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原的女子都这么聪慧吗”男人一愣,轻声笑了笑。
因为没有点烛灯,屋内光线昏暗,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隐隐的看出这个男人身形,看样子比绥意矮一些,也清瘦一些。
“我不会叫,天亮你就离开吧”
“呵呵…多谢姑娘”
俩人谁也没说话静静的等待天亮,于飞晚怀着孕,又困的不行被人点着穴道还不能随意动,简直就是折磨。
而窗外的光亮照进屋内时,男子才转头看向虞非晚,却发现这女子长的竟如此明艳动人,眼中露出惊艳之色。
视线落到她凸起的肚子,恍然一愣,“实在抱歉在下不知…夫人…有孕…抱歉”
话说完,便给虞非晚解了穴道,保持了一定距离。
“下人们现在还未起床,你趁着现在离开是最好的,等一会儿,我的丫鬟就要进来了”虞非晚浑身酸痛,还是冷静的提醒道。
契尔泰觉得这女子说的有理,便掀开窗户,左右环视了一圈。“夫人,今日之恩,契尔泰铭记,来日再见”
说完便翻窗离开了身形,迅速宛如一道魅影。
见刺客离开,她顾不得全身酸痛,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门。
直接去了西院。
敲响了刘氏夫妇的房门,平日从未有这么莽撞。
“爹娘!”
“晚儿?”刘氏从床上起身,疑惑道。
刘氏夫妇二人连忙穿上了衣服,打开房门,毕竟这天气也渐渐寒凉,儿媳妇儿这么早的便来敲门,定然是有急事。
“我的儿,这天还没大亮呢你这怀着孕跑来这里做甚啊,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娘!昨日刺客来了,应该就是镇上抓的奸细!”
虞非晚这话让刘氏夫妇二人眉头一紧,眼山都变的严肃。
连忙叫了下人给虞非晚添了一件外衫,叫了壶热茶,绥阳骆提笔就开始写信。
飞鸽传书送到了军营。
绥意正在头痛军粮,却收到了家里传来的紧急信鸽。
打开信一目十行,神色变得冷峻。
“军师,鱼在我家上钩了。我必须要回去一趟,这里就拜托军师了”
军师了然,“请将军一路注意安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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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非晚没看到契尔泰的真面目,只能描绘出其身形声音以及大致年龄。
而绥意傍晚也赶了回来,进屋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虞非晚确认自己的媳妇没事儿才询问起奸细的事情。
听到契尔泰这个名字,绥意眼眸一沉,“公主,确定奸细是契尔泰?”
虞非晚点头“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不过他自称契尔泰”
“嗯,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家中。爹娘,还有晚儿,你们就不要出府了。”
“嗯”
绥意回来,虞非晚就安心了许多,毕竟上次和这个刺客面对面的交手,发现她根本来不及使用这些道具,除非…
有一些迷魂香之类的,只是这个香的作用有限。
迷不倒绥意,也不知道能不能迷倒这个武功高强的刺客…
一时间心事重重。
绥意每晚都陪着虞非晚入睡,白日他一早就会出府,大家都没问他去了哪里,定然是为了抓这个奸细的事情。
“将军,这个契尔泰很有来头?”入睡前她问道。
绥意沉声“他是伦图国的三皇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只身潜入我国国境。”
竟然是个皇子…
这倒是虞非晚没想到的,那个男人既有礼又……说不上的有些轻浮,虽然没看见真面目,想来也不会是一个无颜丑陋的人。
一日晚上,宵禁后。
府衙的人传来消息说发现了奸细的行踪,绥意安排黑三黑五留在院里保护,转身就离开了。
黑三不敢远离一直坐在门窗下方。
“公主殿下,你不用担心,有我和小五在,没人能动您!”
隔着木门虞非晚清笑。“将军竟然把你们两个留下,我自然是不担心的,就是窗外寒凉不然你们去叫翠云个厚点的衣裳”
黑三觉得公主这个安排很有道理,毕竟他们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外面也确实冷的很,于是黑五便去拿衣服,只留黑三一人。
然而就不过这片刻时间,一道黑影突然闪身到窗户下方,身形迅速,就连黑三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窗户响动黑三才立马警惕,起身向窗户旁看去。
窗户边上留着一道脚印。
不好!
黑三直接闯进门,顾不得不得通报。
“夫人!!”
一进屋,便看到了一黑衣男子正挟持着虞非晚。
“你!放下将军夫人!”黑三的反应很快并没有直接叫出公主,如果这真是奸细,一旦发现将军的夫人是公主,那就不妙了…
两人对峙,谁也不敢先动手。
虞非晚大呼倒霉啊,不过前一秒才跟黑三说完话,坐上床,下一秒该死的刺客,怎么又来她这里了?她这里安全屋咋的?
心中的怨气丛生,翻了个白眼。“刺客大哥,你能不能换一个人找啊?换个地方行吗?你说我这怀着孕大着肚子,你天天这么折腾我,你良心可安????”
契尔泰不由得觉得好笑,这女子被自己挟持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骂自己,中原的女子都这么有趣大胆吗?
“自然是夫人容貌绝色,在下不由得心猿意马,自然而然的就想跑到夫人这里来躲避一下,可看来今夜夫人这里是早就有所防备啊?”
黑三手握长剑,神色紧张,这夫人要是出了点闪失,他没法和将军交代呀!
“你!将军马上就回来,你马上放了夫人!!”
虞非晚大了眼睛看着黑三。拜托,你可是个保镖啊,你是暗卫!你是亲卫啊!你怎么能在这儿打嘴炮呢?你不是应该上来嗖嗖嗖的跟他打架吗!
“黑三…你…真是个好侍卫…呵呵呵”虞非晚干笑两声以示嘲讽。
黑三哭丧着脸,“夫人…”
“契尔泰!放了她”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顿时让虞非晚心放下了不少。
绥意离开半路便察觉不对,这过来禀报的衙役很是敛声。他并未见过,甚至还留着络腮的胡子,他感到情况不对,杀了那名装扮成衙役的人。
赶忙往家奔。
回到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绥意脸色怒不可遏,就连脚步都变得沉重些许,眼中的杀意毕现。
看起来十分可怖。
契尔泰看见来人后眼中的调笑也变为正经,“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