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随后商量很长时间,最后决定由苏小慵回到元宝山庄独自演一场大戏,诱使那晚的黑衣人自己蹦出水面。
次日清晨
苏小慵果然不负众望,把黑衣人成功的引到了荒郊野外,黑衣人见四下无人正想对其动手,李太白见状连忙从一旁的草丛跃出,凌空一脚把黑衣人从空中踢到了地下,黑衣人正想起身逃跑,便被躲在一旁的方多病拿剑架住了脖子,黑衣人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方多病随后点住了黑衣人的穴道,让其动弹不得,随后摘下黑衣人脸上面纱说道:“简凌潇果然是你,上一次你不是挺能跑到吗,跑啊!”
苏小慵:“李莲花说的没错,你上一次没有得手,果然不会死心,会一直守在柴房外等机会,今日看你还怎么跑。”
李莲花走上前说道:“简兄,得罪了,让你看了一出好戏,本来我们还不知道是你,只不过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有一次在你房外你脚下竟随意踩着一些花瓣,而那些新鲜的花瓣跟蒂本该是入药之物,可你却毫不在意,我就想起金满堂的手上有一点点的蜇伤,当时却被他手指甲里面的血迹转移了注意力,现在想来你房间外养的花不是为了入药,而是为了饲养蜜蜂吧。”
简凌潇一脸冷静的说道:“没错我承认门口种那些花是为了是饲养蜜蜂,不过你们今天设下此局便应该知道泊蓝人头并不在我手里,否则我也不会落得此等田地。”
“况且这金满堂也不是为我所杀,我养的这名叫追影黑蜂,虽然尾针有毒却根本杀不死人,而蜇伤金满堂纯属是个意外而已。”
李太白:“是否是蜂杀人,一会儿一验便知。”
随后众人便来到了镇上的慈安堂,经掌柜验查此毒蜂确实杀不了人,简凌潇最后也说出了要泊蓝人头的用处,原来这树人症乃是一种家族遗传病,他的亡妻乃是金满堂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所要泊蓝人头是为了治疗他儿子的树人症。
李太白:“那我也许明白了,这金老爷子生前爱游蜂戏蝶,说不定金满堂府中藏着一个不曾得知私生子,泊蓝人头想必如今就这他的手中,以作为我男人的第六感来说这个人大概率就是金满堂的管家金常宝了,此人在金满堂死后居然失魂落魄,极大可能是他不知道这泊蓝人头的使用办法。”
“而且如今现在看来这董羚半个月前就被金满堂关在密室,咱们要知道他这半个月是没有人给他食物的情况下是怎么活下来的,除了金常宝我就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没错,大概率就是金常宝,可是探案不能靠你的第六感来说,要凭真凭实据。”李莲花随后叫苏小慵带着一个小帮手再回密室中查探,果然不负众望她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一点馒头碎屑,其中还掺杂着一些炭灰。”
正当几人找到线索准备回元宝山庄的时候,刚才慈安堂的掌柜提着两副药材气冲冲地赶来交给了众人,叫众人帮忙顺带手捎到元宝山庄。
李莲花闻言看着手中的两副药材道:“你们看证明金管家的证据这不就来了吗。”
“就这么巧,当真是想要啥来啥呀。”李太白傻眼道。”
众人来到元宝山庄外却被监察司的人马拦在了门外,恰巧监察司杨昀春的到来,把几人顺便也带了进去,随后被人告知金常宝居然上吊自杀了。
众人连忙赶到金常宝的卧室,到时只见金常宝躺在床榻之上,头上插满了金针,脖子还有一道勒痕。
李太白可不管他死没死,直接走向前去,扒开胸前的衣服,撸起了他手臂上的衣袖,说道:“我就知道他肯定有树人症,不过这老小子挺狠啊,居然把发病的地方,拿刀硬生生的给刮了下来,非常人能急呀。”
李莲花看了一眼随后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此案共有两个凶手,一个便是这死去的金常宝了,还有一个就是公羊无门。”
共有三个证据可以证明
一 :“金满堂的药房上多了味药材,而恰巧写下那味药材之人的字迹却与勒索信上的字一模一样,想必想勒索的人就是你吧。”
二:前几日晚上你曾跟踪芷榆姑娘,可是没想到还真叫你发现了割血的秘密,可是到后来金常宝的树人症并没有缓和,想必应该是你拿的是自己的血给了金常宝吧。”
李太白直接走到公羊无门面前强行撸起了他的袖子,他手腕上的一道割痕显现在众人面前。
公羊无门恼怒道:“当真是一派胡言,一道割痕而已,居然能编出这么多的故事。”
李太白:“公羊前辈不要着急,还有第三个证据呢,我看看你的嘴能有多硬。”
三:“传闻公羊无门老前辈六十八神针,针针所到妙手回春,可我看你这针囊里面才五十七根,而他头上才插了十根,还少了一根,凶手就是你公羊无门。”
杨昀春:“来人,把人给捆起来。”
随后监察司的人便从公羊无门的房间里搜查出了泊蓝人头交给了宗政明珠,宗政明珠拿起泊蓝人头就想离去。
李莲花拦住道:“宗政大人是不是忘了,朝堂于武林曾立下规定,此乃江湖事,要交给百川院受理,轮不到你们监察司来越俎代庖,理应交还给我们。”
宗政明珠冷笑道:“此事我还管定了,百川院又如何,规矩得改改了,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监察司的厉害。”
这时屋门口传来了打斗声,正是百川院石水来了,石水手中提着剑便杀进来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百川院的人?”
李太白见百川院石水来了,吓得连忙带上了腰间的面具,遮掩住了自己的面貌绕到众人身后。”
苏小慵看着鬼鬼祟祟的李太白小声道:“你戴上面具干嘛,怎么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李太白:“我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人,怎么会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只不过这件事有说不得苦衷罢了。”
苏小慵闻言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
杨昀春见百川院的石水来了,连忙开始展现自己,动手从宗政明珠那里抢回了泊蓝人头交到了石水手中。
宗政明珠见大势已去,临走前放下狠话:“今日我且斗不过你们,但是你们莫不要嚣张,万圣道在江湖中崛起,早晚会取代你们百川院,你们等着吧!”
李太白闻言万圣道三字全身杀意弥漫,不过一瞬间便平复了下来,站在李太白前方的方多病此时背部不自觉地冒出冷汗,仿佛背后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随后众人散去,方多病找到李太白问道:“你刚才是怎么了,我站在你身前背后直冒冷汗。”
不对啊,你怎么回事?一会不注意,你什么时候又戴上面具了?”
李太白:“没事,刚才不过是想起了什么不痛快的事,至于我带上面具吗,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保持神秘而已不必操心,你还是先找到石水把泊蓝人头要过来吧,再晚些你的武功就全废了。”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方多病连忙去找石水要泊蓝人头治病。
夜晚月光如水,三人在屋檐上肆意的喝酒赏月,方多病喝酒道:“现在我罡气也解了,如今也是真正的刑探了,不如以后我们三人一起闯荡江湖如何。”
李莲花还没有说什么,李太白便说道:“此事过后我们几人恐怕又要分道扬镳了,我们两个还有未尽的事没有办成,不能一起陪你闯荡江湖。”
方多病:“什么事不能带上我啊,你们还拿不拿我当兄弟啊!”
李太白:“就是拿你当兄弟,所以才不能把你扯入其中,有些事你终究还是不明白,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我先去趟茅房,一会便再上来找你们。”李莲花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随后只剩下他们两人,方多病略微不解道:“你告诉我,我不就明白了吗。”
李太白:“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也是真心的把你当自己人,有些事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我也只能告诉你一小部分,此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便要带着我哥去找笛飞声。”
方多病惊讶道:“啊!去找笛飞声这个大魔头,这是为什么啊?”
“你还记得我们给你说笛飞声叫我们救一个人,其实这个人就是我哥李莲花,你也知道我哥身体不好,我哥和笛飞声关系其实还算不错,而且笛飞声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方多病:“李莲花到底得了什么病,这天下之大,难道只能找笛飞声才能救他吗?况且你不是我师父的结拜兄弟吗,怎么会和笛飞声关系如此之好?”
李太白看着天上的明月道:“当年的事情远非你想象的如此简单,而且李相夷和笛飞声也不是什么仇敌,相反可以说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只不过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罢了,而且单孤刀的死也没有这么简单。”
“现如今,我哥的病已有些许眉目,笛飞声已经吩咐全体金鸳盟的人去寻找了,我相信不久后便可以找到。”
方多病:“你是说我师父和笛飞声根本不是什么生死仇敌,而是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
李太白:“没错这些事你自己知道就行,我希望你不要传给第二个人尤其是百川院,回来面对我哥的时候我希望你继续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方多病:“我答应你这件事绝对不会从我口中流出,不过也是真心拿你们当朋友,我一定要陪着你们一起把李莲花的病治好。”
“走吧这么长时间,我哥怎么说也该回来了,咱们去看看。”
随后二人结伴来到庭院,只见一位身穿白衣蒙着面纱的男子拿着一根竹竿和宗政明珠打了起来,两人见到两人的到来,宗政明珠直接把装有泊蓝人头的盒子扔下,连忙施展轻功跃走,那位白衣大侠见状也一同离去。
两人拿上泊蓝人头便跑到前院看见趴在石台上睡觉的李莲花,方多病上前叫醒了李莲花给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事,随后三人发现原本和泊蓝人头放在一起的冰片竟然消失不见,三人这才意识到宗政明珠的目的一直都不是泊蓝人头,而是这枚冰片。
次日清晨
苏小慵大清早便找到兄弟二人告别,李莲花本想扔下方多病两人独自离去,可是李太白经过昨天看见的方多病的决心,好说歹说给他讲了一堆大道理这才勉强留下的方多病。
石水随后找到李莲花三人,把一封乔婉娩的婚帖交给了李莲花,李莲花接过婚帖,一时竟有些失神,李太白也是心疼的看着李莲花。
忽然间元宝山庄外响起了炮鸣声,四人连忙赶了过去,到时却已经晚了,金鸳盟的人已经驾驶着咸日辇把公羊无门已经劫走了。
石水当场被气的暴跳如雷,扬言道:“此生一定会把金鸳盟的人扼杀殆尽。”
(这一章可不算是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