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风下午三点就没课了，他想去接楚琳下班。
楚琳让他先回去，她还要出去谈事情。
张晨风今天心情甚好，早早地回楚琳住处，把家里收拾了一遍。
又在楼下做好饭菜，给沈云飞留了一些，一趟趟地把菜端到楼上去。
还买来了鲜花、桌布、香薰蜡烛，准备跟楚琳来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下午六点，楚琳说可能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回来。
张晨风关上灯，拉上窗帘提前点好蜡烛，先感受一下氛围。
他看了一下手机，楚琳还有二十分钟才回来。
就靠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
……
可能是忙了几个小时太累，他休息的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等他醒来，发现蜡烛都快燃烬了。
他吹灭蜡烛，发现楚琳还没回来。
拿出手机也没有消息，于是给楚琳打电话。
当听到电话里传来关机的语音时，张晨风顿感不妙。
他马上查了楚琳的定位，五分钟前在XX中心广场。
那里是回家的反方向，楚琳怎么会去那里？
……
XX中心广场。
张晨风又打了楚琳的电话，还是关机，最后的定位就是在这里。
他焦急地搜寻一圈，广场上人潮涌动，喷泉、灯光、人声交杂。
张晨风感觉一阵晕眩、心悸难受，他蹲下身，一手撑着地，一手按揉着太阳穴。
脑子里像幻灯片，一直闪现着一些杂乱的信息——
楚琳害羞的模样、小时候被霸凌的场景、打“黑”拳、妈妈模糊的五官、杨力明、楚琳柔软的嘴唇、昏暗的灯光、孙浩南、孙子禹……
孙子禹？
孙子禹！
张晨风好像想到什么了，
他给赵文博打电话。
“孙子禹在哪里？”
“你找他干什么？”
张晨风几乎用咆哮的声音喊道。
“我问你，他在哪儿？”
他双眼猩红，旁边的人都有点吓倒了，赶紧拉开在旁边玩滑板车的小孩。
“我把手机号码给你发过来，出什么事了？你……”
张晨风按灭手机。
……
“孙子禹，你想怎么样？”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我正想找你呢。”
“她在哪里？”
张晨风压着怒火。
“谁？哦，你是说那个香香的小妞啊……”
张晨风的手都快把手机屏幕捏碎了。
“你特妈敢动她试试！”
“见面聊好吧，我这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咱好好叙叙旧。
地址我发给你，哦，对了，你就别想着报……”
孙子禹本想让张晨风不要报警，但此时的张晨风已经没有理智了。
……
一处废旧厂房。
“哟，速度挺快的啊，我这一根烟还没烧完呢。”
张晨风站在大门口，头发上、脖颈全是汗水，衣服也湿了一大片，他胸前快速的起伏，喘着粗气。
孙子禹缓缓向张晨风走近。“那天天太黑，你特妈又遮得那么严，我都没看清楚你长啥样，原来是个小帅哥啊。”
说完又嘴贱地加一句。
“难怪女朋友那么漂亮。”
张晨风指节用力到发白，眉角不自觉地抽动。
“她在哪里？”
孙子禹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双肩。
“别急。”
然后示意旁边的小弟抓住他，几个小弟正要上前。
张晨风眼睛扫过去，旁边的小弟竟停了下来。
孙子禹慌了。
“你妈，一群傻B啊，他女人在我手里。”
然后几个小弟才上前去钳制住张晨风。
“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哪里？”
张晨风根本没在意这些小喽啰。
孙子禹领教过张晨风的凶狠，他知道如果再不让他看到楚琳，他不可能就范。
“把帘子拉开。”
随着孙子禹后面的一个破布帘子拉开。
张晨风终于看到楚琳了：
她的双手被绑在椅背后，嘴用胶布封着，头发凌乱不堪，赤着的双脚一直在颤抖，眼睛已经哭到红肿。
“唔唔……”
虽然听不清楚，但张晨风知道楚琳在喊他。
隔着很远的距离，张晨风似乎能看到她被勒红的手腕、眼睛里的恐惧……
张晨风使劲咬住后槽牙，脸部、脖颈开始涨红。
孙子禹赶紧示意，旁边小弟拿着一把匕首抵住楚琳的脖子。
“我是聪明人，怎么可能跟你比力气呢，是不是？”
然后又对旁边的人说：“拖过来，给我打。”
几个小喽喽，一阵乱拳打在张晨风的身上，有人一拳冲他的脸部去，刺啦开一道口子。
孙子禹拖着棒球棍，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楚琳用力地挣扎，椅子吱呀作响，只听到她发出沉闷的哭声。
孙子禹走近张晨风，面部凶狠，提起棒球棍就朝张晨风的头部挥去。
张晨风躲闪了一下，棒球棍还是落在了他的肩膀。
他表情痛到扭曲，但也只是轻哼了一声。
“小帅哥挺抗揍啊。”
孙子禹又连续在同一个地方打了十几下，张晨风直接痛到跪下。
“呵呵，我还以为你骨头多硬呢，这不还是跪下了吗？啊？哈哈。”
然后又用力在张晨风的腹部踢了好几脚，直到腿踢麻了。
他扔开棒球棍，“妈的，打人也这么累。”
此时的楚琳已经哭到声音嘶哑。
孙子禹一脸坏笑地走过去，“没事啊，美女，打坏了，我做你男朋友，我不嫌弃他用过，哈哈。”
孙子禹拿来一把剪刀，走到楚琳面前。
“把他的头抬起来。”
旁边的人抓住张晨风的头发，往后扯，让张晨风正视楚琳的方向。
孙子禹拉过楚琳的衣领，慢慢开始剪，口子一直拉到肩膀，内衣的肩带露在外面。
“哟，瞧这小香肩。”
“哈哈哈……”
“大哥，没想到还有这福利啊。”
楚琳闭着眼睛，拼命地挣扎，麻绳在身上勒出更深的印子。
旁边的人都在看热闹，没注意张晨风。
他紧咬住下唇，用力到渗血，血腥味像他身体里的开关，眼睛瞬间布满红色的血丝。
他缓缓开始使力，指节发出清脆的声音，瞬间抽出被钳制的双手。
拳拳朝着几个小喽喽的面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没给他们喊痛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快速有力的踢击。
几个小喽啰一边嚎叫，一边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