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一颤,脚下趔趄着后退。
脑袋还下意识的晃动着,活像是被板砖给拍了!
我趁他病自然得要他命,对准他的侧脸拧身掀着裙子飞起,又接洽了一个回旋踢!
嗵~!
崩起的脚背又一次踹到他的脸颊。
男人侧身踉跄的好像是跟谁分道扬镳,旋即便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床垫上。
讲真,他也挺抗揍,摔那双臂还能支撑在身前,头不停地摇晃,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虽说我现在做不做表情,有没有表情都意义不大。
主要是咱不趁了!
打眼一瞅。
我脖子往上衔接的就是一颗猪头。
都不用刻意去照镜子,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这腮帮子肿飞边了。
但是身为鬼见愁谢逆的徒弟,气势咱必须得有,什么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对着他竖起食指,也是慢条斯理的晃了晃。
男人来了血性,握拳朝着床垫一砸,起身居然抡起来一根拖布棍子!
对着我还唰唰唰耍了几个棍花,身体上蹿下跳,矫健灵敏!
我心头一沉,倒是真没想到他还会棍术。
并且他还熟稔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对着我是连敲带打,各种麒麟走步如飞马!
我躲闪不及,肩膀生生挨了两棍,周旋中一时半会儿愣是没办法靠近他。
空气中满是踢里哐当的敲击声响。
鼻息处硝烟阵阵,男人顷刻之间又占据了上风!
有了趁手的兵器,他对我自然是毫不留情的挥舞。
也有可能是我刚刚对他的侮辱大劲儿了,他青紫的面容是咬牙切齿!
对我都升起了家國仇恨,我都怕他急眼了喊出一句反青复明,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偷学到丐帮的打狗棍法,身体一跃,双手棍棒高挥,对着我还想使出一记棒打狗头!
我忍着肩膀的痛疼翻滚躲闪,鼻尖掠过的都是血腥的味道。
猛地翻滚到昏迷的王海身边,见他的裤腰带还松着,我心头一喜,顺势大力一抽!
来吧!
你有我有全都有!
东南西北四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啪啪~!
室内又响起了甩鞭的声响!
男人的棍子还在朝我突刺劈砍。
我甩着手里的黑皮带犹如舞动着一条长蛇。
直盯着棍子的前端过来,我腰间发力,手里的皮带直挥甩上去。
武术教练教过我,软绳子才能捆住硬柴火!
皮带嗖嗖几圈缠绕,铁链般将棍子锁紧。
我手上一扯,男人的重心忽的前冲,本能的想要将棍子拽回去。
好使吗?
凡是伤害别人的人,都将承受反噬!
我顺着拖布棍子一个鹞子翻身,核心力量全部爆发!
接着左手汇聚出气团,对着他甩出了一个惊天大耳雷子,“去死吧你!!”
啪~!!
大巴掌扇的我掌心震颤发麻!
男人趔趄着后退,半张脸当即朝旁边一侧,口唇里很应景的喷溅出漫天烟花!
跟穿肠兄附体了似的!
仰天长喷!
吧嗒~!
血点喷溅到地面。
里面还挟带了私货。
骨碌碌的滚落出一颗牙齿。
我心跳诡异的升腾出爽感,五雷掌打不出来又如何,光扇耳光子够劲儿就赚到了!
见男人捂着口唇躬身,我手肘压着拖把棍子斜身一撅!
咔吧!
拖布棍子应声而断!
男人没再理会我,步伐凌乱的就要朝门口奔去。
想跑?
双人项目,你半路退赛了怎么行?
我二话不说的抄起了撅折的两根木棍,犹如持起双锏,近身搏斗战无不胜!
跃起冲到男人身后,我对着他就是斜劈下打,从他的脑袋一路敲打到后膝窝!
什么哪吒闹海,翻身劈棍,穿云破雾,全朝他使了!
随着一记大力的敲击,男人承受不住的双膝噗通跪地。
再抬起脸看向我,他已经是头破血流,五官都模糊不清的样子。
唰唰~!
两根短棍在我的手心里转了几个圈。
我反手握住,双棍对准他的头顶,高高的挥起——
“别杀我……”
男人说话漏着风,嘴唇完全兜不住血,腥润顺着下巴都流淌出了长丝儿,但他像是被我打通了任督二脉,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用中文求饶,咬着生硬的字节,“杀人……是罪恶……善人,不能杀人……”
呵呵。
此时此刻。
我听他说这些只觉得可笑至极。
“I,dont,fug,care。”
我淡淡的开口,声音一出也满是含糖的感觉。
没办法,脸太肿了,这货给我锤的估摸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男人摇晃着跪在地上,很是惊慌的看向我,没待他再说什么,我持着双棍便直接下劈!
而就在那一瞬间,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心头作祟,我突然发现自己做不到嘴上说的那么不在乎。
即便是他该死,也应该由阳法去制裁他,不该由我去解决,那会脏了我的手。
换言之,除了慈阴,对于其他人的性命,我很难做到不屑一顾。
脑中又有了过电感,肿胀的面皮儿簌簌的发麻。
身上的热流开始急促后退,心脏又一次有了痛感,像是在悬崖边坐着秋千,一直在高处荡着,正激情万丈时,绳索突然断裂!
失重感让我的心脏瞬时抽紧,有了刀割拧绞一般的痛楚。
完。
这是药劲儿要散了!
我强忍着疼,持棍下劈的路线亦是发生了改变。
本想劈他的头顶,着陆点却变成了他的双肩!
但我的力道没有发生变化,“啊!”
嗵~!!
沉闷的重音响起。
棍棒也发出了木头裂纹的咔吧轻音。
男人肩膀的骨头似随之断开,他流血的唇角一咧,直接跪躺在了地面,痛苦的低吟着。
没晕,不过他要想站起来继续跟我磕,也得在医院消费到位了。
“嘶嘶……”
坐阵的男人刚躺下,被我抽了裤腰带的王海就眉眼痛苦的从床垫上爬了起来。
他一脸刚睡醒的样儿,揉着后脖颈还有些发懵。
站直的一瞬那裤子就很配合的落在了脚面。
王海怔怔的低头看了眼裤子,随即又看向我,接着又扫视了一圈室内,看到南大爷和郑大夫还躺在门口,他的裤腰带被我扔在不远处,床垫上还躺着张鹏和捂裆的李肆,其中最惨不忍睹的则要属坐阵的男子,那脑袋跟血葫芦似的,躺在地上像是岸边半死的鱼,只能小口的倒着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