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没的想了一大通。
我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乱七八糟的零食吃了太多。
身体有耐药性了,那‘限速’在我体内根本起不到作用,真限速了?
别介啊!
就我目前这吊口气儿的体格……
砰~!
身后传出了几记蹦跳声响。
好像有谁从楼梯上方翻跃了下来。
我闻声就要回头,脊背却突然被谁重重的一踹!
速度太快了,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感觉五脏六腑跟着摇晃震颤!
脚下踉跄的前扑,双手很本能的扶住了一个砖墙门框,身体一躬,咳嗽的吐出了一口沾血的唾沫!
奶奶的,这是大力金刚腿吧!
好悬没把肝儿给我踹出来!
“loser。”
身后传出阴冷的男音,“fack,you。”
我咳嗽着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嘶嘶了两口气,挺着脊背的疼痛,转回身看向对面的男人。
原来他就是在这里压阵的外國信徒。
这位也算是藏在深闺无人识,打招呼的方式很别致啊!
他个子看起来跟我差不多高,穿着一身黑衣,人很精壮,皮肤偏黑。
平头,颧骨高突,鼻梁很低,典型的东南亜人长相。
看来慈阴发展出来的信徒都是从自己混过的地方广泛撒网的。
老太太还没有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四目相对,男人慢悠悠的比划出准备格斗的动作,双腿微屈着移动,嘴里还朝我说着长串的英文。
我仔细的听了听,他说的英文口音很重,有些地方的语法也不对。
但不妨碍我从中听出他想表达的意思,无外乎就是骂我不识抬举,并且他还不忘捧一捧慈阴。
说是慈阴对我已经是一忍再忍,是我不知死活,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既然我非要以下犯上,那就别怪他亲自来教训我了!
音落,杀伐的气息升腾四溢。
男人冷着脸朝我助跑了几步,忽的飞身而来,膝盖都是高高的弓起状!
我心下一凛,立马品出他这是泰拳的路数,脚下后退着,出手就想做挡!
奈何他的力道极大,整个人又是势如破竹的劲头,膝盖还是撞到了我的面门!
闷声响起,我鼻梁骨一阵钝痛,脸颊后仰,眼前登时一片漆黑,身体飘摇的仿若是一页纸张。
男人转而又薅住了我的头发,骂着我是废物,拽着我的头发二话不说的就朝墙壁上撞去!
嗵嗵嗵~!撞钟一样的声音响起。
我随着他的力气用额头机械的磕着墙面。
思维逐渐的混沌空白。
脑浆子似乎被撞散黄了!
什么都想不到了,疼不疼都快不知道了!
没到半分钟,温热的血流便顺着我的额头潺潺的流淌而出,在我的脸上画起了红色竖条斑马线。
男人不屑的嗤笑出声,手上的力道一松,“Rubbish。”
我擦着墙面沙沙的滑坐到地面。
脑袋耷拉着。
嗓子呃呃的发不出声音。
“废、物。”
男人生硬的吐出中文字节,对着我又是一笑,扯着我的头发让我的脸被迫抬起,弯身看着我,他用英文说道,你不是很能打吗?谢小姐,这就是你得罪神明的下场。
我眼前模糊了几秒,直到透过血光看清他那张麦色泛黑的脸,噗~的啐出了一口血唾沫。
见唾沫星子喷到了他脸上,我咧着嘴又笑了,“You,bastard……你妈的,慈阴是个狗屁……”
男人嫌弃的擦了一把自己的脸,唇角噙着冷笑,用英语回道,好的,要是你想要更舒服的方式,我愿意帮助你……
语毕,他扯着我头发像是拖拽一条死狗般将我拉到客厅中央。
我下半身在地面滑行着,血点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头皮亦是有种被撕扯到极致的痛感,我下意识的挣扎,想要扯出自己的头发。
下一秒,他突然推着我在地面躺平!
砰~!
后脑勺磕到地面。
豆腐脑摇晃着,我眼前再一次出现了晃影。
男人的冷笑未停,似乎觉得我太没战斗力,打起来没意思,直接脱了自己的外套,开始解起了裤腰带,我沾血的睫毛颤了颤,摇晃的支撑起小臂,朝他竖起了一根中指。
男人的动作一顿,仿佛受到了屈辱,掀开外套就罩到了我的脸上。
同时对着我的脸就开始了左右击锤。
八十八十!
嗵嗵的闷凿声接连响起!
我的脑袋随着力道来回摇摆,没过几秒,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像是断电了。
世界一片漆黑,丝毫感受不到疼痛,面门只剩木涨涨的感觉。
应该说是被打傻了,木的我灵魂都像是升华了。
貌似他打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圆球形的面口袋!
记得小时候看新闻,只要一报道男人打老婆,我们村的婶子们就能集体开会,妇女小队站在一起热议,这个说那样的男人最没出息,那个说谁要是敢动自己一根毫毛,她敢抡起菜刀和对方玩命。
我那时溜着墙根听个乐呵,还想着敢抡菜刀的婶子是真猛。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男人和女人的先天力量是有多悬殊。
若是两个身高相当,武力值乍一看也相当的男女动起手来,男人还是会占据基因优势。
很多时候不是说你敢不敢去抡菜刀,现实是没等你摸着菜刀,迎面被卯上一拳,基本就懵圈了。
我眼前都不是冒金星了,而是浩瀚的星河,耳边回荡的全是男人手起拳落的声音。
该说不说,这压阵的就是不一样,没一句废话,直接开打!
热乎乎的腥润从鼻孔涌出,遂又流回气管,我连声的呛咳。
思维里一根名为理智的细线还很想对自己道声佩服。
没白训练!
眼瞅着是抗揍了!
当然,我想也有功德入体的功劳。
哪次功德入体我都像被大卸八块,顺产生娃。
相比之下,这种单纯的物理击锤倒没那么让我难以承受。
毕竟跟开膛破肚比起来,你只拿我当沙袋练,那我非但不会疼的死去活来,反而还心存感恩,谢谢你没有让我去生十胞胎。
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昏厥,死个痛快。
可卡在气管里的血却呛的我不得不清醒。
随着他的力道一停,我佝偻着身体还继续咳嗽。
紧接着,盖在我脸上的衣服被他拿了起来。
清冷的空气迎面而来,我右眼肿到就剩一条细缝,只能艰难的睁着。