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寒矜的观念里,心慈手软就会死。
心慈手软就会给敌人递刀子。
很少有年轻人能够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都忘了,他们是修士。
在未来会遇上很多敌人。
迎接他们的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而是真正能要人命的。
看她江寒矜多大慈大悲,提前教这孩子上弱肉强食的第一课。
江寒矜的观念是扭曲的,她不知道正常的少年人才是像夔长生这样富有同理心的。
能在江寒矜这么大的年纪还能做到毫无芥蒂杀人的,只有少数。
江寒矜对上少年不服输的眼神,她收回剑,决定让他死个明白,让他知道输给自己可不是所谓的耍诈。
江寒矜打了个响指,闪着银光并不显眼的阵法从地底之下浮现出来。
在阵法浮现的同时,天空中被阵法隐藏起来的无数利剑也浮现了出来。
他们的范围甚至比夔长生的下雨范围还要大些。
这是江寒矜第一次在人前展露出自己的实力。
夔长生看见阵法的时候,额头的青筋明显了几分,呼吸急促起来,“你居然还是阵法师。”
这么多剑,他怎么没看见过呢?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夔长生回忆刚才的战斗,可想了半天,始终没想起来江寒矜到底是什么时候布的局。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会输是因为江寒矜利用了自己的同情心,虽然迟疑了那么一会儿,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输了。
“你……我承认你是我的对手,但耍诈是不行的。”
江寒矜翻了个白眼,这孩子别是修炼炼傻了吧。
“嗯嗯嗯你说得对,我耍诈赢了你行吧,搞的你放水了似的,作为败者,把你的贝壳都交出来。”
江寒矜白皙的掌心在夔长生的眼前晃了晃,夔长生看着江寒矜如娇花一般的脸,仍然还是不服气,“我们再比一次,我不知道你是阵法师,我……”
“啪!”
没等夔长生说完,他的脸就被打了。
鲜艳的剑尖拍在他的脸上,打出一条红印子,江寒矜眼神沉下来几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让你给贝壳是给你面子,还真当自己是大爷啊。”
“磨磨唧唧,老娘自己来。”
要不是不能杀人,江寒矜早就杀人夺宝了。
江寒矜一手遏制住夔长生,一手伸向夔长生的裤裆,清俊的少年吓得花容失色,“你你你,你干嘛!”
江寒矜充耳不闻,将夔长生的裤头直接扒拉下来,在看清楚法衣上的标志时,江寒矜眼神一亮。
竟然是蓝阶防御法衣,好东西,要了!
夔长生脸色由白转红,看着江寒矜的侧脸,愤愤的开口:“士可杀,不可辱,江寒矜你放开我,有本事我们再比一场。”
江寒矜只当听不见,她把夔长生提起来,封住他的灵窍穴,把他的法衣扒拉下来,顺带收走了他的宝贝和贝壳。
当罪恶的大手伸向夔牛鼓的时候,一道青光打开江寒矜的手,江寒矜遗憾的啧了一声,收回了手。
夔长生的里衣好像也是法衣,他们大富人家的衣服就是不一样。
还好没下死手,不然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夔长生见江寒矜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裤头,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提着裤子,急的快哭了,浑身灵力调动不了半分,谁知道江寒矜还有这种手段。
看着对方朝着自己伸出手,夔长生不停的往后退去,“你,你,你……”
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活像小媳妇儿。
看着夔长生这幅小媳妇儿的样子,江寒矜突然意识到什么,这厮不会以为自己是在调戏他吧?
天地良心,她的心里只有钱和变强。
男人什么的从未想过。
就算要找也不会找这么个小屁孩儿。
要不是顾及着还有人窥视着这里,她早扒光对方了。
法衣啊!
转手一卖都是多少灵石了。
就算不卖,拿回去清洗清洗送给别人也好。
没办法,绝剑宗就是这么的穷,根本不会在意这是不是别人穿过的。
为了养剑连宗服都能卖了,穿粗布麻衣的绝剑宗弟子,你能说什么。
江寒矜扔着贝壳,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夔长生,反问一句,“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吧。”
夔长生被气的嘴唇一个劲的抖,“你,你,你……”
爆杀!
一旁吃瓜的姑苏矜默默地冲着江寒矜竖起大拇指,姐妹儿简直就是爆杀少男心啊。
这话对夔长生这样的纯情少男不亚于小行星撞击地球。
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结果你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江寒矜宝贝到手,就没耐心再听别人的你啊我的,她抛着贝壳,扔下羞愤难当的夔长生。
来到陆云嫣的身边,江寒矜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对于自己人,她从来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师姐!你一直都在找我吗?”
“嗯,我听说这边有你的踪迹,就来看看,没受伤吧?”陆云嫣第一时间就关心的拉着江寒矜的手赶紧看看。
江寒矜转了个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有,他不是我的对手。”
陆云嫣笑着点头,把自己找来的贝壳递给江寒矜小声的道:“小师妹这是我给你找的贝壳,你拿着。”
江寒矜掏出一大袋贝壳递给陆云嫣,“巧了,我也给你找了。”
两人相视一笑。
陆云嫣看了一眼远处那个如遭雷击的少年,戳了戳江寒矜的手臂提醒道:
“小师妹,你快十五岁了,已经是大姑娘了,日后这般扒人裤头的事,还是不要做了的好,会被人说闲话的。”
江寒矜想说她不怕别人说闲话,可对上眼前人关心的样子,她点了点头。
从前没人教过自己这些,既然他们这么介意,那自己偷偷地扒!
扒肯定要扒的。
一件二手高阶法衣,少说也得卖个几千上品。
这钱送你,你都不要是傻子。
真是搞不懂,人不都长一个样吗?
不都是身体,怎么还会介意这种。
“对了,玄师弟跟你在一起吗?”陆云嫣没看见玄雍多问了一嘴。
“他在安全的地方待着,没事的,其他的师弟呢?”
“都出局了,我落地的地方在海边,哪里的妖兽很多,我一个人管不了两个,所以只能让他们出局了。”
“哦,那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