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安静。”时间已经到了一点,小七学姐站在台子上,简单的向大家说下午的安排。
“我们先排练一遍,熟悉熟悉流程,然后赶在四点之前化完妆,之后就可以解散了,在七点半上台前必须再次集合完毕,还有第一个节目在七点的时候就要来这里找我。”
“了解,小七。”第一排坐着的一个女生起哄,还做了敬礼的姿势,是上次带陈诚去酒吧的女生。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我们十分钟后开始。”
小七迅速结束发言,快步下来单手拿捏那个起哄的女生。
“七姐,我错了,下次我绝对不插话了。”
“还有呢?”
“还有,我不应该把你的视频放到网上。”
“原来是你放的,正愁找不到人。我辛苦凹的人设就这样没了,我砍死你。”
打闹中,报告厅门被打开,外面的热浪吹了进来。小七看见来人,马上整理衣服,笑吟吟的引于峰坐下来。
“于峰怎么来了,学委不是说他在广播室值班。”唐糖疑惑的问一边的百事通陈诚。
张韵同样竖起耳朵。
“你们不知道吗?这次舞台表演的主持是他和小七学姐。”
这两人还真不知道。
“本来是准备从我们这些播音员里面选的,可是我需要上台,其他有经验的人又有节目,剩下的一些都是‘老弱病残’难上大雅之堂的,小七学姐干脆自己出马,顺便拉了个倒霉蛋于峰。”
“不过。”陈诚话风一转,“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你想啊,有能力的播音员那么多,怎么就偏偏都有节目表演呢。退一步,以前从广播站里退休的人里面也有很多优秀的,小七学姐怎么不去找他们,偏偏自己上去。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于峰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一直躲着小七学姐。”
陈诚话里有话,张韵心中明了与他相视一笑,唐糖也能听出来话里的大概,带着吃瓜的心情看向第一排的两个人。
于峰有些局促,小七依旧笑盈盈的,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你稿子读熟了吗?”
“读熟了。”
“你再生气我拉你来主持。”
“不是。”
“那你怎么这段时间故意躲我,除了工作上的事也不跟我说话。”小七嘴鼓起来,有些生气,语气撒娇。
“我,我。”于峰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小七看他那一副磨叽的样子,“你是不是那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了,不敢面对我,快点从实招来。”
“没,没有。”于峰敏锐的提取到有效信息,“学姐,你不记得那天的事了。”
“那天?是哪天晚上。你果然做亏心事了。”小七暴起,一只手擒住于峰,稍稍用力。
“没有。”于峰吃痛,嘴里喊着求饶。
“那你?”
“我在生气你拉我来主持。”于峰确认了心里所想,先前的那种隔阂感也消失不见了,既然她不记得,那我也就当作没发生过。
人都是会相信自己所期望的结果,其实仔细想想,于峰就能发现自己刚在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小七松开手,哼了一下,在于峰看不见的地方给后面的姐妹打手势。
OK。
“行吧,那我也向你道歉,当时是真的找不到人了,只能拉你。”
于峰也不摆架子,心里对于这件事并不排斥,相反因为会和小七一起主持还有些期待。
“我接受,不过条件是以后不要在对我使用暴力了。”
“行,再说我不暴力,我可是很有女人味的。”
于峰莫名想起那晚坐到石墩上赖着不走,嘴里大喊着我都这么努力了,你怎么不来亲我的女孩,那时候似乎更有女人味,或者更傻一点。
“你在那里傻笑什么,好恶心。”小七嫌弃的远离,“走,上去排练了。”
预定表演时长大概是两个小时,高一加上高二一共三十几个班,每班都有节目,在加上陈诚最后的钢琴独奏,时间堪堪够用。
两个小时后,小七得意的对着第一排的自家姐妹吹嘘,“我安排的不错吧,时间刚刚好。”
姐妹翻了个白眼,毫无生气的夸赞,然后鼓掌。
“要不是你下了死命令说每班都出一个节目,我觉得时间会更充裕。”
“这又不是我想做的,是学校的意思。”
“真的。”姐妹轻轻嗤笑,“难道不是因为你想把广播室的人都支开,才想的蠢办法。”
小七心虚,眼神飘走,“不是。”
“你看着我的眼。”
“不看。”
“那你以后有事别来找我出主意。”
“别嘛,好姐姐,我一会儿亲自给你化妆,咱们换个话题。”
化妆的人也是学习的老师,大部分是女教师,但有几道身影却格格不入。
“张强老师,金伟老师。”张金伟也是体育老师,还是负责高一前十个班的体育,也就是说是三班的老师。
“你们怎么在这里?”
张强看见拦住自己的三个人,咧着嘴热心解释,“这不是化妆的人手不够,我们来帮忙。”
“你们还会化妆。”
“我不会,是张强老师会,我来帮忙。”张金伟连忙撇清关系,自己一个大男人可不会这种技能。
“这不是整天在办公室没事干,就跟着女老师们学了些皮毛。”张强笑呵呵的解释,“你们也是表演的。”
“嗯,他们两个唱歌,我有一个钢琴独奏。”陈诚解释。
“那过来,我来给你们化妆。”
张强拉着三人到镜子前面,熟练的打开运用各种化妆品,在三人脸上涂涂抹抹,嘴里还在对张金伟说,“年轻人好好看,这以后就是你干的事。”
张金伟内心呐喊,我一个体育老师,为毛干化妆呀。此时,张金伟距离成为高三体育老师还有一年十个月。
“哇。”
“哇。”
“哇。”
三人连接发出三道惊叹,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看看,然后不可置信的说“老师,你管这叫皮毛?”
张强听见几人的惊讶,神态谦虚,但是头都快仰到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