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各宗派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圆脸童子收回手中的名单,圆润的脸上带着森然的笑意,他看着众人如看盘中餐,“那么…盛宴也该开始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层深红色的帷幔陡然落下,呈现出倒扣碗状,将众人盖在其中。
看见这一幕的时候,闻鸣鹤第一个暴起冲向龙头岛的位置,他要去救他们家弟子。
下一秒却被一只白皙的手掌扣住肩头动弹不得,耳边传来渊朔的声音。
“无鹤,稍安勿躁。”
闻鸣鹤对上渊朔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眸,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以大比为引,引天下人入瓮!
目标不仅仅是那些参赛的弟子,更有他们带队长老,他们这些带队长老哪一个不是宗门里的中流砥柱?
带来的这些弟子们,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
渊朔!好大的狗胆!
竟然如此。
“渊朔,你要违背盟约吗?”
“盟约……呵,无鹤你不懂,你不懂天,也不懂吾心之向往。”
“我懂你*…”话未出口,便被封住了口,闻鸣鹤只能怒目相向,却动弹不得,他体内灵力运转不了,再看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被或多或少的童子制住。
有的人破口大骂,被当场祭了天,血雾染红了高台,渊朔静静地看着光幕中的深红大碗,他抬起手掌拍了三下,一只仙鹤飞来化作青衣小童规矩的弓着身,等待指令。
渊朔取出一枚玉扣在手中把玩,,他瞥了一眼那青衣小童道:
“去通知寒灵子,他的乖徒弟被孚灵卷走生死不知,希望他能来一趟仙岛。”
闻鸣鹤在一旁瞪大双眼,一张脸涨红着,拼命摆动身躯,不用想都骂的极脏。
“是,岛主大人。”青衣小童躬身离开,化作仙鹤离开。
渊朔指尖摩挲着玉扣,他望着天空,若他不知这天后还有天就罢了,知道这天后还有天,他便不再甘心做池中鱼,井中蛙。
他要跃龙门,乘风化龙,直奔苍天云霄。
*
龙头岛。
变故突生,让不少人慌张起来,纷纷看向那前方的圆脸童子。
“童子大人,这是何意?”
圆脸童子望着一群单纯的不行的年轻人,最年轻的只有十几岁,最大的也不超过三十岁,都是一群天骄啊。
“请你们体验一次盛宴,还请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你*!
站在边缘的江寒矜心中怒骂,她就站在边缘,却低估了对方的决心,明知有不妥,她来什么啊。
江寒矜恨不得穿越回去重来一次。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江寒矜低估了对方,现在就要吃亏。
仇帅小心的递给江寒矜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怎么办三个大字。
江寒矜揉碎了纸张,看着头顶深红色的帷幔,一圈一圈猩红的刺人眼球。
怎么办,怎么办?
她也想知道怎么办。
她根本不擅长阵法。
而且仙岛的人布置这么久,他所求一定比这些人命的价值更重要。
他得罪的可不只是一个宗门啊。
谁能想到参加个大比就遇见了这种事。
江寒矜看着掌心里揉碎的纸张,她摆烂似的坐下,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拿出天衍术现场学习起来。
想要出去,只能学万阵之首的天衍术。
阵法逃不脱一个天地。
参悟透了天地,还怕看不出一个阵法吗?
天衍术,作为问心宗的镇宗之宝,学会便能以阵破法。
她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只要是阵法,少不了与天地共鸣。
既然与天地共鸣,那便少不了规则。
只要抓住规则的漏洞,说不定就能逃出去。
江寒矜可不想自己在这耗费心神走到这一步,结果功亏一篑。
学吧。
为今之计,只有学了。
看对方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不想起阵,她要抓住这个时间段学习,看看天衍术中有无突破法门。
她抬手扔了一张纸给仇帅,仇帅展开看着,上边只有一句话,仇帅动了动手指,众人不着痕迹的将江寒矜护在中间,随后一名弟子悄咪咪的蹲下挖洞。
江寒矜清除脑中杂绪,头脑一片清明,她小心的翻开天衍术上册,她不断的推演着,计算着周围的一切。
琉璃似的眸子中闪着一点星芒。
倘若此时有问心宗的人在,恐怕会惊得掉下巴。
无他,只因为江寒矜学习阵法的速度太快了。
全神贯注只为干一件事的江寒矜学习能力有多可怕,这一点只有绝剑宗的人才知道。
常人要花费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剑术,江寒矜看一眼就会。
别人花几年甚至一辈子钻研的剑术,江寒矜几日就学完,并且在后来的几个月里融会贯通。
悟性强,天赋高,江寒矜在绝剑宗里才会那么受欢迎。
毕竟谁会放过一个好用且头脑强大的试剑石呢~
任何一个剑修都无法拒绝。
江寒矜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险境,她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中,除了眼前的天干地支,什么都不在乎。
阵法与天地呼应,其中包含时间年月。
时间年月便是天干地支。
天干地支,天干指的是十天干,甲、乙、丙、丁、戊(wu)、己、庚、辛、壬、癸。
他们代表着纪元,也代表着万物。
万物初生,炳然著见;抽苗强大,葱郁茂盛;
万物有形能纪实,日月更迭,收敛有实。
初新皆收成,阳?任养万物之下,可揆度,是乃天干也。
万物因阳而生,因阳而熄,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这是天衍术的开篇,既是开篇,亦是阵法奥妙。
天干地支互相对照,十天干后是十二地支,子、丑、寅(yin)、卯(mao)、辰、巳(si)、午、未、申、酉、戌(xu)、亥。
十二地支代表着十二时辰,他们代表着一天的时间,也是联动天地纽扣的一员。
一天的时间有多久?
一天的时间,能让万物中的一员兹萌于既动阳气之下,既萌而系长,至此因毕尽而起又可冒地而出。
亦能使物经震动而生长,至此因毕尽而起。
有的枝柯密布,自由攀附,临到头时,孑然一身自由却也充满滋味。
有的亦可身已成就,化作硕果悬挂枝头,最后垂垂老矣,变得干瘪,临近濒死。
在生命走到尽头之时,曾经硕果落下,只剩一颗果核,将一天的精华储存其中,等待下一次的兹萌于既动阳气之下。
这就是万物的一天,既是新生亦是寂灭。(剧情需要,随便胡诌,请勿较真,若有错处可指点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