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犹豫须臾接通了电话。
“纪总,您有什么吩咐?”他毕恭毕敬道。
“王翔,我们长话短说。从今天开始,九洲集团将无条件解除和王家的一切合作关系,并且正式宣布与王家决裂。”
“什么!!!”王翔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时他的秘书闯进了房间惊魂未定道:
“王总,不好了,我们公司的股票跌停了。”
“银行和合作商突然开始疯狂催债。”
“我们的资金链由于未知原因断裂了。”
“除此之外,有人通过特殊渠道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我们公司几乎所有的固定资产。”
“王总......”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们可能要完了。”
王翔越听越绝望,骤地一脱力手机直直掉在了地上。
纪岚的声音如同催命无常接着传来:“得罪董事长的心腹,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王翔瞳孔猛地震了一下,眼前的叶辰,竟然是集团新上任的神秘董事长的心腹!
他嘴唇翕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狠狠刮了王鹏飞一个耳光。
王鹏飞一脸委屈:“爸,公司倒了又不关我的事,你打我也没用啊。”
“逆子,你这逆子,你知不知道咱们得罪了九洲集团的新董事长!”
他小跑到叶辰身前点头哈腰道:“叶先生,今天我们父子二人今天多有得罪,还望叶先生海涵,替我们两在董事长面前美言两句。
叶辰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盯着王翔。
王翔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王鹏飞脸上,扭头发现叶辰还是没有丝毫表现。
于是他一狠心,撸起袖子对着王鹏飞一顿拳打脚踢。
叶辰就在一旁看着,王翔不敢有丝毫作假,每一下都是实打实地用了全力,拳脚如同雨水般不断落在王鹏飞身上,他蜷曲在地上惨叫连连。
王翔趁机低头恶狠狠道:“我们王家的生死都在他一句话之间,你自己看着办吧。”
闻言王鹏飞终于反应过来,过了今天,纸醉金迷的生活就与他无缘了,美女豪车豪宅都会离他而去。
他痛哭流涕地爬到叶辰身前。
“叶辰,叶董事长,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吧。”
“你当着我的面打我老婆的主意,还觉得我会原谅你?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叶辰冷漠地看着地上的王鹏飞。
如果今天叶辰不是九洲集团的董事长,而是一个平凡的入赘女婿,那么林晚秋今晚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被玷污清白。
这个时候心软,无疑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以往你们欺压他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种待遇会落到你们头上。今天,我就是你们的报应。”
见叶辰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父子二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不,你不能这样,我们王家是九洲集团的重要合作伙伴,没有王家就没有九洲集团的今天!”王鹏凄厉道。
“从来都只是王家需要九洲集团,不是九洲集团需要王家,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叶辰傲然道。
“另外,要是让我知道谁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了,我就让他消失。”叶辰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对着父子二人森然一笑。
两人脸上顿时露出了惶恐。
“还有,今天打破的东西有一个算一个,我不管你们父子两是变卖家产还是割肾卖血,都要把林家变得和之前一模一样!”
两人赶紧答应,点头如捣蒜。
自从得知叶辰背后是九洲集团董事长后,对他的话但凡有片刻的犹豫都是对自己小命的不负责。
“好了,送我出去。”叶辰主动站起让他人羁押。
跟进来的时候一样,叶辰被押着走出了房间。
林家上下则是被绳子缚在一起围坐成在客厅中间。
王翔不大自然地开口道:“把他们解开,我们走!”
随后遮遮掩掩行色匆匆离开了林家,仿佛这是什么穷山恶水之地。
王鹏飞经过林飞宇身边时低声道:“谢谢你把林晚秋推荐给我,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在说到“好好”时他特意加重了语气,林飞宇不明所以,但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大厅里的手下们听到后面面相觑,表示很不解,但还是选择听命,紧跟着王翔离开了。
很快九洲集团与王家决裂的消息传遍了临安。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很明显王家从今天开始要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松绑后林家人揉着被绑得生疼的手腕,叫苦声一时纷然四起。
他们不说娇生惯养,但也都算得上是中等的家庭,这又是打骂又是捆绑,以前哪里遭过这种罪。
林飞宇生怕有人抢他功劳,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一定是王鹏飞考虑到了和我的交情所以才把我们放了,我们这下终于安全了!”
这下别说叶辰,连林静妍都看不下去了。
“哥,你这是不是有点太不要脸了,刚刚你求情时人家都没正眼看你。”
饶是林飞宇脸皮这般厚实被揭穿之后也不禁有些郝颜。
“老公,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林晚秋拉过叶辰围着他左转右转,生怕他受了什么伤。
“没事,你就放心吧,我说过的,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你。”叶辰笑了笑。
林晚秋听到后轻轻捶了叶辰一下。
“呸,没个正形。”
“老公,你说他们怎么从房间里出来后就好像变了一副样子。”
众人皆把目光调转向了叶辰,这也是他们好奇的地方。
其实众人心里隐隐有一个想法,致使王家父子前后态度反差如此大的原因,有没有可能是叶辰......
“刚刚王鹏飞的父亲在房间里接了个电话,说是他们公司由于经营不善破产了,于是他们急着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这才恍然,然后纷纷打消了自己不切实际的猜测。
也是,叶辰不过是个上门女婿,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