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捡起冰妖鼠,将能用的都带走,不能用的原地焚尸。
一路往前走,啮齿冰妖鼠的粪便更多了,江寒矜的脚步更快了些,沿着越来越狭窄的冰洞,江寒矜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眼前的风景豁然开朗。
在她的面前是一处断崖,断崖之下是一个呈现出多棱形状的冰窟,在冰窟中,能看见不少白色的耗子在其中跑动,除此之外,你还能看见自然形成的冰蘑菇,冰花,冰妖兽等等。
这样的景色,在绝剑宗附近可是很难看到的。
可惜,她的传音玉坏了,不然还能给师姐拍两张,留影石她就只剩下一块。
留影石有其它的作用,还是不要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江寒矜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冰妖鼠的身上,站得高看得远,在她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有好几只大一点的啮齿冰妖鼠头顶上顶着的蓝色蘑菇。
它们不仅仅是头上长着蓝色的蘑菇,身上也有不少,乍一看还有些像顶着水果的刺猬。
有种莫名其妙的萌感。
那个蓝色蘑菇,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妖鼠冰菇菇。
真不知道给这种灵草取名字的人有多恶趣味,妖鼠冰菇不就行了,他非得加一个字。
竟然找到了东西,还是不耽搁时间了吧。
速战速决。
江寒矜深吸一口气,直接跳崖,但她并不是垂直下落的,而是借用悬崖上的落脚点,慢慢往下落。
“叽叽叽!”
“吱吱吱!”
察觉到有外敌入侵的冰妖鼠们纷纷朝着江寒矜涌来,它们以为自己很厉害,实际上江寒矜盯着它们头顶的蓝色蘑菇眼睛都在发光。
残影掠过,鼠鼠们头顶上的蓝色蘑菇全都消失不见,不过它们背上的小蘑菇江寒矜没一起带走。
人从鼠中过,片毛不沾身。
江寒矜看着衣兜里的蓝色蘑菇,眼睛都在发亮,好家伙发财了。
察觉到自己不是江寒矜的对手,从鼠鼠群中走出来一只和萨摩耶大小的白色耗子。
虽说是鼠类,冰妖鼠却长得不丑。
没有老鼠该有的尖嘴猴腮,也没有老鼠的猥琐感,有的只是蠢萌,特别是头顶上的蓝色蘑菇。
鼠王瑟瑟发抖的朝着江寒矜作揖,筑基初期的它就是拼了老命也打不过啊,真不知道北山怎么会有人。
江寒矜提起的剑放了下来,看着自愿把头顶上的蓝色蘑菇摘下来的鼠王,江寒矜无耻的开口:“把你们所有的伴生大蘑菇都给我,小的你们留着自己养,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小花样,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鼠王嘴巴边上的胡子心虚的动了动,“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江寒矜假笑着提着剑磨了磨地上的冰,“随你的便,大不了把你们全都杀了,我一样可以拿。”
从末世来的掠夺性,是根深蒂固的。
鼠王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屈服的把所有的蘑菇都给了江寒矜,就赌这一下。
谁都没想到,它们藏的这么深,都能被人给找到。
那能怎么办。
只能认命了。
江寒矜得到的东西也不多做纠缠,轻飘飘的来,又轻飘飘的走,鼠王确定江寒矜真的走了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它悄咪咪的来到一个小小的洞口前,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蓝色蘑菇,一双眼睛笑的眯了起来。
狡兔还有三窟呢,更何况是他们这些耗子。
江寒矜沿着来时的路又回去,等到了另外一个岔路口,她径直走了进去,她刚走进去,游走在里面的妖兽就盯上了江寒矜。
“嗷!”
一条似蛇非蛇的妖兽,张开大嘴就朝着江寒矜而来,江寒矜面色严肃,这一条妖兽,是她入北山以来,遇到最厉害的。
居然是一条元婴期的冰玟蟒。
江寒矜提剑将劈开对方的獠牙,往后退了两步,手臂被震的发麻,她看着冰玟蟒,眼神中盛满了志在必得。
元婴初期的妖兽,未必不能打。
不,能打,还能杀!
江寒矜割破手腕,手腕上的血将无煞覆盖住,无尽杀意朝着无煞涌入,正在沉睡无煞被猛的一激,打了个冷颤,还没等他清醒过来,他整支剑就直直的朝着巨蟒而去。
这一击下去,将巨蟒的头切开半个,但它还没死。
江寒矜再来一击,有无煞的加成,江寒矜只花了数个小时杀了巨蟒,在她收尸的时候,从远处来的另外一条巨蟒吐着信子就来了。
江寒矜一看元婴后期的实力,打个der,不打了,跑!
江寒矜带着薛傲快速穿梭在冰洞中,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江寒矜脚底下的冰层突然一松,她整个人带着薛傲,顺着滑溜的冰一直往下滑。
江寒矜双手发力,手持双剑插在冰壁上也不能阻止她下滑的趋势,头顶的巨蟒还跟着而来朝着江寒矜砸来。
江寒矜几个侧跳,躲开了重物袭击,她跳到巨蟒身上,一人一蟒就这么互相搏斗,冰道一直滑一直滑,不知过去了多久,两者身上都染了鲜血。
突然,江寒矜脚底一松,两者直直的往下砸,他们下边是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尤其是这里禁空,就很难受了。
巨蟒率先砸下去,身体砸的稀巴烂,它仰着头朝着江寒矜咆哮一声,头颅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甘心的咽了气,任凭它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是摔死的。
江寒矜掏出几个护身法器往自己和薛傲身上贴,但由于太高,江寒矜跌下去也受了不小的伤,甚至还砸了个巨大的坑出来。
砸下去的时候还摔到了头,大脑一阵阵的眩晕,在快要昏迷过去前,江寒矜强忍着难受将巨蟒收入囊中,最后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是死是活,就看天命了。
*
“大牛,你可讨着个好媳妇儿啊!长得跟仙女似的。”
“嘿嘿,嘿嘿,还得多谢虎子哥,要不是你发现了他们,我也没媳妇儿,虎子哥,你说他们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别管那些,吃酒吃酒,但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是你媳妇儿。”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说话,江寒矜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地方,江寒矜立马坐了起来。
由于动作太快,她的额头流出了鲜血,嘶,头好痛,这是哪里?
看着陌生的地方,江寒矜下意识伸向腰间,伸过去却摸了一个空,她的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