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傻柱,看似心地善良,也不过是易中海给他谋得一个人设。其实就是个混不吝的主,街坊四邻门儿清,瞧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就没多做计较。
易大妈见傻柱子坐下,添了副茶碗,说起来他也是谋划的一环,应有这般待遇。
傻柱吸溜了口茶汤,神色惬意,顺势打开饭盒,嚯!一份青椒炒肉,一份小鸡儿炖蘑菇。
易中海心里明镜似的,却也不多说,给傻柱投来赞赏的目光,就俩字儿,‘局气’。
喝酒前谈事,那是南方人干的事儿。咱北方爷们,就得边喝边谈。
咱不着忙,杯中自有乾坤。
易大妈也是个麻利的人儿,一份白菜炒肉,一份小炒鸡蛋就端上桌儿。
也没多话儿,就退到一边儿,咱京城爷们喝酒,得有人伺候着,这儿叫牌面儿。
虽是易中海请客喝酒,林平安也捎了两瓶莲花白,虽不名贵,得有不是,这儿叫规矩。
这年头儿,有些规矩没变,却没那么讲究,吸溜一大口茶汤,留个杯底儿一晃,倒在地上,再添上新酒,这就算是开席。
旁的不管,先敬上一杯,夹口得意得菜,便进入正题。
见易中海刚要开口,房门传来‘咚咚咚’三声。
声儿不大,却让人心烦。
“一大爷,我是淮茹,我婆婆让我来借碗儿肉,说是跟您说好的。”
易中海冲一大妈点点头,示意有这么回事儿。
这让一大妈有点为难,您也没早说,不易察觉地看口气,应道。
“来了!”
顺势打开房门。
只见秦淮茹牵着棒梗,背着小当,手里提着好大一个饭盆。
就很尴尬,请进来,不是。推走,也不是。
林平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好家伙,这哪里是来借碗儿肉,分明是来借头猪的。
偷瞄了眼傻柱。嘿,没错,确实有头傻猪。
反正事不关己,这顿饭吃与不吃,没多大关系。就看易中海怎么处理。
林平安这副身体可不缺油水,老头子不是个缺钱的主,就算遇上困难,也是紧着林平安先来,这是规矩。
易中海是谁?道德真君,怎么可能只有微末道行。
他和蔼一笑,语气中带着怜悯。
“淮茹这一家真不容易,照顾一个生病地婆婆,带着两个小的,全家五口人,全靠东旭一个人养家。这刚洗完衣服,小的就吵闹着要吃肉。”
而后对着一大妈。
“他一大妈,赶紧盛一碗儿肉给淮茹送去,你看她这个样子,也捣不出来手不是?”
听到这话,一大妈才把心放下,心道。
“还是老易有办法。”
于是笑呵呵地对着秦淮茹说道。
“淮茹啊,瞧着你也不方便拿,就先回家等着,大妈盛好给你端过去。”
此时的秦淮茹白莲神功未成,也没那么厚的面皮,来借肉也是婆婆逼的,见有台阶,也就顺势放下。
“不碍事的,都是棒梗这孩子,闹着要吃肉,这不也是没办法。您说,棒梗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老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话还没说完,跟着就抽泣起来,真是欲语泪先流。看得傻柱是心疼不已,不禁心中暗暗想到。
秦姐,这么好的人儿,怎么就嫁给贾东旭了呢?嫁给我多好,歉年饿不死厨子,跟了我,都给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林平安无语的要命,您这一幅猪哥相也真是不分场合!
于是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打断他的意淫。
“柱子哥,别愣着,赶紧找个碗儿,给你‘情’姐盛点儿啊。”
傻柱嘴角瞬间咧开,顺着喉咙,特么好悬看见幽门。
呵忒!
只见,傻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嘿嘿,平安,您和一大爷吃好,咱们下次再喝。”
而后,谜一般把两个饭盒一盖,端起来就递给他秦姐,一脸贱笑。
“棒梗长身体,不能缺营养,这个拿去,不够我明天还带。”
他秦姐一时破涕为笑,接过饭盒,白了傻柱一眼。
“就属他傻叔心疼棒梗。秦姐替棒梗谢谢您嘞。”
说着扭着她那翘腚,一晃一晃地回到贾家。
直到秦淮茹没入房门,傻柱恋恋不舍的回头,歉意一笑。
“嗐!对不住了。秦姐家实在困难,一家五口,全指望东旭哥。秦姐在家又伺候婆婆,又得照顾两个小的,咱们呐,以后再喝。”
易中海一时间哭笑不得,看了看杯中的酒,就看看桌上的菜。
傻柱也不是真傻,他是心疼他秦姐,但也坏了规矩,自然不能继续留下,只能讪讪一笑,晃晃悠悠的走了。
“平安,以前你很少来大院,有些事儿你不懂。”
夹了口鸡蛋,继续道。
“咱们院分成前中后三个院子,二十多户,一百多号人,就属中院老贾家比较困难,别看前院你三大爷一家,也是五口人。但你三大爷有两个儿子,到哪做个学徒,多少有个收入。再看中院老贾家,棒梗还小,就东旭一个人撑起这个家。”
“嗐!不说了,喝酒。”
林平安也跟着端起酒杯,抿了口,也不搭话。
易中海暗道,这孩子真不上道,于是继续说道。
“要说柱子,也是个心善的,见不得贾家困难,主动帮衬着贾家,日子才算能过得去。咱们大院别的不说,团结邻里,尊敬长辈在街道办都是说的上号的。以前咱们两个院子没通开,就不多说。以后你也是大院儿的一员,日子长了,就也能感受到咱们院儿的良好传统。”
“说来,你爷爷也是个顶好的人,街坊四邻找他瞧病,从不收钱。都受了不少恩惠。只是可惜了,就这么走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平安只能陪着笑,端起酒杯,有些尴尬。
“来,易大爷,小子敬你一杯。”
易中海有着谋划,当然落不下面子,端起酒杯应下。
“你爷爷这一走,剩下你独自一个人,怎么生活,都是难事儿。也不知道,你爷爷那一身本事你学了几成。”
林平安呵呵一笑,也想看看从系统中学习的医术,于是自荐道。
“这些年,跟着爷爷采药瞧病,也有些门道儿,不如咱给您瞧瞧?”
易中海小眼睛一转,也不知道又谋划着什么,伸出手,一脸笑模样儿。
“那感情儿好,让一大爷瞧瞧你的本事。”
林平安也不矫情,接过易中海的手腕,叩住脉门。
顿时大量的诊断结果福至心灵,一瞬间就瞧出易中海的症结所在。
只是疑惑,电视剧中不是说,一大妈有病才没有孩子。
怎么一大爷却有精脉淤积堵塞之症?嗐!这不是先天结扎吗。
不仅如此,心火旺而肾水亏,虚于下,不能上济于心。妥妥是心思过于复杂,给自己算计成肾亏之证,也是没谁了。
这些症状,说实话,不难调理,只是林平安古怪的看着易中海,这丫的绝对没去协和瞧病,天天就知道冤枉一大妈。单不论中医有多种方法让他能够生育,就是西医,一个简单的复通术就可以解决。
“咳咳!易大爷这是受了些风寒,不碍事。”
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怎么会诊断出这么奇奇怪怪的病呢?误诊,绝对是误诊。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有几分道行。
“嗯,不错,厂医也是这么说的,平安你是真有本事。来,喝酒。一大爷也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