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翩月拼命的摇着头,她不杀她,可有时候死比活着更可怕。
“凭什么,凭什么你生来身份高贵,而我只是一个外室生的庶女,我只是想要往上爬而已,我有什么错!”
“秦翩月,我很同情你,你没错,错的是你的处事态度,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你要有底线。但凡你用你先进的知识来完善这个世界,都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最后我再说一句,男人不是你的一切,你也不是真的喜欢白尘述。”
秦翩月似乎想明白什么,她无路可走了……
江乔站起身,语调轻松,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来人,秦翩月……想个什么理由好呢,秦翩月谋害皇子被本公主查证,舌头割了,人送回尚书府。”
门被侍卫推开,一阵风吹进来,吹乱了书桌上的纸张。
江乔刚才写的那张纸被吹到秦翩月面前,秦翩月捡起,看清上面写着什么,她勾了勾唇,“江乔,你的狠心配的上所处的位置,希望你不要摔得太惨。”
“那就不用你担心了。”
说完又吩咐那些人,“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拉出去。”
秦翩月挣扎了几下,完全动不了,舌头割下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江乔,待会送你一份大礼,希望你能开心!”
接着就是一幅血腥的画面。
屋里的江乔完全不放心上,她现在什么都不怕!
“雨星。”
“公主请吩咐。”声音打着颤,她有些害怕。
江乔感觉到女孩的害怕,把她拉近,“雨星,你觉得本公主很可怕吗?”
“没有,奴婢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画面吓到了。”
江乔当然不信,毕竟还是个孩子,害怕很正常,“我知道我很坏,可是我不后悔,人犯了错就是要受到惩罚,我也是。你是玉嬷嬷的带进宫的,如果不喜欢本宫这,本宫可以送你回去。”
雨星跪下,“不,公主,我不回去,我想留在公主这,公主对我很好,我从没见过主子给奴婢做吃的,公主在我心里是很好很好的人。”
江乔又把她扶起来,“好了,既然选择了留在本宫这里,就要听本宫的。”
雨星抹了把眼泪,“公主请吩咐!”
江乔把那张沾了血的纸递给她,“你去宫外去不同的医馆把这些药抓齐,然后带给我。”
“这是什么?”
“毒药,怎么?想去吗?不想去,我唤云烟来。”
雨星把纸张叠好放进怀里,眼神坚定,“去!”
……
宫外。
秦翩月嘴角都是鲜血,就这么被侍卫们扔在门口。
不少百姓围过来看热闹。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看看吧!”
“宫里最近怎么了?今天还听说皇上把宠爱多年的竹贵妃废了呢,丞相府都被流放了!”
“这宫里那是这么好待得,是非多的很!”
……
秦翩月张开嘴呜呜咽咽,却不断涌出来血水,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直到她拿出了一张纸,这是她在去长乐殿之前为自己准备的。
只见她把那张纸扔到人群里,下一秒就撞向了城门,侍卫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江乔,希望你能喜欢一份礼物,安槐国真的能接受这样一位恶毒的长公主吗?
“啊,又是长公主!”
“她又害人了!”
“有这样一个长公主是安槐国的不幸啊!”
“祸国殃民!”
……
纸条上,清清楚楚写着:臣女枉死,长公主害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在这些人心中种下一颗邪恶的种子。
养心殿。
“逆女!她是不是要造反!秦家二女是朕亲自封的官,她今日直接把人逼死,是不是在怨朕!”
江霁得知消息,又发了好大一通火!
“皇上息怒,说不定是另有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朕刚觉得这些年对不住她们才解了她的禁足,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依我看还要再禁她半年!”
李德全不再说话。
只是一个小太监跑进来,“皇上,竹贵妃她……哭闹着要见你,说是你不来她就……不活了。”
李德全骂他,“没看皇上在气头上,你先下去!”
江霁又看到那幅美人图,他对楼竹心还是有真感情在的,不然也不会留她一条性命。
“李德全,陪朕去看看吧!”
“是!”
冷宫。
这里果然寂寥,院子里连棵树都没栽,遍地白雪。
内殿里也是脏的很,蜘蛛网接连在一起。
楼竹心身上还穿着皇上御赐的锦服,整个人与这里简直格格不入,她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泪水一滴又一滴。
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了!江霁终究不要她了!
柳嬷嬷走进来,“贵妃,皇上来了!”
楼竹心喜得站起身,她抬头看向江霁。
“皇上,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我保证,保证以后好好跟皇后相处,她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也知错了,我跟大皇子跪下道歉,为他祈福,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况且我们还有永宁啊,她不能没有母妃!”
江霁哑口无言,他心疼这样的楼竹心,可是她实在犯了太多错。
谋害皇嗣和太后,后宫干政哪一条不是重罪!
楼竹心继续哀求,“皇上,你真的舍得我们多年的情分吗?你说过会娶我为正妻,最后我还是侧妃,我知道你的苦楚,不怪你,可是正妻为什么是白眠呢?为什么偏偏是她?”
江霁终于开口,“为什么不能是她?你们两个没发生过矛盾!”
过度的思虑让她有些分不清现实,这个秘密在她心里压了多年,谁都不敢告诉。
楼竹心此刻混混沌沌,像是清醒,又像是陷入梦境,多年的压力混合着怨怒,让她口不择言。
“皇上,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我从来没那么羡慕一个人,也没那么恨一个人。白眠有些完美的家世,父兄疼爱,才情了得,跟她比起来我就像是地上的蝼蚁,百般不堪。我知道皇上是为何这么爱慕我,不过是当年那幅美人图而已,没有那幅画,皇上或许连我是谁都不记得,可是皇上你知道吗?那张画不是我的,是白眠的,所以皇上这些年都爱错了人,想想这件事还挺可笑的!有时我真羡慕她,仅仅只用一张画就可以征服你,可我也同情她,这些年却被我这个冒牌货踩在脚下,皇上,你说我该不该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