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没在玄檀月这里待几天,她安慰了玄檀月一会儿,便决定打道回府。
毕竟自己留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是。
她觉得她们之间的感情也没好到日日相伴的程度,她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外人向想象中的那么好,更多的还是利益交织。
如果玄雍不是好感度收集器,能带给自己那么多好处,能让自己开那么多的宝箱,就算是路过皇宫她也只会眼睁睁的看着玄雍死掉,不会出手相救。
玄檀月早就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自己陪着她,她就不会死了?
她还是会死,那么自己陪着她做什么。
对于玄雍的安排,玄檀月也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自己没回来,她就将身家都交给赵长老,拜托赵长老帮忙照看玄雍。
对绝剑宗来说,养个孩子算不上什么,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不输江寒矜的天才。
不管怎么说,绝剑宗都不会亏待玄雍。
对于玄檀月来说,赵长老是个很负责任的长者,把孩子交给对方她也放心。
即便是自己没回来,她也能放心玄雍的未来。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玄檀月要死了也不是现在死,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再说其他的吧。
顾好自己才能安抚未来。
顾前不顾后,顾头不顾尾,只会一败涂地。
江寒矜站起身来,“檀月姐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找我,你宽宽心,不要想太多。”
门面话江寒矜已经很熟练了。
玄檀月站起身来,拉着江寒矜,“寒矜妹妹,吃完饭再走吧,雍儿,快去做饭。”
玄雍熟练的拿上门上挂着的小围裙钻了出去。
江寒矜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晚饭是玄雍做的。
你别说,还真别说,玄雍这小子做饭是有一手的。
好吃,不过比起白云城的那些酒楼还是有些差距。
玄檀月一个劲的给江寒矜夹菜,“寒矜妹妹你多吃点,雍儿的手艺不错的,我特意让他跟食堂师傅学的。”
“江姨姨多吃点。”
母子俩拼命给江寒矜夹菜,江寒矜埋头干饭。
她对口腹之欲不算很重,却也不会浪费粮食,在末世,粮食就是人的命啊。
人们可以为了一块发霉变质的面包打的头破血流。
包括她。
吃饭的时候,江寒矜也没闲着,问起玄檀月玄雍的生长情况。
她记得自己在离开之前,玄雍还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这一回来他喵的都长到七八岁的模样了。
再过两年不就变成十几岁少年了?
既然要帮忙看着玄雍,玄雍的的情况她还是要知道的。
为了防止以后有超出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江寒矜就问了一嘴。
经过玄檀月的解释,江寒矜才知道玄檀月怀着玄雍的时候就过得不好,导致玄雍先天不足。
她为了玄雍,怕他生下来就死掉,特意用自己的灵根以及血脉蕴养玄雍。
本来十月就能出生的孩子愣生生在肚子里待了三年才降生。
所以玄雍现在的模样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或许你会觉得十分炸裂,不过这放在乾坤界也是正常的。
还有的修士为了诞下完美灵胎怀数百年的都有,这些灵胎嘛,自出生便能人语,数日就能长大成人。
根据不同的方式,每个灵胎长大的方式也不一样。
任何炸裂的事放在乾坤界发生,你都不会觉得炸裂,因为有更炸裂的在后边。
一顿饭后,江寒矜便朝着母子两告辞,寒灵子给她的天衍术还没学呢。
麻了。
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多耽搁一天时间都是浪费 。
江寒矜从未觉得时间这么短过。
都是朱雀秘境耽搁了自己的时间。
回到洞府的江寒矜拿出寒灵子给她的天衍术看了起来,看着手里的书,她翻开了天衍术第一页。
嗯。
不认识。
继续下一页。
还是不认识。
又多翻了几页,江寒矜还是不认识。
江寒矜只好重新回到第一页。
第一页上来就给了个大招,上边画着一个六棱形状的图,图上有着江寒矜看不懂的标识,在每个标识中又是小小的字符,字符之中又藏着万千变化。
气象、天象、星象……
每个都很像但每个都不像。
各种各样的知识糅杂在这些小小的字符中。
打开一个以为是这样,实际上其中却藏着千变万化。
有云雾化作鸟飞走遁入海中变成鱼,鱼跃出水,飞向天际化作白云飘向四周。
有的没有文字,只有一段影像让你参悟,参悟出来了就学会,参悟不出来还得悟。
这就是寒灵子不支持江寒矜学习天衍术的原因,太耗费心神了。
一个人能学一个就已经很厉害了。
江寒矜却贪心,她都想学。
所以她一头栽进去学的如痴如醉。
数日过去,她洞府的门被人扣响,江寒矜顶着鸡窝头迷茫的抬起头。
这么多天过去,手中的书页还停在第一页。
她连第一页都没参悟透。
江寒矜抹了抹额头上密布的汗珠,神识消耗巨大,她合上书页。
门还在响。
江寒矜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个清洁术,身上变得清爽起来,鸡窝头也挽成了个简单的发髻。
她来到洞府门前打开了门,看到人的时候,她丝毫不意外。
来的人正是玄雍。
“小玄雍?”
玄雍双眼通红,他看见江寒矜出现,朝着她跪下磕了一个头,声音哽咽,“江姨姨,我娘她不行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嗯,我知道了,走吧。”江寒矜一把抓起玄雍化作流光来到了两人住的木屋前。
已经有好几个和玄檀月交好的女弟子在宽慰玄檀月。
玄檀月虚弱的倚靠在门边,在看见江寒矜到来的时候,她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小师妹。”
“小师妹来了,檀月妹妹你肯定没事的。”
女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安危玄檀月。
玄檀月只是苍白着脸对着她们笑了笑,“劳谢你们宽慰了,我没事的 。”
那几名女弟子看出来玄檀月是有话想对江寒矜说,便自觉地离开了。
在几人离开后,玄檀月咳嗽两声,血迹从嘴角溢出,她眼朦胧的看着江寒矜,气若游丝的开口:
“寒矜妹妹,进来说话吧。”
“娘。”玄雍抽着鼻子不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