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宸仙君含笑觑他,慢悠悠的开口,霜玉般漂亮的手,又颠了颠那条烤鱼。
冬迷闻言,梗着脖子像只奶兽一样故意提高音调去吼人:“你管我吃什么作甚!”
!
夜风下的溪水轻流潺潺音。
冬迷真觉得,怎么这神仙如此悠闲,哪哪儿都能跑!
不用在天界当差?
自己运气也不好,总能碰见他。
这下,还被夺了烤鱼。
锦宸仙君眯着眼睛笑,故意打趣,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散漫,语调轻浮,像是故意似的。
“啧啧啧,怎么又急了,都说凡间有红眼兔子居多,你这兔子,那么容易急躁,当心日后变成红眼珠兔子!”
“你……”冬迷恼红了脸,这时候,实在是恨自己口拙,不善言辞,讲不过他。
如此,也就抿了抿嘴,唇齿紧闭,不说话了。
一双清澈的眼,倒是瞪得圆,心中在想,莫不是天上神仙都他这般?
“好了好了,不说了罢,”锦宸仙君也不想真把小兔子给惹毛了,率先温声细语的笑说开。
他握着那串烤鱼的棍,又往前走了两步,这下,两人挨得极近,冬迷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怕了他。
愣是屏住一口气,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锦宸仙君凑近了看他,在冬迷要忍不住把人推开的时候,他忽而直起身,退开半步,哂笑。
冬迷悄咪的松了一口气。
只见高大挺拔的男人一挥手,月色下的清溪边,立刻多了一套精致玉色的桌椅。
上面有美酒,有佳肴,还有几颗鲜嫩欲滴成熟饱满的仙桃,散发着芬香。
冬迷脆生生的脸上满是疑惑的看他。
锦宸仙君先走过去坐下来,邀请呆愣的小兔子。
“美景良辰堪惜,一起喝一杯?”
清雪般的嗓音响起来,尾调轻挑,略带慵懒,配着散散闲风,清越极了。
冬迷闻着桃香,吞了吞口水,但轻轻转过脸去,不看他,坏神仙的吃的,不能要!
锦宸仙君挑眉,想到什么,又道:“帝后托本君给你带的,你依旧不要?”
说完,一双幽深迷人的眼睛,紧盯着那人。
“梨梨?”冬迷慢吞吞挪过去,语气带点儿迟疑,“真是她喊你给我带的?”
“是啊。”
锦宸仙君应得那叫一个流畅自然。
“梨梨的心意,当然不能辜负的。”冬迷坐了下来,眸色认真,他说,“下午,不是也有仙女姐姐送了吃的来,怎么又叫你送来。”
兔子有点想不明白。
“那仙娥送下来的,怎能与本君比。”锦宸仙君语气有点点不满和幽怨,冬迷觉得自己听错了。
锦宸仙君用仙法引着酒瓶斟酒入杯,“你吃吧,这仙桃可增进修为。”
冬迷这时信了他的话,目光莹润澄澈,也不计较烤鱼了,取了仙桃来吃。
锦宸仙君也不劝他喝酒,自己看得津津有味。
……
祁淮帝君没想到陆梨梨会听着笛声睡着。
他收了笛子,也不弄醒她,轻轻的托住人,再慢慢的将人搂进怀中。
把人抱起来,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下巴抵住她额头,欣赏了一会儿陆梨梨的睡颜。
带人回到自己的宫殿。
天阙宫。
天阙宫也处处张灯结彩,丝绸缎带红灯笼挂起来,上下都洋溢着喜色。
他抱着帝后出现的时候。
仙侍们小小的惊了一下,连忙拜见帝君。
祁淮帝君立刻止住他们,用眼神示意小声点,避免吵醒陆梨梨。
他们不清楚两人偷偷从宴席间溜走去观星台的事情,只以为帝后不胜酒力,已经醉了。
帝后一张脸埋在帝君怀里,他们也看不清样貌。
但,看到祁淮帝君如此关怀心疼一人,倒是第一次见。
心中诧异。
“你们不必再过来。”祁淮帝君抱着陆梨,提醒着仙侍们。
然后才把人抱着进去。
陆梨梨睡得香,被人抱的也舒服,祁淮帝君也有点舍不得将怀中软玉温香放下来。
他舒服的抱了一路,也不觉得累。
陆梨梨很轻。
等祁淮帝君终于舍得放下来时,才弯腰把人放床上。
陆梨梨就迷迷瞪瞪的醒了,睫毛轻颤,清亮的狐狸眼依旧漂亮,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雾色。
祁淮帝君看着她眨啊眨眼,还一副状况外的模样,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来。
“醒了,帝后?”
他话语里有着戏谑,还提醒着她如今的身份。
陆梨梨反应过来,自顾自的半爬起来,又一头栽进他怀中,一股清冽好闻的味道。
她忍不住往下滑了滑,觉得味道好闻,再深深吸了一口气。
祁淮帝君自然是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
想到什么,顿时身子一僵。
除却那三天,其他时候,两人一直都是眼盲郎君和温柔医者身份相处,宾礼有加。
祁淮帝君低下头,指尖摩挲她的乌发,很顺滑,丝绸一般。
方才将人放入床上前,他已经替她解了发髻,拆了发簪那些。
陆梨梨哼唧一声,懒懒靠在他身上,琉璃般纤尘不染的祁淮帝君欲言又止。
如雪白精致清隽的面容上,有隐忍之色。
在陆梨梨发中的指尖轻颤,犹豫几响,开始往那纤细楚腰那滑下去。
莹白指尖轻轻飘飘的勾着陆梨梨身上的薄绸纱,勾得松了。
再一点点从前面宽松的地方绕进去。
陆梨梨身躯一颤,忍不住从他怀中抬眸看他。
祁淮帝君垂眸,望见她的潋滟如烟云眸色,眼尾勾出一汪水艳色,心头微震。
陆梨梨不动,只随着动作稍微仰身,配合着。
祁淮帝君眸色微暗,到底仿佛凝着风雪。
再深。
入得柔柔软软一片,仿佛捏住了一层软绵的云朵。
又如同坠入某个昏暗漆黑,深不可测的无底洞中。
难以抽身。
过了一会儿。
陆梨梨薄唇翘起来一抹弧度,还带着妆的面容上,眉心朱砂格外引人。
她非常胆大。
直接衣裳半衬的,坐起身来,也不打断人。
随着他。
面颊上没有羞红和怯色,有一两朵粉色。
她伸手,两节细细的手抱住那雪松原柏似的身躯。
“夫君……”
她喊人的语调清越,整个人隔着半落不落的薄纱轻轻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