娄晓娥没到之前,易中海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可知道林平安的厉害,耍横的,不一定能搞得过他。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也挺想直接找林平安麻烦,但心底里害怕被打,索性就先去陪陪他秦姐。
秦淮茹跟聋老太太吵了一架,鸡肉没要过来,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气得她连饭都没做,躺在床上生着闷气。
小当可能也是饿急了,啃着剩下的凉馒头,也是津津有味。
房门也懒得关,反正就这样,家都要散了,还在乎这个。
何雨柱来到秦淮茹的门口,没有贾张氏,他的胆子大了不少,也不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秦淮茹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傻柱儿。
心中的委屈突然就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这次不是梨花带雨,而是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何雨柱看着揪心,顺势做到床上,拦住秦淮茹的肩膀。
“秦姐,没事的,万事有我,你放心,我和一大爷正想方法,肯定能把棒梗就出来。”
秦淮茹也不回话,直接抱住何雨柱。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异样,何雨柱内心兴奋不已,对,就是这种感觉。
闻着秦淮茹身上的奶香味,他想直接把她扑倒,然后——。
只是这样肯定不行,没看小当还在眼睁睁的看着。
秦淮茹想用手整理一下衣服,不经意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心中大惊,傻柱他怎么敢——?
心中顿感委屈,连忙推开傻柱儿,哭声停止,语气中似委屈,似哀怨。
“柱子,秦姐本以为你和她们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个想占秦姐便宜的。许大茂也是,林平安也是,你不就是想要秦姐吗?来吧,你完事儿之后,咱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何雨柱慌了,他哪里是想趁人之危啊,就是闻着秦姐的香味儿,情不自禁,冤枉不冤枉啊。
连忙摆手,朝着秦淮茹解释道。
“秦姐,你别误会,我这是憋尿憋得,我真没那个意思。再说孩子还在呢,你怎么说这话。要不,我发誓,我发誓总成了吧。”
说着就要竖起三根手指。
瞧着傻柱的憨样儿,秦淮茹突然破涕为笑,又安慰起傻柱来。
“你是喜欢秦姐对吧,只要你能救出棒梗,只要婆婆不拦着,三年守孝期满,我就依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