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记得芳兰这个人,她是楼竹心的贴身侍女,也帮着楼竹心做过不少坏事。
所以今天给她递纸条是为了什么,江乔一目了然,无非就是觉得楼竹心越来越靠不住了,现在想来她这送份人情。
江乔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不远处,楼竹心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计划已经成功了呢!
看着身着华服的女人,江乔眼里不经意流露出几分精光,手指无意识轻叩桌面。
好啊,既然楼竹心想玩,那她就陪她玩玩,就是,玩出别的什么来,她可不敢保证了,只希望楼竹心别后悔才好……
这时,楼竹心看着手里纸条上的名字娇笑道:“啊呀,这次抽到的人是长乐公主,臣妾今儿个手气还挺好,不知长乐想要展示什么才艺,咱们长乐殿下舞的是最好的,今日咱们可否见识见识?”
楼竹心直接封死了她的后路。
不舞,必定会扫兴,她身为长公主怎么能泄气,舞,那她就会被楼竹心安排的人玷污。
不过,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原主……
楼竹心,等着吧!
楼竹心见江乔不理自己,嘴角下垂,“长乐公主可能今日身体不适,臣妾再选一次吧!”
江乔笑,她当然不会以为楼竹心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反倒是堵死了自己最后一条路。
楼竹心此话一出,席位下的人神色各异,有的甚至窃窃私语,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长乐公主一如既往的无理、不敬和嚣张。
江霁也黑了脸,就算这两天他对江乔感观好了些,但他也不能容忍皇家颜面的损失。
江霁发话了,“长乐,朕可没听说你今日身体抱恙,朕记得你说过你亲自编了一个流光舞,朕从前政务繁忙还未亲自见过,今日刚好是个机会。”
楼竹心面颊上抬,眉目含笑地看了江乔一眼,眼中尽是得意。
江乔听了江霁说的缓缓起身,是啊,原主曾经多次说过要给他表演自己苦练多日的流光舞,可是,他真的是政务繁忙才没看吗?
怕是只顾着他们一家三口恩爱,才永远的忽略旁人吧!
“啪啦—”
江乔站起来,池祈安只那一瞥,手臂下意识的往旁边移了移,碰倒了酒杯,酒水洒满桌子。
原来她是长公主吗?不是后宫的嫔妃。
“既然父皇说了,儿臣自然是要上的。只是……儿臣自编的流光舞需要永宁妹妹一起才会显得更加完美,不知可否?”
台下的永宁一脸懵,长乐她又要搞什么?肯定没什么好事!
江霁正要答应,楼竹心却说:“永宁她那会头痛,现在刚好一点,等会怕是会出差错,恐怕不能和长公主一起了。”
楼竹心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自然不能让永宁犯险。
江乔明白楼竹心不会让江疏欢上,她刚才那么说只是想恶心一下她。
“既然如此,那长乐先下去准备一下。”
楼竹心知道她要去换舞衣,一想到待会江乔身败名裂,她就控制不住的喜悦。
宴会大殿旁边准备的有茶室,分有男女,茶室里以防万一准备的有各种衣物,女客的茶室在偏殿的二楼。
江乔没带雨星,万一出事,她不一定能保证她的安全。
这个世界,她没有选武艺方面的技能,看楼竹心信誓旦旦的样子,虽说她以前学过空手道,江乔也没把握对付楼竹心准备的那些人。
江乔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心里有了揣测。
竹贵妃,今日你这贵妃之位还能保住吗?被自己身边的狗咬死一定很疼吧!
江乔没有去女客的茶室,只在主殿外围走了一圈,主殿外面有一片竹林,静的很。
她走在路上,地上的雪会发生咯吱咯吱的声音,江乔又身着红衣,倒有几分诡异的气氛。
此时大殿上,旁人在等待中交谈起来。
雨星等的有些着急,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有些担心江乔,趁着没人注意走了出去。
秦翩月看这里没了妨碍的人,趁人不注意把银匣里的毒药拿出来。
“大皇子,你桌上的芙蓉糕,臣女这里没有,你可以给我一块尝尝吗?”
江宴川想她是长乐带来的人,觉得自己应该大方一点,“你想吃自己拿。”
秦翩月得到准许,缓缓走过去,手快接触芙蓉糕的时候,把毒药投进江宴川的果酒里。
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这么冷的天,秦翩月竟出了一头冷汗。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她有解药!
这种药只会让他吐血心口疼而已,她会很快救他的。
到时候,秦翩月就是大功臣,地位会涨一大截,谁还敢瞧不起她!
雨星刚出大殿门口就遇到了款款而来的江乔,她焦急道:“公主,你可回来了,下次不要一个人去了,奴婢担心坏了。”
江乔安慰她:“没事,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雨星疑惑:“公主你怎么没换舞衣?”
江乔微歪了下头,“因为那些衣服太丑了,配不上本公主。”
雨星:好的,明白了!
“公主,快进去吧!”
楼竹心等着时间,眼里止不住的兴奋,茶房里她点了迷情香,下了足足的量,准备的人也都是死士,只要江乔进了那间屋子,没有别人去救,想出来简直难如登天。
这会儿她应该正在跟别的男人承欢吧!第一次经人事,尝到甜头,估计她还要谢谢自己呢!
“回来了,回来了!”
“她怎么没换舞衣,是不想跳吗?”
“怎么可能,你看她那次不想出风头,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怎么会放手!”
……
又是一通私语。
楼竹心愕然抬眸,直勾勾盯着完好的江乔,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江乔也回望楼竹心,微微翘起唇角,对她露出甜美的笑。
可这分笑意却让楼竹心浑身凉意,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她怎么回来了?那些人呢?还是说她发现了自己的计划,根本没去那个房间?
江霁问她,“刚才你不是去做准备,朕看来你好似什么都没准备?”
“父皇有所不知,今日既然是惊鸿将军的庆功宴,儿臣不想跳女儿家的那些舞,儿臣要表演的是……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