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抓住那只在胸口作乱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掌心。
“我都已经憋了三个月了,再憋下去,好人都会憋出病来!”
“砚辞哥哥,你就让我去东宫找澜月嘛,我保证会万分小心,不让肚子里的宝宝受到半点伤害好不好?”
傅砚辞抿唇看着眼前对他肆意撒娇的姜景妤,沉声道:“你也不行。”
他是想和她有个孩子不假,但孩子和她比起来不及她分毫。
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姜景妤心下一软,在傅砚辞脸上啵了一口:“遵命,夫君。”
傅砚辞偏了偏头,封住了她的朱唇。
直到姜景妤气息微喘傅砚辞才放开她,眼神之中满是宠溺和无可奈何。
“我送你去东宫。”
他一脸不容置疑,若非太子不在,他定要亲自跟着姜景妤前去东宫。
姜景妤知道这是傅砚辞最后的底线,没拒绝,任由他亲自护送自己去了东宫。
半个时辰后,东宫。
亲眼看着姜景妤踏入东宫之后傅砚辞才原路返回。
太子妃曾吩咐过,只要姜景妤前来东宫,不必通传,直接将人带到她面前即可。
姜景妤跟着宫人来到后花园时太子妃正坐在凉亭中看书。
她的视线虽然一直停留在手中的书籍上,但双目却早已放空,连姜景妤到来都没有注意到,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为姜景妤引路的宫女正想禀报,却被姜景妤抬手阻止,宫女点了点头,规规矩矩的退到一旁。
姜景妤则勾起嘴角,轻手轻脚的走向凉亭。
距离凉亭仅剩一个台阶时太子妃依旧没有注意到姜景妤的身影,姜景妤站在台阶上,含笑看着面前的太子妃。
“娘娘,书拿反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太子妃倏地抬头,姜景妤那张明媚的笑脸顿时映入她的视线。
“景妤?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太子妃起身,既惊又喜的朝着姜景妤走来,亲昵的挽住了她的胳膊。
姜景妤挑眉打趣:“我若再不来,某人的魂怕是要丢了!”
太子妃轻咳两声,为自己辩解:“这书甚是无趣,这才走了神。”
姜景妤看破不说破,跟太子妃一同坐到了凉亭下。
此刻她们二人之间没有身份拘泥,更像是许久不见的亲闺蜜友,坐在一起诉说着近来发生的趣事。
太子妃拉着姜景妤的手,笑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三个月都过去了,记得上次见景妤还是在上次呢。”
姜景妤:“……”
原来废话文学是代代相传的。
“景妤,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有没有闹腾?我这几日总感觉孩子在动,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姜景妤摸了摸自己那平坦的小腹,摇了摇头:“没有。”
除了刚开始时有些孕吐反应,姜景妤这三个月过得平平淡淡,若非傅砚辞和老夫人等人处处紧张,她都要忘了自己还是个孕妇了。
太子妃也摸向自己那还未显怀的肚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光辉。
“景妤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乖宝宝。”
这时侍奉在太子妃身侧的贴身嬷嬷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果子走了过来,听到二人的话后摇头笑了笑。
“娘娘,胎动一般是四到五个月之间才开始有的,少夫人的孕期比娘娘晚一个月,现在自然感受不到。”
“等娘娘的月份再大些,胎动的次数会更加频繁,到那时娘娘腹中的小皇子小公主可是要踹肚皮跟娘娘交流了呢!”
太子妃面露了然:“原来如此。”
一想到再过几个月孩子便要同她见面,太子妃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她摸着小腹,柔声道:“希望殿下可以早日回来。”
姜景妤眸光微闪,见太子妃提起太子时脸色并未发生变化,这才问了句:“殿下那边可有传来何时归朝的消息?”
太子妃摇了摇头:“昨日殿下传信说江南那边的灾情已经渐渐稳固,但接下来还有些事情需要殿下亲自处理,殿下也不知归期,但我想大抵是快了吧。”
自打去了江南,太子每天都会修书一封送往东宫,虽然信件到达太子妃手中时已经是几日前发生的事,可太子妃并不介意,这些信件成为了她这些日子的支撑。
每天都可以收到一封来自江南的信件,了解太子在那边的情况和日常,日子也渐渐有了盼头。
“肯定快了。”姜景妤拍了拍太子妃的手,转移了话题:“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也不知手生了没有,来一波?”
太子妃双眼发亮:“好!景妤不在的日子我成日跟这些花草书籍泡在一起,早就厌倦了,就盼着你来呢!”
“早就为娘娘和少夫人准备好了。”
嬷嬷贴心的奉上一个木盒,将里面的叶子牌拿了出来。
……
回到将军府的傅砚辞直接来到书房,继续处理方才未处理完的事务。
虽然他与太子一个远在江南一个身处京都,但这三个月以来二人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
太子刚来到江南时可谓是诸事不顺,各种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太子几乎是脚不沾地,应接不暇。
这些事情太子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傅砚辞,最后二人凭借着多年的默契将这些棘手的事一一处理妥当。
如今太子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等处理好后续便可以班师回朝。
但二人都清楚,班师回朝一事绝对不会这么顺利,定会有人暗箱操作,设计阻止太子回朝。
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二人都心知肚明,如今他们要做的便是处理好江南一切后续,不给那人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另一边,三皇子府。
计划被屡屡打乱的三皇子如今正神色不明的站在书房窗户前,他转动着手中的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了会儿,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单膝跪在了三皇子身后,双手奉上一封密函。
“殿下,这是刚从江南传来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